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当她从你记忆中慢慢消失的时候，却总能在不经意间遇到。袁城没有想过在医学院的学期考试上会再次遇到她，一个令她和自己都很尴尬的女孩付彩婷。

从她的眼神里能看的出，她的惊讶丝毫不弱于自己，刚想转身却被她叫了住。

“真巧啊”，实在不知和她说什么，袁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见没有旁人注意，付彩婷把袁城拽到了楼外，“我先警告你，如果有人知道我在深圳的事，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也难怪她会紧张，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是在省医，就是在整个省城恐怕也难会让她抬头做人。

“就这点事有这么严重吗”，袁城故作随意。

“我不管，你得给我发誓”，付彩婷狠狠抓着他的胳膊，表情十分的夸张。

“好好，我发誓，如果....”。

别说是付彩婷还是馨梓的表姐，这事就是换不相干的人，袁城也绝对会烂在肚子里。

“真的憋气，要知道你也来这念书，我就不回来了”，松开手付彩婷小声嘟囔道。

原来付彩婷在深圳遇到袁城后，怕她做小姐的事情败露，就给家里去了信，说是不习惯南方的水土，硬是让家里在省城给她重新找了一个学校，天不从人愿，她万万没想到袁城会再次踏上学校，又和她碰到了一起。

考试没过多久，袁城就交了白卷，因为事先剑锋找过老师，这考卷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刚出到校外，付彩婷又出现在了面前，看来她还是不放心那点事。

“你还没完了咋地，我都发誓了...”，袁城真的有些恼了。

“谁说我不放心，深圳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正好今个一块谢了，走”，付彩婷拦下了一辆的士，也没问去哪，袁城稀里糊涂的坐了上去。

“司机，商贸”。

“商贸？”，司机在倒后镜中看了一眼。商贸是省城首家四星级宾馆，地处太原街和中山路的交界，是当时省城有钱人们的一个挥金地，俩人普通装扮，还是从学校出来的，也难怪司机会有疑问。

“废话呢，让你去你就去得了”，付彩婷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百号摔给了司机。

“两杯蓝山，不加糖”，商贸一楼的咖啡厅，付彩婷很熟练的交待着侍应生，显然她不是头次来这。

咖啡端来，袁城尝了一口，除了比一般的咖啡苦些，实在没有尝出其他特别之处，六十八元一杯，赶上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皱着眉头，差点吐在地上。

“好东西别浪费了”，付彩婷贴近小声道，“这玩意喝了能提高男人的那个”。

“那个？是哪个啊”，袁城不解道。

“就是这个呗”，见四周没人，付彩婷在袁城裆处摸了一把，咯咯笑道。

袁城这才明白，付彩婷这是一直没有放心，想来*，好让他彻底的闭口。

既然发誓没用，那解释也是多余的了，袁城也自认不是守身如玉的男人，之前也有过闻艳，不如就遂了她的心吧，袁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配合她品着咖啡又东扯西唠了一会。

果然喝过咖啡，付彩婷又到前台开了一个房间，1005标准间不是很大，里面设施齐全。

“洗澡 洗澡，我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一进房间，付彩婷就催促道。

“你呢”。

“废话，当然一起洗了”，付彩婷一边说着，一边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傻愣着干啥，还要我给你脱啊，好吧，谁让我欠你的呢”，褪去衣衫的她，*裸的展现在了袁城的面前。

付彩婷的身材袁城在深圳时是看过的，不过也是那么惊鸿一瞥，虽比闻艳和貂婵小了很多，但光滑而圆润却非两人可比，这点倒有点像巧巧，袁城的手指禁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就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跟畜生差不多”。

不知她是真的生气或是在发情调骂，袁城的手撤了回来，此刻忽然有种真的做了畜生一般的感觉，那边和菲菲保持着不挑也明的关系，这里却在和另一个女人做着背叛她的事情，虽自认不是守身如玉的男人，但这句话却触动了他尚留的一分理智，那儿也蔫了下来。

“怎么了”见到袁城异样的表情，付彩婷连忙拉起袁城的手放到了她的胸上，“我是逗你玩呢，瞧你还真生气了不成”。

“没，没生气，你说的对，说真的彩婷，你真的没必要这样，那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宁可死了也要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

“你以为我是真的在乎那事吗，我要真的在乎，还会回来吗，本来我是想要出国的，但不知为啥这里老有什么事情让我牵挂着，这次遇到你，我才明白了，原来我是想再见到你”，声音竟似幽怨。

“再见到我？”，袁城迷糊了，这丫头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之前还说要知道遇到自己就不回来，如今这又是为了那般？

“也许我说了你也不信，先陪我洗个澡吧”，说着她开始解去袁城的衣带。

（省略）

袁城还在回味那股子水箭是怎么发出来的时候，付彩婷已经从书包里拿出一盒香烟，倚在床头抽了起来。事后，男人都喜欢听女人夸一句‘你真厉害，或你真棒’之类的话，她却斜眼瞅了瞅袁城那已经缩小了的兄弟，“还以为你是处男呢，原来也是个被人处理过的”，那语气打趣中带着些失望。她怎么能看出自己是个已经被人处理过的男人？看来这女人的眼睛还不是一般的尖。

床也上了，事也办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袁城心想。这时付彩婷掐了烟，如玉般的娇躯贴了过来，口中呵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

此时此刻，在得到了对方的身体后，付彩婷如是说，莫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这次回来真的就是想再见到自己？或是这丫头还有别的目的不成？，忽又想起之前情书一事，对这个颇有心计的女孩袁城似有余悸，不敢再往下想去。

“你是不是还在想以前那档子事，以为那情书是我故意在骗你吗？”，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连心里想啥她都能洞悉个大概。

“打小在大人们眼中，我和馨梓就像两个世界里的人，她骄傲的像个公主，而我却老被大人们呵斥，有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剩下的才轮到我，放到你身上，你会平衡吗，这倒也罢了，有什么好的，她总拿在我面前显呗，包括你给她的情书，从那天起，我就发誓，她有的我也一定要有；认识你后，我才明白，怪不得她会那么喜欢你，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经常出现在了我的梦里，馨梓喜欢你，高静喜欢你，包括你身边的那些女生，我嫉妒她们，凭什么她们能在你身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越说越是激动，付彩婷用小拳头捶打着袁城，眼里落下的几颗豆豆混着鼻涕蹭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你是不是傻，以你的条件，啥样男人找不到，像我这样一个打架斗殴无所不作的坏蛋，你咋就喜欢呢”，袁城把她眼中残留的几个珠子抹了去，他不是木头，付彩婷的话着实让人感动。

“毕业后我和高静商量好是留在省城，后来听她说你去了南边，我就和家里商量去了深圳念书，谁知道出个赌场的事，又遇到了你，一下把我打蒙了，在你眼中我一定是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本来还想着去广州找你，这下可好，我什么都没了，怨不得别人，是我命不好，我认了”。

“啥好不好的，那要分对谁，别人不管，对我来说你是个好女孩”，袁城认真道，自己对好坏的定义就是如此。

“不要你哄我”。

看的出付彩婷心里想得到自己的认可又怕是在敷衍她。

“怎么是哄你，我说的是心里话”。

“那你要了我吧”，可能是怕听见一个否定的答案，付彩婷眼睛没有看着袁城而是对着天花板。

“彩婷，我不想瞒你，早几个月也许可以，但现在我有了一个女朋友，你想我脚踩两船吗”。关于和菲菲之间的任何事情，包括在南京街上开的商店，袁城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算你真诚，其实这些不说，我也能知道，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付彩婷终于要说到她的目的了，袁城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和谁处对象我都不管，我只要你能抽出时间陪陪我，因为我早晚都要出国，所以你也别担心我会和她抢你”。

“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这算什么要求，简直是在享受齐人之福。就这样，袁城几乎在之后的一年时间里，一直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直到八九年的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