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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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不要胡说!
李成璧本来苦苦思索,想不出那女子是谁,听她一提,一怔之下,恍然道,“对!对!是她!”随即脸色转为惊讶,说道,“她怎么会在叶城,还被张校尉收为外室?”
苗纹本是秦鹏之妻,李成璧跟着秦琳,便要叫一声二嫂。只是他成亲之后住在阳川县,少来帝京,也只在苗纹大婚时见过一面,所以只觉得面熟,又哪里会想到是她?
许乐乐得了他的确认,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冷芒。这些日子,难怪她派出去的人始终寻不到苗纹的下落,原来,竟然是被李超深藏在县衙里!
而因为苗纹,张校尉与李超不和……
一个念头在脑中迅速成形,睿敏郡主勾唇浅笑。
这倒是一个良机!
行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李成璧,待刑部再次开堂,你……”如此这般,细说一回。
李成璧大吃一惊,颤声道,“这……这岂不是越发坐实我的罪名?”
许乐乐点头,说道,“如今秦琳要救你,死抓着不放,秦翊却又要定你的罪,如此纠缠下去,这案子永无了日,如今只能先断去秦琳的念头。秦浩是朝中要员,你的罪名一定,必然会送入天牢,到时我自有法子救你!”
李成璧一双眸子泛出死灰的颜色,死死向她瞪视,突然惨然笑道,“许乐乐,你是想要我死,是不是?”
许乐乐冷笑,摇头道,“李成璧,我要你死,大可不必来这一趟!你以为我不杀你,秦翊便会放过你?还是以为秦琳斗得过秦翊?”
李成璧整个人僵住,隔了良久,仿佛一口气泄去,身子一软,倒靠在墙上,想了片刻,点头道,“好罢,我听你的便是!”
许乐乐微微一笑,点头道,“后边要如何做,我会让辛清传话给你,你依计而行便是!”也不等他应,将抖篷的风帽戴起,唤了辛清带路,仍依原路退去。
果然,第二日刑部再次提审李成璧,秦琳扶着李氏前来,口口声声质问,李成璧一介书生,是如何打死了身为武将的秦浩,还是在青楼中,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李氏也是泪流满面,颤声道,“成璧,你莫要糊涂,死的那个是你大哥,你如此枉死,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孟义明无奈,也跟着问道,“李成璧,老夫人言之有理,你若有冤情,据实说来便是!”心里却暗思,宫里传话,让他将李成璧治死,如今李氏、秦琳均在面前,要如何堵住二人之口,将李成璧问成死罪?
李成璧似乎被李氏说动,垂头想了一瞬,突然咬牙,说道,“那日我和秦浩果然是生了些嫌隙,却并非为了青楼女子,也不是在青楼之中!”
他突然反口,李氏、秦琳大喜,连声道,“究竟是为了何事,人不是你杀的便不是你杀的,你不必为旁人遮掩。”
堂上秦彬却大吃一惊,说道,“是啊,究竟是谁杀了大哥,你说了出来,自然有大人为你做主!”
秦珊是秦翊命人所杀,宫中已有传言,秦家长房、二房已生嫌隙,如今秦浩惨死,李成璧成了嫌犯,正好趁机坐实李成璧的罪名,令李家和秦天宇一门对上,一则早早结案,免得李氏成**迫,二则也是为了转移旁人的视线。
他这一番话,明着虽是劝说,实则是提醒李成璧自己的存在,若是胆敢翻案,宫中秦翊必不会饶他。
李成璧抬头向他望去一眼,眸中果然现出一抹惧色。
孟义明趁机道,“李成璧,还不快说!”
李氏也是催道,“是啊,成璧,事端原委,你如实说来便是!”
李成璧咬了咬牙,抬头向秦琳一望,低声道,“那一次,我为了备办物品过节,是中秋节前一日去的叶城。”
众人闻言,均向秦琳望去。秦琳点头,说道,“不错,原说好他至晚便归,哪知道到第二日还不曾回来。”
孟义明道,“李成璧,你为何不曾回家,出了何事?”
李成璧道,“那日我一早离家,到了申时左右,便将所有物品备齐,想着时辰还早,便又备了些礼物,前去探望堂兄!”
孟义明插话道,“你所说的堂兄,可是叶城知县李超李县令?”
李成璧点头,说道,“正是!”停了一停,听他不再问,便续道,“原说去瞧瞧便走,哪知堂兄定要拉着我喝酒。我盛情难却,想着明日才是中秋,一早回家也赶得上过节,便留了下来。”
“然后呢?”闻他一停,孟义明便即追问。
李成璧道,“我与堂兄自申时喝至二更,堂兄心情甚好,喝的酩酊大醉,拉着我说新近得了一个美人儿,如何如何风流娇媚。因堂兄府中小妾极多,我也不曾留意,见他醉倒,只觉胃中翻腾,便出门在庭院里走走。”
听到李成璧说李超小妾极多,秦琳不禁哼的一声,想说他李家兄弟一样无耻,向李氏望去一眼,却忍住不曾出口。
李成璧接着道,“我出书房刚刚走了几步,便见一个女子立在花树下,向我笑着招手,那容颜……那身段……当真是……当真是说不出的……”双眸微眯,似乎想到了那女子的绝美颜色,一副陶醉的样子。
第284章 不要胡说!
秦琳大怒,咬牙道,“当真是什么?”
李成璧一惊,瑟缩一下,呐呐道,“没……没什么……”
李氏皱了皱眉,说道,“成璧,不相干的话,不必多说!”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恐他在满堂外人面前说出李家的丑事来,暗言提醒。
“是!是!”李成璧唯唯答应,顿了一顿,才道,“我……我喝多了酒,一时色胆包天,也没有细想,便行了过去,抱着她亲热。”
秦琳气的身子颤抖,咬牙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扑前要打,被差役挡开。
孟义明却听的出神,说道,“你和她,便在那庭院里亲热?”
李成璧忙道,“我再不要脸,也不敢在堂兄的院子里做那等事!”
李氏闻说是李超府里的女子,便想到这女子不是李超的妾室,便是府里的丫鬟,本就怕他说出些什么。此时听他将这等丑事抖落了出来,早气的脸白,咬牙道,“此事若是与你表哥不相干,便不必说了!”
“是!”李成璧应了一声,低声道,“那女子将我带入的偏房,便是……便是发现秦表哥尸身的那处院子……”
李氏听他说到秦浩,神色一怔,问道,“然后呢?你表哥可曾去过?是谁将他害死?”
李成璧点头道,“当时我喝多了酒,又正在……正在神魂颠倒,突然之间,便被人摔到地上,待我回神,便见秦表哥指着那女子大骂,说那女子是荡妇,什么勾引了他,兄弟失和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孟义明脸上现出些尴尬,眸光却皆是兴奋,说道,“原来左骑都尉也认识李知县的小妾?”说兄弟失和,想来是指李超和秦浩表兄弟二人,看来秦浩与这小妾有一腿,李超竟然知道。
李氏脸色难看,问道,“然后呢?”
李成璧道,“我正糊涂着,便见张校尉闯了进来,一进门也是大骂****,哪知见了秦表哥,几句话二人又争执起来,说着说着,便动了手。”
“你说张校尉?”秦彬一惊,失声问了出来。
李氏却皱眉道,“张校尉又是何人,胆敢和你大哥动手?”
李成璧道,“那张校尉是堂兄跟前儿的红人,闻说功夫不错,在叶城颇有几分颜面。”
李氏点头,脸沉了下去,问道,“是这张校尉杀了你表哥?”
孟义明却摇头道,“不对啊!据左骑都尉的副将回报,秦将军中秋之夜还去过青楼,是在青楼中失踪!”
李成璧点头,说道,“那张校尉功夫虽好,却仍是打不过表哥,表哥将张校尉狠揍了一顿,又将那女子打了一顿,然后又……又骂我,说……说我娶了琳儿,还……还招惹旁的女子,说……说要告诉琳儿……”
秦琳听的又气又怒,啐道,“大哥怎么就没有把你打死?”
孟义明问道,“随后呢?”眨着一双绿豆眼瞧瞧李成璧,又瞧瞧秦琳,心里想的却是,难不成那秦浩还当着李成璧的面,与那女子如何如何?
李成璧道,“他骂完,便怒气冲冲的出去,我……我想着他说的话,心里怕起来,也没了兴致,想追出去求他代为遮掩,待追出府去,却已没了他的人影儿。”
秦琳气的全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你还想着要什么兴致,你……你……”气结于喉,说不出话来。
孟义明却缓过神来,说道,“出了那等事,你该早些离开那事非之地才是,怎么还不回家?”
李成璧磕头道,“回大人,我……我怕秦表哥当真将那事说给……说给贱内,便……便不敢回去。一直在叶城转了一日,直到黄昏时分,才见秦表哥进了青楼。我……我想上前求他遮掩,便跟了进去。”
“哦,这便是有人看到你们在楼梯上口角?”孟义明问。
“是!”李成璧点头,说道,“只是他不肯应,还说非告诉琳儿不可,然后随着他的两个人将我截住,我无法,只得退了出来。”
“随后你去了哪里?”
“随后……随后……”李成璧呐呐难以成言。
李氏听他就要说到秦浩之死,不由催道,“随后怎样?还不快说?”
李成璧道,“随后,我只好在青楼附近乱转,想等他出来继续相求,哪里知道……哪里知道,隔了不久,却见那张校尉远远的奔了过来,后边跟着秦表哥。”
“你是说,左骑都尉是自个儿离开的青楼?”孟义明微诧。
李成璧点头,说道,“他二人一见了我,表哥便向我大喊,让我截住张校尉,张校尉却嚷着,让我截住表哥!”
李氏脸色难看,问道,“难不成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张校尉?”
李成璧满脸惭色,说道,“侄孙只想求大哥隐瞒那桩丑事,并不曾细想,便上去截住他相求,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知道什么?”李氏咬牙低问。
李成璧道,“因是天黑,直到将他抱住,才发现表哥满身是血!”
“什么?”李氏、秦琳齐惊。孟义明也觉意外,问道,“那时左骑都尉已受了伤?”跟着恍然,说道,“难怪青楼屋子里有血迹,想来是被那张校尉暗算!”
李成璧点头,说道,“我一见血,立时便吓的傻了,不想那张校尉却回过头来,趁表哥被我抱着,就一刀砍在表哥腿上,表哥便与我一同滚倒在地。”
李氏想到长孙惨死,身子不禁颤抖,问道,“你……你便眼睁睁的瞧着他将你表哥杀了?”
李成璧连连摇头,说道,“当时侄孙也求他放过表哥,他却一掌将我劈晕。”
秦琳听着,却松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大哥是那张校尉所杀,与你无关!是不是?”
孟义明却皱眉道,“你说是张校尉所杀,那明日便命人去叶城将张校尉带来,两相对质!”
辛清立在大堂门口,始终不发一言,此时躬身道,“大小,属下即刻赶往叶城,去擒拿张校尉!”
李成璧一听他的声音,顿时身子一震,脸色惨白,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秦表哥……是……是我所杀!”
“什么?”李氏、秦琳惊呼出声,孟义明和秦彬也瞠目而视。
李成璧道,“那日我醒来之后,便见是在城郊一处破旧屋子里,张校尉已将表哥四肢打折,却逼着我……逼着我杀了表哥……”
“然后你就听他的了?”李氏咬牙大喝。
李成璧身子一颤,垂泪道,“侄孙没有法子,他拿着刀子相逼,表哥又一直在骂,说……说我狼心狗肺,受了秦家的大恩,却……却相助外人。我……我怕了起来,若是……若是此事被……被秦家和姑祖母知道,我……我岂能还有活路?便……便……”
“便怎样?”李氏咬牙狠问。
李成璧整个身子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连连磕头,说道,“侄孙实不敢杀人,只是……只是想他四肢已断,再……再说不出话,便……便不怕他将此事说出。便……便将他……将他舌头割去……”
秦琳一惊,喝道,“李成璧,你不要胡说!”
李成璧低声道,“是真的,那张校尉瞧见,便说有趣,又……又逼着我割了他的耳朵,将他耳鼓刺穿……他……他听着表哥惨叫,说……说什么受秦家欺压,今日要出一口鸟气,便……便一刀一刀,在表哥身上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