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河，龙湾以东

平小虎听戚志山说要把漫天花虫的秘密告诉自己，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不愿挑起江湖纷争，戚老先生要复仇还是找别人吧！”

戚志山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漫天花虫的秘密？”

平小虎轻叹一声，故意说道：“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奉师父之命来中原是为了替北国做事，却因为触怒了皇帝陛下而遭到北国人的陷害和暗杀。如今我已经不愿再为北国做事，反正漫天花虫毒不死我，为何还要去了解它的秘密？”

戚志山有些气恼，说道：“如果你得到了漫天花虫，就能称霸一方。难道你不想建功立业？”

平小虎说道：“戚老先生拥有漫天花虫，不还是一样落魄至此？无论是谁拥有了漫天花虫，都将成为众矢之的。在下势单力微，不敢成为武林公敌。”

戚志海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大哥，这臭小子跟你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抱负。你用他不在乎的东西诱惑他，怎能可能奏效？”

戚志山重重地哼了一声，想了一下，又对平小虎说道：“你刚才说自己不怕漫天花虫之毒，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平小虎显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问道：“为什么？”

戚志山说道：“石无名在传授你们师兄弟武功的同时，还暗中给你们服用了漫天花虫的解药！”

平小虎问道：“如果我的师兄弟都服用了解药，为什么千骷谷之战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戚志山说道：“每个人体质不同，中了漫天花虫之毒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有的人当场毙命，有的人全身溃烂……”

平小虎接着说道：“有的人丧失了以往的记忆。看来我的失忆之症就是中了漫天花虫之毒的后果。”

戚志山点了点头，又看着慕琪说道：“还有的人却没有任何后遗的症状！”

慕琪忍不住问道：“难道我师父也暗中给我喂过解药？”

戚志山说道：“不错。否则你当初怎么会从南地活着回来？”

慕琪说道：“我还以为是吸食了‘右心之血’才保下一命。”

戚志山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平小虎的血真的能解漫天花虫之毒？”

平小虎想起自己替戚老夫人开过的“药方”，不禁冒出冷汗，见戚志山还没有看破，他赶紧说道：“这么说来，罗山派掌门之女欧阳兰中毒未死，也是因为服用过解药？”

戚志山点了点头，说道：“光复盟为了拉拢南地两派的掌门，曾经提供过解药。至于解药是否有效，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平小虎想起洪云也中毒未死，心中恍然，又问道：“漫天花虫失效之后还能唤醒，不知是真是假？”

戚志山见平小虎对漫天花虫的秘密产生兴趣，心中暗喜，说道：“漫天花虫失效其实就是死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起死复生的事情？”

平小虎说道：“有人曾说用清神香可以唤醒失效的漫天花虫，难道这是个谣言？”

戚志山不屑地说道：“这个消息要是散布出去，清神香一定身价倍增，提前囤积清神香的人就会收获暴利，你怎么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小船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竟有一只大手从水中伸出，紧紧抓住了船帮！众人向水中看去，竟看见一个光头男子挣扎着要爬上船来。平小虎一眼认出此人就是之前落水的那个清乐教高手。

戚志海突然大叫一声：“别让河怪上船！”说完就用船桨去猛击那清乐教徒的头。

平小虎赶紧用自己的船桨保护那人，说道：“戚老前辈，他不是河怪，而是个清乐教徒，晚辈认得他！”

戚志海问道：“真的不是河怪？”

平小虎一边拉起那清乐教高手，一边说道：“真的不是！”

那清乐教高手躺在船上，猛吐了几口河水，说道：“多谢相救……”

戚志海仔细看了那人几眼，说道：“原来你是个西域人！你们西域都是沙漠，你在哪里学会的游泳？”

那清乐教高手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道：“西域沙漠虽多，却也有绿洲湖泊……”

平小虎说道：“请问如何称呼？”

那清乐教高手谨慎地看了看其他人，说道：“我的中原名字叫做钟达。”

戚志山突然问道：“你是宋无德的手下？”

钟达点头说道：“钟达确实为大德先知效力。”

戚志山眯起眼睛，问道：“你们的‘大德先知’为什么突然来龙湾？是不是为了漫天花虫而来？”

钟达憋了半天，终于说道：“大德先知希望清乐教能在中原立足。”

戚志山故意叹了一声，说道：“可惜老夫落魄至此，帮不了你们了！”

钟达赶紧说道：“戚老先生过谦，仅仅凭借您的威名就能让清乐教获益匪浅。大德先知早就有意结交戚老先生，钟达愿意带您去见先知！”

戚志山听了这几句话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一声，对平小虎说道：“你看，有人比你识时务！”

平小虎见钟达不知道戚志山和大德先知的师承渊源，也不点破，只是点了点头。

戚志山仿佛一下子恢复了信心，说道：“白马军还有老夫的人，如果再有清乐教相助，老夫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

戚志海问道：“大哥，你还要回去跟他们争斗么？”

戚志山恨恨地说道：“大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平小虎试探着问道：“漫天花虫已经落在别人手上，戚老先生如何应对？”

戚志山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故作清高，其实对漫天花虫觊觎已久。你要是想知道更多漫天花虫的秘密，就得替老夫办几件事情。”

平小虎问道：“戚老先生所言何事？”

戚志山说道：“你回去联络白马军的人，要他们派人接应老夫。”他又对钟达说道：“你回去告诉大德先知，只要清乐教站在老夫这一边，就能得到漫天花虫！”

话音刚落，南岸突然射来十几只铁箭，戚志海和平小虎赶紧挥舞船桨抵挡。飞来的铁箭势大力沉，瞬间就把船桨射得碎烂，其中几支还穿透了船身，留下几个窟窿。小船很快进水，不断下沉，船上五人只好跳船逃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