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彦
作者:落棠梨雪 | 分类:武侠 | 字数:8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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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逍遥津小疯狗
“大宋最后的宝藏?”
这真是个天大的诱惑,几百年的大宋王朝,究竟会留下什么样的宝藏呢?
虽然这听起来很不靠谱,甚至有些离奇,但是凌霄宫和八大门派都已经动手了,很显然这不是空穴来风,至少说明,这君王剑绝对是个异常贵重的东品,而不仅仅只是历代大宋皇帝才能持有的宝剑。
酒楼里其他经不起诱惑的客人们,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此时彦青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这里,何愁逼不出彦青云到时候出来现身并交出君王剑呢?暂且不用管君王剑最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物,先弄到手再说绝对没错。
“怎么?你们这么贼眉鼠眼的眼光,是想打起了老娘的主意吗?那星辰派的弟子,明摆着就是胡言乱语,什么宝藏,什么武功秘籍,金银财宝,这些都是明显的胡扯看不出来吗?难道你们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口口声声的江湖侠义的谦谦君子,竟然被一个谎言就耍的团团转?这么一个天大诱惑的假话,就足以让你们冲昏了头脑?再说了,就算你们一起上,你们觉得打得过老娘吗?”
媚娘毫不示弱的霸气反问道。
原本就习得玲珑派武功的媚娘,实力已经是一点都不低了,更何况还学了玲珑派的至上功法梵心诀,自然更是厉害。
吃瓜群众们虽然都对君王剑动心不已,却也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大伙刚才都看的真切,星辰派的三名弟子被打的毫无脾气,媚娘看样子三成功力都没有用到,这要是贸然对她出手,还指不定是死是活呢。
“媚娘此言差矣,这君王剑恐怕还真不是什么谎言,大家都知道,天山的凌霄宫那可是整个武林的头号公敌!想那多年以前,凌霄宫还只是活跃在西域一带的一方豪门,和其他地区的江湖门派并无什么瓜葛,无怨也无仇,但是后来的凌霄宫,突然之间就变得野心勃勃,想要什么称霸武林,让天下的所有其他门派,都要臣服于凌霄宫之下,其他门派的人见了凌霄宫宫主,不仅要行跪拜礼,还要随时听候差遣,当然了,这等的春秋大梦,江湖上的八大门派岂能不管?”
“于是在与凌霄宫积极沟通,并发生了几次交手摩擦之后,八大门派才正式彻底的和凌霄宫闹翻了。但是凌霄宫征服了西域大大小小共计十三个门派,并且改称为了西域十三门,实力非常的强悍,近年来和八大门派等等争斗不断,然而却始终哪一方都占不到上风,各有胜负,平分秋色。”
“正因为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所以双方对对方的动态都十分的注重,凌霄宫近日已经派人出来到处搜寻剑圣彦青云和君王剑的下落时,得到消息的八大门派随即也派人搜寻,双方都弄得很是声势浩大,这般的大动干戈,绝不可能是子虚乌有的虚假之事!”
说话的是两个身穿紫色直襟长袍的年轻少年之中个头稍高的那个人,他们两个都没有座位,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住宿在酒楼或是来吃饭的客人。
“确实如此,江湖上早就有传言说,多年前凌霄宫宫主欧阳啸天在一次闭关修炼中,突然的急火攻心,险些走火入魔,不仅身体受到了损伤,面容也变得憔悴难看了很多,性情更是大变,自打那之后,欧阳啸天便带起了遮脸面具,除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对谁也不肯流露真容,应该是落下了病根子,有点毁容了,只是奇怪的是,他的武功却精进了非常多。”
“西域有几个门派实力不俗,之前一直都是难啃的骨头,欧阳啸天他这次直接自己一个人去扫荡了这几个门派,那些门派的掌门啊长老啊什么的,要么臣服,要么就直接被他杀掉了,这在以前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也没有这么强悍的实力允许这么做”
“江湖上的人,其实完全都不清楚欧阳啸天到底是练了什么样的邪门武功,才变得这么厉害!这次凌霄宫疯了似的派人寻找君王剑,好像是听说,大宋最后的宝藏,是有本什么失传的绝世武功秘籍,对现在的欧阳啸天有什么巨大的帮助,他这才急切的想要得到的。”
酒楼里有人说道。
“这么说来,凌霄宫的人最近在中原做了好几宗的大案,杀了好多无辜的人,想必是没问出个什么有用的信息,才兽性大发而大开杀戒的吧,而之所以大伙这么在意凌霄宫,其实就是怕他们捷足先登,抢先一步找到了君王剑,要是真有什么绝世武功的被欧阳啸天学会了,那武功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吧!到时候八大门派能不能与之抗衡就真的不好说了!”
酒楼里的人越说越害怕,毕竟凌霄宫现在是八大门派最大的威胁,八大门派要是也抵挡不住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看这两位少年,像是逍遥津的装扮,难不成你们是逍遥津的人,也是来找媚娘问剑圣彦青云下落的?”
酒楼里终于有人看出了这两位少年的来历。
“不错,我们两人确实是逍遥津的弟子,不过,有一点说错了,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那个什么君王剑的事有其他的弟子去做了,而我们只是来追人的,误打误撞的才进了这酒楼。”
个头稍高的少年道。
“八大门派之一的逍遥津?逍遥津可是八大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派了,地处西南水泽湖泊之处的逍遥津,本是广阔湖泊中的一座孤岛,水面上常年雾气环绕,宛如仙境一般的梦幻非凡,鳞波泛泛的湖面水岸旁,唯一只有的一个津渡口,可以摆船涉水到里面去,里面的人可以随时出来,然而外界的人想要进去,就必须要有拜帖了,正可谓是出来容易进去难。”柳青道。
“逍遥津津主笑沧海从来都是出津办事,从不在津内主办武林大事,行事也如同那迷雾一般神神秘秘,不显山也不露水的,只知道笑沧海武功高超,却推辞了数次的江湖比武,所以到底笑沧海武功究竟几何,几乎没有人清楚的说个明白,这大概就是暗藏实力吧!你们门派本来就不怎么爱出风头,这次说是追什么人?谁这么厉害,值得你们很少出津的弟子来追呢?莫不是你们两个撒谎?不敢说也是来追问我们坊主有关彦青云下落的?”
柳青继续非常怀疑的说道。
“不!不!我们两个真的是来追人的,那个人叫小疯狗,是我们逍遥津炊事房的小杂役,年纪不大,才十三岁,但是古灵精怪的,狡猾的很,时常捉弄我们逍遥津里的师兄弟,这不,他从津里头跑出来了,师父派我们两个出来抓他回去的。”
个头稍矮的少年说道。
“一个炊事房的小杂役,还需要两个弟子出来抓?这是个什么道理?跑了就跑了呗,用得着在意么?再说,一个人名怎么可能叫小疯狗?你们觉得你们说的话可信吗?”
说话的是酒楼的掌柜的,星辰派的一个弟子在他的酒楼里被打死了,他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不出来把持大局了,可是星辰派和红袖坊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只好是装做睁眼瞎了,安排了人手好生整理了棺椁安置了尸体,能做的就只能有等待星辰派的人派人来拉走棺椁了。
掌柜的明白,这笔账怎么算也轮不到他头上,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司空见惯,冤有头债有主,安顿好尸体就已经足够了,“我这一楼二楼可都是客人吃吃喝喝的地方,三楼是客人留宿厢房的地方,你们两个逍遥津的人要找人我不反对,但是三楼厢房绝对去不得,那里都是客人存放私人物品的厢房,要是搜人弄失了什么客人的贵重物品,小店可担待不起照顾不周的罪责!”
“一楼二楼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是我们两个也查看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小疯狗的身影,小疯狗自然不是他的真名,我们不过是叫习惯了而已,他还是个孩子,还是很好辨认的,掌柜的说不许我们上三楼查看,可是我们就剩三楼没有看了,假如我们两人硬是要上楼去,掌柜的那当是如何?”个头稍高的少年道。
“我们酒楼的打手虽然没有你们八大门派厉害,但是阻止你们两个小弟子上楼去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掌柜的一声招呼,几个酒楼的打手再次出现,并封堵了上楼的楼梯。
“听你这么说,老娘恐怕已经知道你们要找的小疯狗是在哪了!”
媚娘踢起一条板凳,朝着二楼的一根大梁而去,板凳砸到了大梁,藏在梁上的一个小孩,果然被振了下来。
“啊!”
小孩大叫了一声,就在振落即将落地之际,一手先行着地,再一运功反弹,自己的身子就弹起安然的站住了脚步,竟是毫发无伤。
“小疯狗?原来你藏在那里!让我们两个真的是找了好久啊!走,快跟我们回去!”个头稍高的少年兴奋道。
那小孩却做了个鬼脸,直接嘲笑道,“你们两个呆头呆脑的木鱼,我就在你们头顶的梁上也没有发现,当真是呆的可以。这个美丽的厉害姐姐其实早就发现我了,我也示意她不要暴露我,本来她也是不打算管我闲事的,却被你们两个这么一说,才把我轰了下来,姐姐啊姐姐,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的心眼这么坏呢?”
“哈哈哈……”
媚娘竟被说的都有些欢乐了,“你小嘴巴说话还真是好听,这姐姐的叫的好生舒服,你的同门师兄弟来了,老娘自然是想让你这个顽皮的小家伙被抓回去咯!江湖险恶,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家伙一人流浪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暂且不说吃不饱饿肚子的事,要是遇到了什么坏人,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小家伙你听老娘一言,回去吧,至少逍遥津也是八大门派之一,饿不着也冻不着你,等你长大练了武功,再出来也不迟。”
“不!我就不回去!姐姐你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教我武功,只是让我去炊事房干些杂活小事,表面上都对我很客气,暗地里却时常欺负取笑我!还有那津主夫人,对我可凶了,从她看我的眼神,我都能看的出来她都想杀了我!那鬼地方,我才不想回去呢!”
小孩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可能,刚才你从那么高的梁上掉下来,都毫发无损,你怎么不会武功?”
发问的是彦子韬,面对只比他大几岁的那个十三岁小孩,他感到很不可思议,那小孩那般的功夫,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了。
“哦,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个小疯狗是被我们津主收养的,原名叫余傲天,可是他性格实在太过顽劣,宛如他的名字一般,傲气冲天,惹祸不断,我们的师娘,也就是津主夫人,怕教他武功后,会到处惹事生非,败坏逍遥津的江湖名声,所以出于好意,故意没有传授他什么武功,并把他发遣到了炊事房,做些杂役活而,只求他一生平平淡淡,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好了。”
“炊事房里的人也都得到了津主夫人的吩咐,不许当他是苦役使唤,他干的都是些杂碎小事,比如照看火候,送些饭食之类的事罢了,但是这小疯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偷学了武功,这武功杂乱无章,看起来宛如疯狗发狂一样,看起来武功招数平凡无奇,实则对打起来颇为厉害,我们询问他是从哪学的武功,是什么武功,他却打发我们说,他学的是疯狗功,是看两条疯狗打架学会的,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人嘛!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疯狗,连他本来的名字余傲天也不叫了。”
个头稍高的少年又解释道。
“疯狗功?”
整个酒楼里的人是一顿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