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仙侠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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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蛊雕
幸而有个身背麻袋的魁梧大汉路过不经意踹到了埋在黄沙中的鄢墨便低头在黄沙中翻了翻瞧见了黄沙中浑身染血狼狈的鄢墨。
许是觉着他看起来着实凄惨可怜,便好心地从黄沙中拖了出来也放到了肩上扛回了自家。
那便成了鄢墨这生最大的转机。
将他捡回去的大汉也是个六界得而诛之的魔头叫做蛊雕也是个凶兽托生。
不过三千岁便被投进了混元境,由于是个静主,在此境待得格外安分。
在那木板架的的小破房内燃了火堆卸下麻袋。
用什么咒术止了鄢墨的血塞了颗丹药后就将他丢在那火堆边边上烤火。
等到鄢墨醒来便看见眼前坐在火堆前烤狼肉的蛊雕。
眼前人身形魁梧耳前还有道狰狞的刀疤自耳前到下颚,他自顾自烤肉道,“醒了就走吧。”
鄢墨努力起身打量周遭,“这是哪?你是谁?”
“废话真多。”蛊雕在烤熟的肉上撕下一块递给了鄢墨,鄢墨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待到蛊雕塞了些进嘴里才开始吃。
蛊雕吃饱喝足似乎心情大好于是和鄢墨搭起了话,“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蛊雕不以为意伸手烤了烤火哦了一声。
鄢墨吃完起身打开了门,门外是一片荒漠抬眼什么都瞧不见但按照混元境中的常理所有妖怪的房子都是挨的极近的。
在那些妖魔眼中混元境太小了小道每寸土地都必须争抢,领土越大的妖魔本事就越大。
于是几乎是立刻鄢墨便转身回来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蛊雕:“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蛊雕皱眉道,“不收。”
鄢墨目光炯炯闪着种莫名的光彩异常坚定道,“那我便一直等到你收我为徒。”
蛊雕拎小鸡似的拎起鄢墨就丢了出去,奈何鄢墨倒是十分的有毅力在蛊雕门口守了足足十日。
第十日蛊雕推门就见鄢墨蹲在在门侧见他开门便迅速地站起身用那双眸子灼灼看向他。
蛊雕有些苦恼地挠挠头,这张脸莫约和他相识的那人有个七分的相似若非如此依照他的性子只怕第一日便要扭断这人的脖子。
蛊雕长长地叹了口气指向那麻袋中露出的半个剑柄打发道:“你要是拔出来那把剑我就教你,拔不出来就麻溜的滚。”
话音刚落鄢墨的眸光闪了闪迅速地冲到那个麻袋前把那柄剑拿了出来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蛊雕靠在门上嘴里嚼吧了两下什么东西后从怀里掏出根削成牙签状的木条剔起了牙,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鄢墨累的满头大汗那剑始终牢牢地插在剑鞘里分毫不动,他从前听谁说过但凡神剑认主大多要用血的。
于是他松手走到蛊雕面前问:“你有其他刀吗?”
蛊雕从怀里掏出把小小的短刀递给鄢墨,他拔出那把短刀将刀握在手心用力一拉,掌心被短刀划出道极深的口子往外涌血。
“你做什么?”
鄢墨再次握住那柄诸岳,掌心的鲜血不断顺着剑柄淌得整个剑身都染上那殷红之色。
鄢墨的喉头滚了几滚眉头拧成川字。
“你以为……”
诸岳剑随着一声长啸铮然出鞘锃锃银光乍闪将整个木板屋晃得通明。
此后,鄢墨便正式跟着蛊雕混了。
他同蛊雕学法术的第一天起蛊雕就同他说:“这世上本无什么公平可言,谁强谁便是真理。”
然那蛊雕许是寂静多年有人陪伴倒也待他极好将一干本领尽数传授给了鄢墨连同诸岳也赠与了他。
面子里子都是自己挣的,场子得找回来。
鄢墨睚眦必报的声名也就从那时传起。
他极下苦功在混元境内日日修炼,找那些厉害的妖魔寻衅滋事来打架便于提升修为。
此后那猎猎红衫乍然寒剑,便成了混元境中最大的修罗噩梦。
因蛊雕姓鄢,他便也以鄢为姓取了鄢墨这个名字与往日的自己彻底告别一刀两断,自此长歌此人便永远死在了那个没有星星的夜里。
诚然他也是极有天赋的不过万岁,混元境关押在内穷凶极恶的魔头便被他尽数斩杀,留其颅骨陈列收藏。
后不知为何混元境震荡,那那封印受了什么侵蚀日日削弱下去。
鄢墨便着那身红衣提着诸岳自混元境中奋力破那结界。
烛龙杀他阿娘容不下他,他便要他连同他守护的四海八荒沦为炼狱为他阿娘陪葬。
起初他只能以魂魄离开混元境片刻久而久之逐渐增长甚至于以肉身也可以离开混元境。
可他并没有直奔天界,而是在混元境外立了很久,去了凡间买了许多许多甜的发腻的蜜饯还有各类的吃食。
那些东西很好吃,蜜饯很甜很甜。
后来恰逢蟠桃盛会,他便打算在那盛会上手刃烛龙如若不成那便以死相殉。
可他提着诸岳自天门外一路斩杀至那宴席上已是众仙慌慌自危各自奔逃。
他拎起一个小仙便问,“烛龙在哪?”
大多回应皆是恐惧摇头,直到他问到第七十六个小仙,那袭青云色长袍飘然立在他眼前同他说,“他死了。”
“你胡说!”鄢墨挥剑斩去,剑气震荡瞬时劈裂数丈内所有事物激扬起片浓浓烟尘。
彼时钟鼓面色平静,“父神他,身归混沌已然有八千年了。”
“我不信!你骗我!烛龙呢?你叫他给我滚出来。”鄢墨握紧了诸岳指向眼前肃然而立的那片青玉色身影。
“不只是他,连同诸神都陨灭了。”
“你不过是要替他欺瞒我。”
钟鼓神色悲悯微微蹙眉道:“你同曾经不大一样了,从前你绝不会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鄢墨笑的张扬,眉目间全然是凛冽入骨的恨意,“从前?再任由你们欺凌吗?”
“放下剑,同我回家。”
“家?我哪里有家?我连阿娘都没有了,哪里有家?”鄢墨抬眼,用力将诸岳插进脚下云头冷笑出声:“你不要作这一副悲悯的样子,我瞧着,实在是恶心至极啊!”
“莫要说这些话!”
鄢墨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下一刻诸岳便猛的落在了钟鼓脖颈上。
钟鼓也并不躲闪,仍由那剑架在颈上,“你不必这般来气我。”
鄢墨只觉喉头一紧艰难开口,“我最后问一遍,他,当真死了?”
钟鼓敛目语调有些许的沉重,“是,我若骗你,便叫我随父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