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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友,轻色

作者:央角豆 | 分类:古言 | 字数:35.6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礼物,又是东平

书名:重友,轻色 作者:央角豆 字数:2202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30

花烛赶过来的时候,华无思已经走了,只剩下故知。

故知一脑袋问号。既震惊于小姐的进步神速,又对自己能跑岔气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还有这漫山遍野匍匐的鸟兽。他曾猜测小姐是听得懂鸟言兽语的,但这么厉害却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花烛也愣呆呆的,他是被还哆嗦的雄狮和白额虎迷了眼,只喃喃地说了一句:“老大!冰山雪莲有消息了。”

故知回过神来。

“小姐已经走了,只能等会儿传书了。对了!小姐临走时十分郑重地吩咐,让除了上下山两条路,任何人不得四处走动!”

“啊呀!那糟了!我上来前特意让提名把劝学阁的兄弟们都派下去搜查了。”

“快!都拦住!”

两兄弟脸都白了,风风火火地跑下去,那样子分明比那些鸟兽更胆战心惊。

一只褐背黄胸的小鸟展翅就上了树梢,叽喳叫了两声。另一只白鸽落在略低的位置回应着。然后无数只鸟同时扑棱棱地向各个方向飞。

此时,华无思已经到了京北的卫陵。

这是她反应过来的第一个獓狠会来的地方。毕竟在那两个兜帽人化成黑烟之前,他老人家可没那么愤怒。而同样的兜帽她只在这里见过。

她着急,也怕被发现,便在陵内也闪移。好在她现在五感都特别敏锐,扫一眼,附近几百米便知道个大概。等看守的士兵反应过来,她早没影了,他们还以为是错觉呢。

卫陵被重新整修过,到处都工整、庄严。但她却从表象中看到一片萧索,就像是毫无生气、重病垂暮的老人。

只是她走过的地方,没有半点獓狠的踪迹。

她正要离开,忽然有一个莫名的念头,她便又向正东拐去。

獓狠真的来过这里,偏殿里外还残存了一点它愤怒的气息。还有——

“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呢?”她闭眼沉思。“在哪儿见过呢?应该很久了!”她灵机一动,“像是栀子花!”

她猛地睁开眼,径直闪移去了定王府她第一次醒过来的屋子。

她现在分辨的出了,她醒过来前嗅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栀子花香,那是一种人为混合的药剂,至少有迷幻的作用。

“什么人?”元左机警,几乎第一时间就踢门而入,挺剑就刺。

她下腰后撤,一下子后退了三米多远,起身的时候还很觉得自己真是不凡,没想到元左的剑如影随形,瞬间又至。

她急忙惊叫了一句是我。也得亏对面是元左,身手够好,能及时收了剑。

站定后,她还惊魂未定。只这一剑,就足够让她把骄傲的心态彻底摆正了。

“韦大娘子?属下见过姑娘。”元左还特意上下扫了一眼,确定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又躬身施礼。

“您是特意来找王爷的?王爷他去了北境,这会儿应该到了!但王爷吩咐了,只要姑娘有需要,王府上下任凭您调遣,属下留下来就是为了能全力调配护佑您的。”

元左这么说她更尴尬了。人家一片赤诚,她却是上门来追罪的。她又一下子想起元展寻知道那块玉对她有用毫不犹豫就再不肯收回去的事。

“姑娘不是在觉音寺吗?怎么忽然来了王府?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我只是刚好路过。是有个东西想让你带给定王。”

她说着往怀里摸,下一秒就傻眼了。她这才想起来,她布好阵后,怕万一,把所有好东西都放在二弟身边了。

可她话已经说出去了。最后,她心念一动,把给铃兰做的小熊掏出来递了过去,同时在心里叨念:“小铃兰啊,这个就是个练手的,等有空,我给你做个更好的、防护阵更强的。”

元左用双手恭敬地捧着。只觉得这个珍珠镶嵌的鸡蛋大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小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女人的东西,下意识就问:

“这东西,造型别致,属下从未见过类似的,可是姑娘自己做的?”

“算是吧!你让他日夜带在身上,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大用呢。对,就是有大用!”

元左琢磨着“日夜戴着”,“有大用”这两句,精明的脸上更乐开了花。这一定是韦姑娘心爱的东西?还特意给王爷送来,那是——。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属下一定快马加鞭,小心翼翼地送到王爷手上。属下相信,您不吩咐王爷也一定会日夜戴着,甚至没人的时候还会拿出来欣赏欣赏呢。”

这话没什么毛病,可她听着有点毛骨悚然。尤其元左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捧着这个卡通珍珠小熊就有点扎眼。继而她又想到元展寻——一身银白铠甲、硬汉气质的铁血男儿,摆弄这个珍珠小熊的痴呆样子,更打了个哆嗦。

“这个吧?外形确实不怎么适合你们王爷,但正因为这样子,别人才会不以为意不是?其实,它里边真是大有乾坤的,我还特意加了料。他若真遇上个什么,也能替他顶一阵。”

“属下懂得。只要是您送的,在王爷眼里都是宝,什么一时不察,小人暗算,握着它,王爷都能逢凶化吉!”

她一声干咳,差点没被自己口水淹死。

“姑娘还有话?那您只管吩咐!”

她顿了一秒,还是说没事。“我真没事,王府没事就好!你好好盯着吧!我走了!”

“韦大娘子,王爷把王府精锐的侍卫都留给了属下。您不说,属下也不过就是麻烦点,最后总能查明白的。”

“真没——”

正此时,她心猛地一跳,脑仁一下子痛到炸裂,愤怒到差点控制不住。

“不好——,老獓!”

“元左,我问你,两年前我来王府——生病那次,除了你们王府的人,还有谁在?”

“王府一向不许外人进来的。不能——!对了,那天,大国巫在!”

“大国巫?”她沉吟半晌。

不对,不是他,她们也见过几次。那气味除了那天早上,她似乎没闻过。

“姑娘不必担心,王爷对大国巫一直是有所防备的。后来那次,王爷宁可毁容都没让他看诊。他即便再是东平郡主的人,也没用了!”

“你说他是东平郡主的人?”她猛地想起那条大蛇,还有郡主府那间刑室。

“老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