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在何时绝望的目光中，把一瓶药水倒在了何时的身上，那是真正的能够挫骨扬灰的东西，看着何时的身体一点点被药水腐蚀殆尽，只留下一大滩金色的血迹的时候，她满意的笑了。

“把这些血处理干净。”

她吩咐完，便带人回到了间隙之中，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荒废的丛林之中，在所有人都退走之后，一道白色的影子悄然出现，在何时死去的地方徘徊片刻，扔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也走了。

……

即将死去的时候何时还以为这个世界被自己玩脱了，刚要从小黑那兑换一点权限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身下这片大地对自己的渴望，于是便把意识沉了下去。

他确实是死了，但却还用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活着，他和这片大地这片森林融入到了一起。

这片大地和森林都将是他的眼睛，都将是他的耳朵。

那道白色身影来的时候，他当然看到了，那是蒂朵，也是光明圣女，她把一颗绿色的结晶丢在了地面上，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哭着念了几声对不起，然后便离开了。

那样愧疚的样子，就好像对何时动手的人不是黑衣女人，而是她一样。

何时也不知道做什么评价，只是看着那枚绿色的结晶沉入到大地里面，静静的沉思。

这一沉思，便是百年。

……

间隙魔宫。

埃尔维斯站在窗边，默默的看着窗外间隙阴沉的天色，心里却开始不断回想，他把何时带回间隙之后的一点一滴。

积少成多。

有些感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一点的累积，一开始完全察觉不到，可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累积出的感情竟然多的可怕。

就像屋檐下滴下的水，一滴一滴落在石板上，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日积月累，竟也能够在石板上凿出一个洞来。

那日离开之后，埃尔维斯便把手里面的胚胎丢到了只剩下不大范围的魔池里，然后回到魔宫里发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杀掉卫斯理的那一刻，彻底的被释放出来。

埃尔维斯恍惚间好像回想起来，卫斯理好像是他的心魔幻化成的。

不仅仅是卫斯理，当日里侮辱何时的那些恶魔，竟然如此恰巧的都是由他的心魔幻成的，当年他从地狱中走出来，身边便有了这十三个恶魔。

卫斯理死了，可是又不是真的死了，他只是回归到了埃尔维斯的身体里，甚至那些情绪，那些记忆，都分毫不差的装到了埃尔维斯的脑袋里。

卫斯理喜欢何时。

不仅仅是喜欢，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近乎贪婪的爱了。

没有人知道那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就连继承了卫斯理记忆的埃尔维斯都不知道。

埃尔维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分开成了三半，一半是憎恨何时的自己，一半是喜欢何时的自己，一半是爱慕何时的卫斯理。

他整个脑海都被一个人占领了。

恍惚间埃尔维斯甚至有些不着边际的想，何时现在怎么样了？

……

何时嗤笑一声：“还能怎么着，死了。”

埃尔维斯T^T：“媳妇我错了……”

其他六魄：“呵呵……”

叶落嘲讽：“原来有人比我还能作死。”

其他六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