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并不是秦润第一次说。

可不知为何，今天这句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着格外慎重的分量。

或许是因为此时秦润的眼神和平时不大一样，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些和平时异样。

夏如初的心顿时一紧，彻底缴械投降，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

“所以，姐姐和那个男人之间修成正果的希望很渺茫，对吗？”秦润问。

“修成正果？”

“对，就是结婚。”

夏如初一下子被噎住了，半晌才承认了：“是的……”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到过，也不是不知道答案。

可她会下意识去逃避这个问题，不去想渺茫的以后，只想着现在。这样就可以短暂地减少一些烦恼，只享用眼下的蜜糖。

可秦润这样直接地问了出来，她没有办法继续逃避了。

所以，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她在期望着什么，逃避着什么，又暗自希求着什么呢？

夏如初低下了头。

秦润声音温柔：“姐姐，我不是那种过时的大男子主义，结婚不是爱情的唯一出路，更不是唯一的终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都理解。”

“嗯……”夏如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你觉得他会一辈子不结婚吗？所以这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而是你们到底能在一起多久，是不是同一类人的问题。”秦润直指要害。

到了这个地步，夏如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没想过要和他结婚，我知道不可能的……我想的是，只要他一天不结婚，我们就可以当朋友来往，如果他决定结婚了我就离开。”

“可到了那个时候，姐姐你真的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都是现实又心狠的，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就很难自拔，何况是姐姐你这种心软的人。”

夏如初连嗯都嗯不出来了。

“如果那个时候姐姐你没办法离开他，会不会一步步地陷入他的陷阱，和他纠缠不清，答应做他的情人，然后一步步堕落，一辈子在争风吃醋和抑郁中度过。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为他生几个孩子，有个不清不白的外室名头……”

“不！我不愿意这样！”夏如初如梦初醒，惊出一身冷汗。

秦润循循善诱：“姐姐，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你觉得以你们俩现在的感情，他会为了你和整个家族乃至他们那个世界的规则对抗吗？他有明确地和你表示过，他爱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不……”夏如初强自镇静，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暧昧给人带来的困扰，不去细想不过是困扰，可一旦细想就是痛苦。

秦润把夏如初楼进怀中，残忍又温柔地给了她最后一击：“看，姐姐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呢。既然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宝贵的人生呢？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如果你执着于一个错误的选择，当正确的答案来到你面前，你该怎么办呢？”

夏如初的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