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观察动植物的进化发现了“用进废退”。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根据环境的变化调整自身功能的进化，例如直立行走、语言、大脑的等等，成为有别于其它物种的高等动物。虽然黑石仪式是反自然的存在，却让人的潜能得到最大的开发，所以在远古，当其他国家还处在蛮荒时代，高山草原已进入现代文明。

“明殿下，人的进化一旦进入到某种阶段，黑石仪式就会失效。一如西南国人发现药神仪式对进化后的人不但失去效力，还会造成伤害，对吗？”王江是唯一一位在黑石仪式中进化失败的王族，如果按这个说法，王江的基因实验室可不是在研究黑石基因，而是为了进化。

“对！如果我们有幸见到宸空，如果时空冻结是真的，那就说明父上知道黑石仪式失败的原因，他让灵邪启动黑石仪式是要销毁黑石。”王明后退了几步，蹲下，在地上画了两个圆，“这是地球，这是月球，月球绕着地球转，而地球绕着太阳转，星球可以自转还可以公转，这些看似简单点规律却创造如此物产丰富的世界，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太简单了吗？我们相信空间是有维度，那么是不是可以通过空间的维度来进行时空的转移，而不是传统意义的时间卷曲。”

“如果多维空间可以进行时间旅行，那就是说，我们掌握多维空间的转换方法，就可以驰骋在任意时间段？”彩芸飞激动地说。

“根据时间卷曲理论，我们只能去未来，回不到过去。但无数的事实证明，人是可以回到过去的，只是没掌握规律属于偶发现象。宸空的时间冻结就是一种回到过去的设置，如果解冻成功，我们就能回到过去。”王明摆弄着地面尘土，“你们看混沌空间有实体物质，这说明什么？”

“这里是与地球空间平行的维度空间？”捕梦网咒语是打开混沌空间的钥匙，彩芸飞希望马宝丹能将倪家的宝典看完，自己找到答案，然而，时间紧迫通过意念连接告诉了马宝丹。

“没错，黑石来自更高级的维度空间，那里没有生命，但物质具有某种灵性，可以与人类的基因共振，激发人体潜力。”王明惧怕看到灰面冷眼的彩芸飞，即便他五感尽失，依然记得伤心的感觉，然而，彩芸飞孤傲清绝还是刺痛了他。“或许，时空冻结被解开，我们又能回到过去了，对吗？”

“即便回到过去，也抹不掉这三千年的记忆，又何必执念过去！”尘土从彩芸飞的指间滑落，随着微风，飘向远方，“你们看，这个空间的引力像风一样，这说明什么？”

“这是重力失衡？与地球以地核为中心产生重力不同，混沌空间的地表散布着不均衡的重力。”马宝丹惊讶，怪不得倪涟漪会被困在这，她不懂如何摆脱重力，这是高三草原人独有的绝技，王上就是靠着这个特技冲出大气层抵达月墓。

“混沌空间的确很让热费解，巫成就快醒了，届时斯叶大师会带着我们回到地下国，还有最后一个巫族的信物，我们就可以与宸空大师跨域意念连接。”跨域意念连接是黑牡丹家族独有的技能，小叔觉得，这是一个让彩芸飞走出废墟的契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解冻时空冻结后将面临什么，只要能解除永生，也算是没白忙乎。

“你此行的真实目的是想让我和马宝丹去地下国？”彩芸飞猜。

“如果你能去最好，小叔不想打扰你的静修，而我也不想强迫你。”面对彩芸飞诘问，事先准备好的理由和劝慰，王明说不出口。

“宝丹去吧，我在废墟等你们的好消息。”

独自在废墟，那里的树木花草垂死的生气虽让人窒息，却更能让人感受“只是近黄昏”的别样美丽。因为垂死所以不需要挣扎，不需要婉谢，静候了那三千年，反而净心静气。

“姐姐，你不想去地下国看看吗？我在斯叶的记忆里看到了转世瀑布，还看到你了雕像。”马宝丹希望彩芸飞能走出废墟。

“看什么？时空冻结如果解除，一切都将成为时光泡影，多看一眼，就多一次惋惜，何必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姐姐，你至少到我的世界去看看，现在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你不想看看碧空无云的湛蓝？看看翱翔在空中的飞鸟，看看树上的小动物，一亩亩稻田生机盎然，农民伯伯种下了春天的希望，如果有机会，你再去看看秋日的丰收，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这里。”

“爱上又如何，早晚还是离别，废墟的死亡看着哀衰，却也是永恒的。不会有离别，不会有难过，更不会牵挂！”

“人总要有点牵挂，否则活着太孤单了。你也是我的牵挂，听说倪韵儿还活着，宸空是姐姐的姥爷，我满心欢喜，就等着和你分享这些喜悦，姐姐，明殿下如今就站在你眼前，打开心结，走出自己编织的藩篱。”马宝丹眼含希望。

“我是你的牵挂？”

马宝丹点点头。

“谢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仅仅当你是黑牡丹家族的传人，从未想过会有亲人的感觉，刚刚一席话，险些让我记起相信的感觉。与明殿下的心结，早就打开了，能与他说话就说明我已经放下过去。”

“彩芸飞——”王明欲言又止。

“明殿下，解释就是掩饰，我不后悔爱过你，欺骗是人性，我又怎会不懂，较真我就输了，所以输过一次的人不会让自己再次搬起石头。”

“我们五感尽失，却依稀能记得心痛的感觉，彩芸飞，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抹不掉你心里的痛……。”

彩芸飞摸着胸口，“这里早就不痛了，感谢永生让我不卑不亢不喜不忧，成为没有感情的人，所以这三千年我活得还算自在。”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