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哼，魔鬼有什么不好吗？一个能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惧怕的事物，就是这个世界的权威。”

没错，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都畏惧都服从的人，是叶瑞林的夙愿。

秦霜的眼睛看向茶几，上面报纸上硕大的标题让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叶瑞林，损失了一员大将，所以你今天心情很不爽是吧？”

秦霜口中的“大将”指的就是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跳楼自杀的那个男人，叶瑞林的手下，也是璟星国际门前车祸的罪魁祸首。

听到秦霜这么说，叶瑞林一下子回过头来，眼神凌厉地如同恶魔撒旦。

“秦霜，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我说过了，他的死是他的事情，是他的选择与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秦霜忽然自嘲的笑了。

“是啊，他是自愿的，是心甘情愿为你的大业牺牲的，怎么会和你有关系呢？可是，叶瑞林，你究竟还要让多少人为你的这种不顾一切的行径牺牲？”

“多少人？”叶瑞林不屑地看了眼报纸上的照片。“如果这样走狗傀儡似的东西也能够算做是人的话，那么牺牲个十个八个的，又有什么可惜？”

叶瑞林的语气轻蔑极了，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个猫猫狗狗一样。

“叶瑞林，你难道忘了吗？我们前几天刚来都城的时候，是他开着车去接我们的。就算他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你的一条走狗，他也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现在他死了，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叶瑞林忽然疯了似的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把上面那张惨不忍睹的照片凑在秦霜的眼前。

“怎么？你看着这张照片觉得他很可怜，是不是？你觉得这种脑浆迸裂皮开肉绽的感觉很痛苦，是不是？我告诉你，当他脑浆迸裂的时候，我就在那里看着，我是看着他的脑浆一点点从脑子里流出来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

“秦霜，你见没见过死不瞑目是什么？我告诉你，没有用的，就算一个人临死之前再不想闭上眼睛，也没用的，他的身体会一点点变凉，任由我的脚在他的脸上狠狠地踩着踩着……”

“呕呕——”

秦霜听到这话，一种恶心的感觉弥漫了五脏六腑。

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人死状凄惨。

作孽啊！

如果要衡量叶瑞林这辈子做的孽，恐怕罄竹难书。

看到秦霜濒临崩溃的模样，叶瑞林终于失去了兴趣，把那张报纸摔在了她的身上。

“呵，真没意思。才这么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怎么能干大事？”

秦霜擦了擦嘴角的液体，恶狠狠的盯着叶瑞林。

“璟星国际门口的车祸是你做的吧？是你指使他做的！还有昨天晚上他的自杀肯定不是自杀，是你逼着他跳楼的吧，甚至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所以他才死不瞑目。”

“……”

“叶瑞林，你的心究竟是黑到了什么程度？你究竟是冷血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够去折磨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