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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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的确
那一刹那,安若凤迟疑了!劫走若兮的事的确与她无关,可这件事若真的是黑衣人做的,那么,便也算不得是和她无关了。
安若凤的迟疑落在纳兰容钰的眼里便成了一种心虚和默认。凤眸含冷,轻讽道:“如烟姑娘向来能言善辩,此刻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说本王冤枉了你的吗?”
一想到劫走若兮的事真的是她命人做的,纳兰容钰的心里竟是那样的失望,他上前狠狠地捏着安若凤的下颌,目光阴狠沉暗,冷酷道:“本王提醒你,收敛着点,速速将人给放了!若是若兮少了一根毫毛,本王定教你血溅当场。”
水眸坦然地迎视着男子阴冷的目光,面罩寒霜,淡淡道:“我再说一次,人不是我派人劫走的。但是,我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冷哼一声,他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纳兰容钰走后,安若凤的脸亦沉了下来,轻唤一声:“画扇!”
“姑娘有何吩咐?”画扇恭谨垂首道。
“你立刻回一趟聚点,去问一问究竟是谁劫走了明若兮!问明白后即刻回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擅自行事!”
画扇面色一凛,应道:“是,姑娘。”说罢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这一整天,纳兰容钰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倒是用午膳的时候总管带来了两名丫鬟说是怕屋里人手不够,安若凤冷冷一笑,人手不够?只怕明是服侍,实是监视吧!虽说她也留下了那两个叫秋儿和雨儿的丫鬟,但却交代她们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许到屋里来。
在床上躺了大半日却是毫无睡意,今天的事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画扇却又去了许久未归,安若凤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又说不上是哪里出来了问题。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落日时分,画扇才悠悠回来,神色倦怠。她瞧见屋外多了两个面生的丫鬟不由得有些奇怪,正想问她们是谁时,秋儿和雨儿却甜笑着喊了一声:“画扇姐姐回来了!”
画扇略点了一下头,疑惑道:“你们是?”
两人中看起来较年长的那位笑道:“哦,奴婢二人是王府里的丫鬟,总管说怕如烟姑娘屋里的人手不够,所以派了奴婢们过来。奴婢叫秋儿,她是雨儿。以后还要请画扇姐姐多多关照呢!”
画扇摆了摆手,也笑道:“莫说什么关照不关照的话,画扇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丫鬟罢了。”
雨儿甜甜一笑,恭维道:“呵呵,怎么会是一样的呢?府里谁不知道画扇姐姐是姑娘跟前的红人?而姑娘,可是未来的王妃呢!”
画扇还要再说些什么,屋里却传来一声问话:“画扇,是你回来了吗?”
“姑娘,是我回来了。”扭头应了一句,她客气地笑道:“两位妹妹,姑娘唤我呢,我先进去了。”
秋儿和雨儿艳羡地看着她,连连摆手道:“姐姐快进去吧!”
画扇再不说其他,推门闪身入内,一路来到床前,低头道:“姑娘,我回来了。”
安若凤略一蹙眉,面上微有怒容,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交代你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劫走了明若兮?”
画扇的头垂得越发低了,恭谨道:“的确是我们的人劫走了明若兮。”
明眸中冷光一轮,寒声道:“还真是咱们的人干的好事!是哪个不长脑袋的干的?谁给他的胆子?”气极攻心不由得轻咳起来,画扇当即轻轻地拍着安若凤的后背为她顺气,犹豫了一下,道:“姑娘,公子来了。”
身下的人好半响都没有回应,似是石化了一般。
“姑娘……”画扇不由得又轻唤了一声。
安若凤这才如梦初醒,声音打颤道:“你方才说,谁来了?”
画扇的声音很是低沉:“姑娘,的确是公子来了。也是公子派人劫走了明若兮。画扇之所以回来得迟,是因为……方才在聚点顶撞了公子,被关了禁闭。”
“啪”的一声,画扇的脸被打偏至一边,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安若凤面罩寒霜,伏在床头不断地喘着气,咬牙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顶撞公子?”
画扇捂着脸低低抽泣着,面色默然而委屈,挣扎着不肯回答。
“好好!画扇,你是不是瞧着我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奈何不了你?支使不动你了呀?”安若凤气得脸色发黑,怔怔地流下眼泪。
“姑娘……”画扇慌了手脚,忙过来拉安若凤的手,给她拭泪,心痛道:“画扇之所以顶撞公子,全是为了姑娘呀!公子他,怎么可以给姑娘下那样的命令呢?”
面部抽搐了一下,心蓦然空洞如荒野,沉沉下坠,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安若凤不愿让画扇瞧出她心头的不安,面色平静地问道:“公子……他让你给我下达什么命令?”
脸蛋一红,画扇目光闪烁,竟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面无表情地睇着画扇,冷冷道:“我让你告诉我公子下达的命令,你听见了没有?”
第152章 的确
画扇的脸越发的红起来,羞赧道:“公子他,他让我等姑娘的身体好一些了,找一个机会在姑娘和王爷的茶水里下药。”
心蓦地惊跳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下什么药?”话一出口,其实她心里已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只是她总不愿意相信,不愿相信她心心念念爱恋了多年的男子居然会这般对她!
果然,画扇一咬牙,迸出两字:“春药!”
春药?居然真的是春药?她的千歌哥哥,居然下令给她和另一个男子下春药?
安若凤顿时僵在了那里,脸上血色全失,眼神空洞,指尖发凉,心亦一寸一寸地凉透。当初接受任务来南陌国之前,云千歌的确曾对她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到龙凤血玉,哪怕是要牺牲她的身子。可是他也曾那样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对她说:“安丫头,如非万不得已,千歌哥哥绝不会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如今,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吗?他,已经狠下心来要舍弃她了吗?
画扇看着安若凤心如死灰的脸,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皆与她无关了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画扇摇着安若凤的手哭喊道:“姑娘,姑娘!你说句话呀!你不要这个样子!画扇知道姑娘心中必定很伤心很难过,公子,他从前那么宠姑娘。如今怎么会忍心这般对姑娘的呢?姑娘,你若不是心里不情愿,画扇宁死也不会下这药的。”
空洞的瞳孔有了一丝光亮,安若凤已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更不知自己这是身在何处,嘴角漾起一抹清绝的微笑,她说道:“不,画扇。只要是千歌哥哥的命令,我的心里就没有什么不愿意。你勿要意气用事,公子叫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否则惹恼了千歌哥哥,触犯了宫归,即便是我有心维护,只怕也救不了你。”
清绝柔丽的微笑落在画扇眼里,却是无尽的悲伤和心碎,她忍不住抓紧安若凤的手,哀求道:“姑娘,你不要这个样子!画扇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你若难过就哭出来,好不好?不要把伤心埋在心底,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呀!”
唇瓣惨安如雪,却是笑靥如花。她轻笑道:“不要担心,我很好,真的很好。”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画扇,明媚的笑颜下,有晶莹的泪珠如急雨般滑落。泪雨纷飞,落在芙蓉面案的枕巾上,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小洞,一如她凌乱而凄凉的心。此刻心口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安若凤已分不清这疼痛究竟是伤口在作疼,还是她的心在悲泣?
“姑娘……”身后是画扇带着哭腔的呼唤。
安若凤咬着被褥,怕会让画扇听见她的哭声,平稳了呼吸,她说道:“画扇,替我传信给公子。就说,在下药之前,我想见他一面。”
日子无波无澜地过下去,云淡风轻,仿若那一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可是明若兮确实失踪不见了,而且一连十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回来。更让人奇怪的是,明若兮失踪后的第二日,明相居然对外声称她是上山学艺出去,还亲自上门为那日的无礼向纳兰容钰道歉。
若不是画扇说,明若兮还在公子手中的话,安若凤也几乎要相信明相的话是真的了。而依照云千歌的指示,安若凤请求纳兰容钰让皇帝将赐婚的圣旨密而不发,或者说,等到她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再昭告天下。而自那日在房中对她发怒过后,纳兰容钰再出现在她面前,态度竟是异常的温柔和体贴,只是眸心深处依旧幽暗深邃,像是山中一场终年不散的安雾。
这种种的一切联合在一起,看似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看似不合理,却又无懈可击。可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平静无波,安若凤都认为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事实上,每个人都在等,每个人都在忍,每个人也都在演戏!心底都有着各自的算计、各自的野心,谁都以为自己对对方了如指掌,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错得彻底。人心,是这世上最难看透的东西!
第十日,在宫中御医的妙手回春和各种珍贵药材的调理之下,安若凤的伤好得很快,竟能在人的搀扶下行走了。
这日的天气很好,风清日朗,鹂鸟鸣翠,花香馥郁满园。见安若凤终于能下床行走了,纳兰容钰便兴致很好地说要扶她到花园里散散心,御医也说了,多行走有助于恢复。
安若凤想起云千歌交代的话,计上心头,遂含羞带怯地点头应允了。
择了一身纱质的月安色珍珠清荷迎风束腰百褶裙,如云的青丝绾成一个清新淡雅的流云髻,两鬓垂落几缕飘逸的碎发,化的是落梅妆,眉心处贴着一枚安色金边的梅花花钿。如此妆容一新,越发衬托出大病初愈的安若凤风姿楚楚、临风不胜的柔弱怜人!
当画扇扶着安若凤走出来的时候,纳兰容钰蓦地眼神一亮,迎上来笑道:“欲把如烟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何谓美人,本王今日总算见识了!”
见纳兰容钰走近,画扇忙将安若凤的手交托给他,退至一旁捂嘴吃吃地笑着。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小姐不是离恨宫的月神,不是安若凤,而真的只是香雪阁的名妓如烟,那该多好!
第152章 的确
“你看看,画扇都在笑我了!”安若凤禁不住红了脸,轻声埋怨道。
纳兰容钰笑得肆意而轻狂,挑眉道:“非也非也。那丫头是在羡慕你呢!如此良辰美景,身畔竟能有本王这般英俊潇洒的男子作陪!哈哈……”
安若凤用手捅了他一下,声音越发的低:“还不快走!”
纳兰容钰再一长笑,随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出了门。
在屋内待得太久了,且整日都泡在难闻的药味里,甫一出门安若凤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呼道:“户外的空气真清新呀!”
纳兰容钰的眼中有一抹不经意的温柔,因怕她受不了烈日的烤炽,他还特意撑了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出门,微笑道:“距离此处不远有一个凉亭依偎湖畔,那儿风光甚好,本王领你过去看看吧!”
极快地点头微笑道:“好!”
隔着层层的布料,男子手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触手可及的温暖,教人舍不得放开。途经一块绿草如茵的草坪时,安若凤不小心绊了一跤,娇呼一声向后倒去。
风动,云闲,花妍,草绿。天青色的纸伞随风飘散去了别处,茵茵草地上,男子与女子跌倒在一起,四目相对处,情意绵绵。
这一日,安若凤坐在窗前发了许久的呆,时而微笑,时而蹙眉,时而羞赧,时而忧愁。
画扇站在一旁观察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和王爷今天早上出去游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你,看起来怪怪的?”
安若凤回过神来一怔忡,问道:“我怪怪的?哪里怪怪的了?”
“你得保证不骂我,我才说。”画扇笑嘻嘻地说道。
指尖轻点了一下画扇的额头,想要佯装不悦却禁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小丫头片子!好了,我保证不会骂你,说吧!”
画扇目光含笑地打量了安若凤一阵,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姑娘今天游园回来后面色红润,眼角眉梢间满是欢喜的神色,坐在窗前发呆,却是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的。这种种的一切都说明了一点……”
“说明了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整天没事尽会胡说!”安若凤没好气地睇了画扇一眼,脸上却漾起了异样的红晕,教人想不疑心她都难。
画扇无辜地摆手道:“姑娘,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说罢朝安若凤挤了挤眼,笑得好不促狭:“莫不是某人心里有鬼,怕被我揭穿出来吧!”
安若凤的脸越发的红起来,没好气地啐了画扇一声,想起今天早晨在草地上的那个吻,微风动处,情脉脉。
画扇亦不再言语,见此情景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可她却不知是该替安若凤欢喜好还是忧愁好。毕竟,在这一场相互利用的交易里,若是在辨别不清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情况陷进去的话,只怕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心伤!
幽幽叹气,努力逼自己忘记今天早上的那个吻,忘记那个温柔含笑的纳兰容钰。毕竟,他和她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利用完后,谁也不再是谁的谁。更何况,今天游园的“小意外”并非意外,而是她的有意为之。
她故意表现得柔弱不堪,只是为了麻痹纳兰容钰,使他相信她仍然不可随意走动。可事实上,安若凤在接受御医的治疗之余,还日日服用着云千歌特意给她带来的疗伤圣丹芙蓉玉露丸,身上的伤于行走早无大碍。而她如此做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今夜要外出,她要去见--云千歌!
烟暖雨初收,繁花落尽小院幽。
漏夜深沉,静寂的王府除了侍卫来回巡视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浩瀚无垠的夜空下,一道纤细的安色身影飘忽行走于屋檐之上,惊鸿掠影,快如闪电。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暗夜中。
来到暗宫后,安若凤尾随着一名黑衣人去见云千歌。当那道安衣胜雪、俊逸出尘的身影映入眼底时,眼眶一热,她哽咽着唤了一声:“千歌哥哥……”
安衣男子应声回头,衣袂如仙,星眸朱唇,龙章凤姿,端的是儒雅翩翩、世间无双!嘴角漾起的微笑柔若一池春水,他唤她:“安丫头,你来了!”
张了张口,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却尝到了嘴角苦涩的泪水,苦苦的、咸咸的,一直流到心底。她只是想要对他说一句简单的“千歌哥哥,安丫头回来了!”,为何此刻却显得这般吃力与艰难?
十步之外,那个安衣胜雪的清雅男子含笑凝睇着她,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是一如从前的宠溺
许是觉察出了安若凤的异样,云千歌的表情渐转淡漠,眸底的温度一分一分冷却,优雅地收回双手,转过身去,问道:“画扇说,你找我有事?”
清绝冷傲的背影,公事公办的语气。
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安若凤扑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云千歌,哭得心魂欲碎,不住地呜咽道:“千歌哥哥……千歌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要扔下我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的话,安丫头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呀!”
无奈地叹息,转身将哭得正伤心的女子圈入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柔滑如绸的发丝,安抚道:“胡说些什么呢?你这丫头就是想得太多!除非是你自己想要离开离恨宫,否则,这儿就永远都是你的家。而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千歌哥哥!”
仰起头,泪痕阑干的脸上却笑开了花,重复道:“是的,第一次遇见千歌哥哥的时候,你就对我说过只要我跟你走,从此就是你的人。”
提及往事,云千歌的眼中划过一丝复杂,随即浅笑如吟地拍了拍安若凤的脑袋,关切道:“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似是为了让他放心,安若凤故作轻松地转了几个圈,笑道:“千歌哥哥,你看!完全没有事了呢。”
安衣男子望着她,笑得温柔而优雅。
顿了顿,安若凤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对了,千歌哥哥怎么突然到南陌国来了呢?”
眸心处波澜暗涌,道:“因为事情有变。”
她再一追问道:“什么事情有变?还有,为什么要命人抓走明若兮呢?她并没有妨碍我取得龙凤血玉啊!”
“劫走明若兮是……”说到这儿,他却转移了话题,“安丫头,任务有变了,你必须在赐婚的圣旨下达之前拿到龙凤血玉,越快越好!”
“可是千歌哥哥,为什么要在圣旨下达之前拿到那块玉呢?我潜伏在纳兰容钰的身边那么久,至今连那块玉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呢?”安若凤满脸的不解,心里的疑问很多很多。
“因为如果赐婚的圣旨下达了的话,燕国长公主慕容蝶衣就会撤消原来招选驸马的昭示!”
安若凤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反问道:“那又怎样?”
云千歌轻声一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锐意暗藏,语意悠长道:“如此,我便娶不到慕容蝶衣了!届时,所有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
“你,你要娶慕容蝶衣?”惊惶地后退几步,颜如玉,血色失,眼底蓄满了泪水,是心痛到了极点的神情。
那一刹那,云千歌的心口似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了一把的生疼,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亦没有解释。
安若凤摇摇头,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的沉默是无话可说,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这个傻瓜?
头垂得越发低了,语气沉闷淡漠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她问道:“千歌哥哥,是不是从一开始,你让我到南陌国来盗取龙凤血玉就是为了娶得慕容蝶衣?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要牺牲我的打算?”
云千歌的表情淡淡的,声音亦是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若我都答是,你又打算怎么做?选择……背叛我吗?”
痛至极点,眼角竟是干涩得没有一滴泪,安若凤跌在地上惨然一笑,抬头问道:“若果真如此,你是不是会如对其他人一般……杀了我呢?”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是赌气,她只是在赌自己在云千歌心里究竟有几分份量?她只是想听到他的一句在乎而已啊!可她却只等来了云千歌的沉默,心里的悲哀愈浓,不说话可就是默认了吗?默认,她在他心中其实与一般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