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是莫闻的后人，经过三千年的繁衍，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家族，散居在世界各地的后人有几万人。在中国，他们主要居住在东北和西藏地区，一个在北，一个在东，就像精心谋划过。莫氏不贪恋权贵，隐于市井，却编织了张巨大的城市网。他们内部联系紧密，有莫氏暗语，进退有序。在历次的战争、天灾、病疫等灾祸中能全身而退。

“明殿下，我们家族生活在东北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马宝丹好奇，大中国有那么多山水秀美的地方，莫氏为什么选在极寒之地或者是草原茂密的地方。想到寒冷和草原，马宝丹恍然大悟，“高山草原？”

“在地上，他们仍选择居住在高山或草原，可见眷恋着故乡。不入官家，只活在市井之中，从未臣服于谁，但也不想重回地下国，为什么？”

“为什么？”马宝丹也不知道。

“他们建立了强大的自生网络，不想再与高山草原有任何瓜葛。”

“不回高山草原了？是因为王上的猜忌吗？”

“是吧，从彩芸飞的态度来看，似乎对恢复高山草原的往日荣光也不大感兴趣。”黑石选择黑牡丹家族领头人的时候，小叔还担心过，守护使能否恪守对黑石的誓言，后来，马宝丹的确尽心尽力。

“我觉得彩芸飞姐姐希望高山草原复原，她守在废墟，也是一种对家的眷恋，而且，从我跟着斯叶学习开始，每次遇到危险或有问题的时候，姐姐都会与我梦中相见，带我去三千年前了解高山草原的历史风貌，彩芸飞姐姐所做的一切，是为高山草原好。但是，人难胜天，她想了那么多办法依然免不了浩劫再现。”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我先回了，你好自为之吧。”王明后悔，怎么能跟黑牡丹家族的人讲莫家和彩芸飞的不是，这姑娘肯定还不知道西藏遭遇的危险与莫家有关系，真相终有揭晓的那天，不急于一时。

“好，我该回去了，明殿下，虽然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希望有空的时候，你来废墟看看姐姐。”马宝丹转身，回到现实世界。

又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梦，要不是手中拿着《万毒汇典》，还以为是个噩梦。凌晨四点，为什么总在四点惊醒呢？困倦累乏，但脑中不断回闪在西藏的日子。

明殿下怀疑莫氏是三大家族中的内奸，莫氏为什么要这么干？同为黑牡丹家族后人，没必要。而且从西藏回来后，莫煜和黄梅教练双宿双飞，看着很真诚。大人的世界真是难懂，看着像坏人的人未必是坏人，是谁？难道是高梦瑶吗？这个人坏到了极点，不可能是好人，即便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都不能原谅她。

早上起来的时候，马宝丹一个头两个大，全身感觉不舒服。

“宝丹，你怎么了？”莫莉轻声地问。

“有点头疼。”醒来之后，浑身无力，要是能赖在家里就好了。

“好像有点发烧，你昨晚是不是蹬被子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宝丹身上，莫莉一筹莫展。

“没有，妈，帮我请一天假吧，浑身难受。”一觉醒来，身体像被掏空，体虚，头痛。

“好，我去给你做点粥。”

看到莫莉重新煮饭，马仞山问，“怎么了？”

“宝丹好像感冒了，脸色飒白，摸着像发烧了。”莫莉麻利地洗米、煮粥。“老马，你把体温计找出来，给孩子量量，我不放心。”

“好。”马仞山放下碗筷，翻箱倒笼地找这体温计，“体温计在哪？”

“啥都找不到，算了，等会儿我找吧，你赶紧吃饭。”莫莉一边嘟囔，一边熟练地取出温度计甩了两下，走上楼。

“睡着了？来把这个掖在腋窝。”莫莉不放心，又摸了摸马宝丹的头。

“怎么样？”马仞山探进头。

“什么怎么样，等一分钟，哪那么快！”莫莉心烦，语气不太好。

“你看你，耐心点啊，当医生要恪守职业道德，对患者如春风般关怀。”马仞山开着玩笑。

“您这一早上，起来就吃饭，干过活吗？我给你们爷俩做好饭，还得给姑娘煮粥，还奢望春风般的温暖，没秋风扫落叶就不错了，我还没吃饭呢！没温暖。”莫莉不高兴。

“我知道马宝丹病了，你心烦，去吃饭，我照顾她。”马仞山扶起妻子。

“快别闹了，你去看着粥，添乱。”莫莉拿起体温计，38度，高烧啊。“宝贝，宝丹？”

“妈，怎么了？”马宝丹难受地睁开眼。

“宝丹，你还哪不舒服？不会是哪发炎了吧，有受伤吗？”莫莉追问。

“没有啊，可能昨晚蹬被子了吧。”马宝丹口干舌燥，“妈，我渴了。”

“马仞山？”莫莉大喊。

“怎么了？”马仞山拿着饭勺，三两步跑上楼。

“去倒杯温水！”莫莉嘱咐。

“粥好了，喝点粥吧，看这体虚的。”马仞山拿着饭勺子，比划着。

“这粥太热了，让你倒杯水，费劲！我自己去。”莫莉起身。

马仞山按住莫莉，“我去，粥很稀，喝一口汤不行吗？折腾！”

“水和米汤能一样吗？真是，有这功夫都喝上了。”莫莉拍拍宝丹，“你爸太磨叽是不？”

“妈，米汤也行啊，为什么不行？喝什么都行？”马宝丹埋怨。妈妈太完美主义，心口合一，要水给水，要汤给汤，差一点都不行！

“空腹喝点水有助于排毒，温开水里少放点盐能把肠胃里的黏着物和病毒排除来。喝米汤就不一样了，给胃的信号是吃饭，蠕动加快，反而增加了肠胃的负担，不利于排毒。”莫莉解释着。

“来了，先喝水，再喝粥，可否？”

“先喝水吧，喝了粥，吃点退烧药。”莫莉看了看表，“饭后半小时吃药，记得啊，我中午回来看你。”

莫莉拉着马仞山出门。

“怎么了？”莫莉神神秘秘，马仞山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