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谢我，就算我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把病人一次两次从阎王爷那里给抢回来。类似的情况，如果出现第二次，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了。”

叶璟年面色凝重，他曾经预料到秦雨会做出格的事儿，没想到这么极端。

秦雨经过简单的抢救，已经安全。她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叶璟年凝视着她，目光里满是失望。

“秦雨，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把你姐姐再逼到死亡线上一回？”

“我只是想要谢罪，我想轻松一些。”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犯了罪，都想一死了之，那要警察局做什么，要监狱做什么？秦雨，秦霜没有多长时间了，就算这次她能醒过来，医生最乐观的估计她也只能在这世界上待上三个月了。”

秦雨诧异地看向叶璟年。

“三个月？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如果恢复得好，会久一点吗？”

“就是字面的意思，叶瑞林之前给秦霜施加的毒药，现在成分未明，这些毒性日积月累已经影响到了她身体的各个器官系统。你别看秦霜现在不过30岁，但是她的器官机能可能远远比不上70岁的老人。”

“……”

秦雨怔怔地看向地面，无比绝望。

“所以如果我是你，就算是要死，也要在姐姐之后。你以为你欠她的东西就靠这两天的照顾就可以抵消了吗？不，你的最大责任和义务就是陪伴秦霜在人生最后几个月里面过的幸福快乐。”

“……”

“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果说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和价值，那就是能够激励你姐姐在这个地球上多活几天。”

“……”

“秦雨，救你，这是最后一次。”

叶璟年这一回走得很彻底，很干脆，他甚至在走廊上遇到医生的时候交代了一句。

“如果之后秦雨再选择自杀，你们都不要拦着她，也不要去抢救了。”

叶璟年的话骇人听闻。

“叶先生，这……”

叶璟年看向医生，语气里有明显的愤怒。

“一个人选择死亡的办法有成百上千种，我们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对于一个如此不珍惜生命的人，我想你们没有必要劳神费力。”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一切让所有医护人员大跌眼镜。

原本沉闷无声的秦雨忽然间变得开朗起来。在照顾秦霜的同时，她不但可以偶尔和医生护士交谈几句，甚至还会给秦霜说个笑话逗她开心。

原本愁容满面的她现在开始变得有笑容了，甚至关心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还主动要求医生给她做定期的检查。

“这两天可能会有警察来调查叶瑞林的事情，你到时候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反映就可以了，不必紧张。”

这一天，叶璟年照例在看完唐青雨之后顺道来看了眼秦霜，并告诉了她警察会来询问有关叶瑞林事情的消息。

“小年哥哥，小雨的变化是因为你吧？我听医生护士说，那天你去找小雨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