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威压一收，顾拂月咬牙挺了过来，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以前看到过最多次的情绪——冷漠。

无论她怎么接近他，可这个男人始终是高高在上，仿佛天上的云月，让人不敢伸手亵渎。

可也是这样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寒冷。

“你是杀不了我的。”顾拂月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如果我魂飞魄散了，你的母妃也会跟着魂飞魄散的，你真的忍心让你母妃就这样死了吗？而且还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到底是谁。”君墨衍冷冷的开口。

顾拂月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君墨衍，你有没有过一瞬间，是爱过顾拂月的？哪怕是一瞬间，一瞬间……如果有，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放了离开月华清的躯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威胁到苏如歌的地位的，我只要当一个侧妃便好，只要你能够将你的心分一部分给我。”

哪怕只是一瞬间，哪怕现在君墨衍愿意娶她。

“从未。”

从男人的口中吐出最为薄凉的两个字，从未，从来没有过。

从一开始到现在。

最好的状态就是，把顾拂月当成了师妹，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他对顾拂月有的只有冷漠，无穷无尽的冷漠。

听到这两个字，顾拂月的脸一白：“真的……从来就没有过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从未。”

顾拂月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抱着幻想了，如果你愿意娶了我，我就放过你的母妃如何？”

“我只要你名门正娶，娶我进极寒殿，哪怕是个侧妃，我心甘情愿，哪怕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顾拂月朝君墨衍一步步走了过去，嘴角轻轻的扬起。

下一秒，浑身的寒冷侵蚀着她。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顾拂月无法自控的跌倒在地。

从脚底下冒出来的寒冷，侵蚀着她所有的神经。

看着君墨衍离开的背影。

顾拂月捏紧了拳头，“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让你母妃和我同时灰飞烟灭，我反正是贱命一条，能拉上尊主夫人陪葬，我这一辈子也算圆满……啊！”

话音还未落下，胸口一窒，蓦地瞪大眼睛，瞳孔倒映出男人毫无表情的脸。

顾拂月的脚慢慢的离地，窒息感袭卷全身，再一次感觉和死亡如此之近。

“君……君墨衍，你真的要杀了月华清吗？月华清可是你……你的……母妃啊……！”顾拂月困难的说道，下一秒，跌倒在地。

顾拂月嘴角一勾：“只要你答应娶了黄月，不杀我，我就离开月华清的身体！放过她，只要你答应，成婚之日，就是我离开这具身体的时候。”

下一秒，顾拂月承受不住威压，嘴角溢出鲜血。

看着男人的背影，捏紧了拳头：“若是你不答应我就和月华清同归于尽，你总不想看着你的母妃，就这么死了吧？”

她就不信，君墨衍真的会这么狠心，为了苏如歌放弃月华清的性命！

君墨衍的身形一顿：“好。”

闻言，趴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顾拂月眼睛亮了亮，墨衍哥哥答应她了，墨衍哥哥真的答应她了！

哪怕现在浑身疼痛，无限接近死亡，她觉得也是喜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