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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349章 漏洞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370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眼看双唇快要触上豆蒄的面颊,淳于昌骤然停住,微一蹙眉,一把抓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立时便闻到一缕清香。

淳于昌双眸骤张,问道,“你头上抹的是什么?”

豆蒄吓的脸白,转头向许云乐瞧去一眼,缩了缩脖子,却不敢说话。

许云乐微奇,抓起她一缕长发一嗅,脸色骤变,劈手一掌向她脸上打来,喝道,“你敢偷用我的发蜜?”

豆蒄被她打的一个趔趄,顿时钗环歪斜,却不敢抗辩,忙“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颤声道,“小姐,奴婢……奴婢只这一回,求小姐饶命……”

许云乐气的胸口起伏,指着她道,“平日我几时亏待过你,你竟然在我身边做贼?”扑上前,连踢两脚。

殿门外,几名宫女、太监瞧见,不禁暗暗咋舌。这位新封的五皇子妃,瞧着年幼,却原来如此泼辣。

淳于昌微微扬眉,慢慢问道,“你的发蜜?”一瞬间想起,昨夜自己拥她入怀,曾被她发间的幽香吸引,深深嗅吸,细细回想,果然……就是这个味道。

淳于昌狠狠咬牙,冷冷向许云乐注视,淡淡问道,“那发蜜可还有?给本皇子见识见识!”

许云乐被他瞧的心中发毛,却也不敢说个不字,只是道,“那些均在嫁妆中,今日……今日不曾用……”

淳于昌俊脸一片阴冷,向豆蒄一指,向身侧太监道,“你带她去!寻出来!”

太监躬身应命,豆蒄忙磕头爬起,随着太监奔去。隔了片刻,捧了一只锦盒装着的瓷瓶进来,双手捧着,在淳于昌面前是跪倒,说道,“五殿下,这……这就是了!”

淳于昌一手将锦盒掀翻,取瓷瓶拔开塞子,放在鼻下一嗅。方才他嗅到豆蒄发间香气,极为清淡幽然,两次都压了下去,不料这瓶子打开,气味虽然一样,却要浓郁许多,一嗅之下,脑中顿时轰的一响,整个人如被点燃,顿时燥热难当。

就是这个味道!

就是这个发蜜!

淳于昌心头怒火狂燃,大手一挥,将许云乐头上朝冠挥落,一把抓上她的发髻,咬牙吼道,“你还敢说不是你!”青萍纵然是用毒高手,那短短一撞,也难以在她覆有盖头的头发上下药,而且又偏偏那么巧,她的妆奁中也有这发蜜。

许云乐哪里知道他身体的变化,不禁大吃一惊,颤声道,“殿下,你……你说什么?”

淳于昌心中恨怒,身体却邪火狂燃,脑中晃来晃去,尽是昨夜她细致的肌肤和那销魂的滋味。狠狠咬牙,将瓷瓶劈脸摔在豆蒄身上,一臂挟起许云乐,大步向寝宫奔去。

许云乐大惊,扭着身子连连挣扎,连声道,“殿下,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越是挣扎,身体与淳于昌身上越发磨蹭,更是令他邪火难抑,暴声喝道,“闭嘴!”一脚踹开寝宫的门,大步奔入,一把将她掷入床榻,和身扑上……

齐王府。

“你怎么做到的?”齐王殿下环紧怀中的人儿,忍不住低问。

许乐乐抿唇一笑,一手勾着他胸前的朝珠摆弄,轻笑道,“江嬷嬷和郑嬷嬷都受过柳贵人的大恩!”

“我不是问这个!”淳于信摇头。宫中规矩虽严,但依小狐狸的本事,买通几个宫人,并不是难事。

许乐乐水眸大张,惊讶道,“那殿下要知道什么?”波光潋滟的眸子,纯净清澈,几可见底,说不出的无邪。

淳于信哑然,向她瞧了片刻,眸中突然掠过一抹戏谑,凑首到她耳畔,轻声道,“瞧福宁那样子,老五昨夜定是好一夜享受,本王也要!”

虽然已有了夫妇之实,许乐乐仍然禁不住脸红,“嗤”的一声笑出,从他膝上跳下,笑道,“那殿下该去问五殿下才是,怎么来问臣妾?”一边说,一边已拔步逃开。

淳于信跳起身来,笑道,“看你逃去何处!”双臂张开,自后赶来。

许乐乐回头瞧见,惊呼一声,忙向前疾奔,连声叫道,“你是王爷,是威风八面的齐王,是出征东海的英雄,可不许欺负柔弱女子!”

淳于信闻言,瞧着她娇小的身影穿花绕树极为灵活,不禁好笑。若说眼前这个也算柔弱女子,这世上岂还有男儿的立足之地?心中情动,身子骤然斜出,向左横去,却在她一个愣神间截在她身前,反身回扑,一把搂入怀中,笑道,“看你哪里逃?”说着伸手在她腋下轻挠。

许乐乐怕痒,“咭”的一声笑了出来,酥倒在他怀里,笑道,“别闹!别闹!”

淳于信不依,笑道,“你说不说,说出来本王饶你!”双手仍在她身上乱挠。

许乐乐身子疾扭,嚷道,“堂堂王爷,使这等招数,也不怕人笑话!”

淳于信扬眉,说道,“在自个儿王府,谁人笑话?”怀中人儿的发丝轻抚面颊,鼻端嗅到她幽幽发香,不禁情动,打横一把抱起,笑道,“你不说,本王自个儿查去!”起身大步向卧房奔去。

第349章 漏洞

许乐乐大惊,急道,“你要做什么?”

淳于信肃然道,“昨夜定是本王有不曾细查的妙处,如今趁着天色大亮,仔细瞧瞧!”

许乐乐顿时满面潮红,在他手臂一拍,啐道,“呸,堂堂王爷说这种话!”一手在他胸前连推,说道,“快,放我下来!”

淳于信哪里理她,大步奔入后宅,抬腿踢开房门,闯了进去,唬的一院子的丫鬟尽数跪倒,却又悄悄抬头,抿着唇忍笑。

许乐乐被他压入床榻,耳边闻到他粗重的呼吸,还当真怕他大白天的乱来,忙在他肩头一推,说道,“喂,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成?”

淳于信温香软玉在怀,此刻已满脑绮思,只是喉间咕哝应了两声,便俯首在她颈侧、下巴轻吻。

许乐乐推又推不开,挣又挣不过,被他弄的全身****,微微抿唇,轻声问道,“殿下,可曾闻到臣妾的发香?”

淳于信侧首,埋首在她秀发中轻嗅,点头道,“嗯,清新幽香,似兰非兰,似梅非梅,很是好闻,用的什么?”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青萍调配,我也不大清楚,前次云乐曾暗中取去两瓶。”

淳于信微怔,明白她说到了正题,微微挑眉,撑起身子,问道,“如何?”

许乐乐见成功将他引开,心中暗笑,慢慢撑身坐起,说道,“那发蜜与我所用气味相似,只是加进一味药去。药香被花香掩盖,不是精通药理之人,短时绝对不会闻出!”

淳于信点头,却又摇头,说道,“若是她所用发蜜有药,这一日下来,旁人为何无事?”

许乐乐浅浅一笑,说道,“我二人从一早沐浴,身畔服侍的皆是女子,到出府上轿,随行护卫也离的极远,这药对女子无用,便是男子,也只有离的极近时才会管用!”

“也就是说,若是昨夜不曾换人,中药的便是本王?”淳于信扬眉。

许乐乐“嗤”的一笑,抿唇不语。

淳于信轻叹一声,张臂拥她入怀,垂眸见她额头一片瘀青,心中疼惜,俯首轻吻,轻声道,“你对自个儿也下得了重手!”昨夜分明记得她额上无伤,这瘀青定是她自个儿磕的。

许乐乐微微一笑,倚靠入他的怀里,鼻端嗅到他身上熟悉的男儿体香,心中一片安然。

从七年前重生之后,自己心心念念,便是上一世的刻骨之仇。再见淳于昌和许云乐,那种恨意,直从骨头缝里渗出。却从来没有想过,对淳于信究竟是感激,还是愧疚。直到御旨赐婚,他在自己面前吐血,直到他伤心之下远征东海,自己才理清自己对他的情愫。

若如他所想一般,要他放弃王位,与她远走高飞,求一世安稳不难。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放任自己的仇人逍遥自在,更不甘心,让他为她放弃他的锦绣前程。

也就从那时起,她步步算计,细细布局。为的,就是如今这个结果!

淳于信闻言,不禁轻叹,低声道,“你精心算计,连我也一并算了进去,却不知道,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心中虽然有你,却为了皇权富贵,会嫁给五殿下!”许乐乐微笑接口,眨了眨眼,笑道,“实则,齐王殿下岂不是也在算计?”

淳于信被她一说,也忍不住笑起。

当初出征回京,殿上初见许云乐,竟见短短半年之间,她竟长高许多,体态身形,与许乐乐极为相似,容颜肌肤,也有超过姐姐之态。当时念头一动,便即开口为她求下诏封,令二人品阶相同,便可穿相同品阶的嫁衣。

其后,又设法让内务府请下为二人绣嫁衣的差事,又千方百计探问出两袭嫁衣的区别,暗中策划了太庙前的调包计,不想,竟与小狐狸想到了一处。

许乐乐见他不语,倒也不追问,默了一瞬,含笑叹道,“实则,若不是你借自个儿军功替许云乐讨封,此事我还要费些手脚。”

大婚时,要将两人的轿子调换不难,难的是,她是御封的郡主,许云乐却只是寻常相府小姐,二人的服饰有太大的差别。再则,跟随众人,一口一个郡主,也必然会令许云乐起疑。淳于信殿上请旨,封许云乐为福宁郡主,便解决了她一个天大的难题。

其后,得柳凡相助,将两个受过她恩惠的嬷嬷派入相府,做二人的教引嬷嬷。大婚前一日,两袭嫁衣送入相府,两位嬷嬷便在暗中调包。

到大婚之日,两位嬷嬷会亲自为二人上头梳妆。姐妹二人长的本就有几分相似,经江嬷嬷一加妆扮,更像了几分,不是极熟的人,错眼间无从分辩。

而宫中的随侍女官,一则与二人并不相熟,二则要在盖头盖上后才会进来随侍,只凭衣裳和所站的位置辩别,令二人轻易调包。

本来此计已成,哪里知道,齐王殿下又来一招瞒天过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包,将她原来的调包计破去。

幸好,聪敏睿智的睿敏郡主生怕许云乐中途查觉,早早另外备下一计。在返程中,发觉自己又回到淳于昌的轿子里,便立时给轿后的白芍发出消息。随后,白芍又暗中打出信号,知会青萍和墨兰,以及一路相随,伏在暗处的赵承和汪世,独独瞒过与淳于昌有私的红莲。

待到赵承点燃民居内的燃花,引迎亲队伍停住。白芍便将袖中的玉镯以指力弹出,她自幼随许乐乐习武,玉镯准确无误滚至许云乐的轿子边。青萍经过两年打磨,使毒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她假意自己失落玉镯,赶去拾捡,却只在轿边立了一瞬,便已对轿中人下药。

许云乐腹痛难忍,不得不唤停轿子出恭。她在上轿之前就已吃过东西,对此也并不起疑。

待到姐妹二人进入帐幔之内,因嫁衣繁复,举动不便,江嬷嬷便提议许云乐将嫁衣脱去,又求许乐乐身畔两名随侍女官帮忙服侍许云乐。

许云乐随四名女官去里边的帐幔出恭,外边许乐乐便速速将嫁衣换过,待到许云乐出恭出来,江嬷嬷又打发她身边的随侍女官去取妆盒。而白芍暗中动手,将两名随侍女官截住,帐幔里许云乐却已穿好了被调换的嫁衣。

而在脱掉嫁衣时,许云乐的两名随侍女官曾留意到穿错嫁衣,再进去时,恰赶上两位郡主撞在一处,便自然去扶身穿先前嫁衣的新娘,二人便在那时调换。而许云乐中药之后,头脑沉闷,又盖着盖头,竟未留意上的已不是原来的轿子。

等到许云乐进了长信宫,入寝宫之前,也是白芍使下手脚,令她向内摔跌,撞上早有准备的青萍。青萍在那一托一扶之间,已在她手腕抹下催情之药。

至于那发蜜,却是青萍本就配有两种,许乐乐自个儿使用时,故意令琼丹知道,琼丹在许云乐那里得惯了好处,得知之后,自然当成一个天大的秘密禀告许云乐。许云乐处处与许乐乐争先,一闻说有这等好东西,自然命琼丹去偷,偷去的,便是加了催情药的两瓶。

其实整个计划里,不能说没有漏洞,只要有人唤出“福宁郡主”或“五殿下”的称呼,那二人立时便会惊觉。只是许乐乐深知宫中人的习惯,在只有一位殿下和一位郡主时,断断不会那样称呼。最后一个漏洞,也是最大一个漏洞,便在饮过合卺酒,众人改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