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了野史。”竹青。

离恨舒冷静。如果野史中记载歧舌国最后的国王，是女儿身，那么便有一定的可能：“刚刚我们在黑水湖湖底，看到一座座废墟的宫殿，还有三台塔，会不会就是沉没在水底的歧舌国？”

“有这样的事情？”

竹青眼睛瞪着老大，前面轩辕鸣等师兄，已走了很远，只有虞轩一脸不情愿在不远处等待。

“虞师妹，帮我照顾好呆呆。”

竹青突然将怀中酣睡的呆呆，丢给了虞师姐，一把拉住离恨舒柔软无辜的手腕：“走，走，舒师妹，快带我看看，这可是大发现。”

“噗通”一声。

离恨舒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湖水给淹没了。

轩辕鸣等师兄一脸迷茫转过头，望着一脸懵逼的虞师妹：“竹青师弟和舒师妹，怎么跳河了？”

“该不会这两个人要殉情吧。”一位师兄，开玩笑。

瞬间，虞轩眼中，闪过一道杀人的光芒。

萧条、落寞，是一个帝国衰败的写照；一堆堆白骨，沉积在湖底，不见天日。

道一句，天道好轮回。

竹青眺望眼前荒凉宫殿，如发觉了宝物：“舒师妹，真是太感谢你了，说不定这里真的就是歧舌国帝都。”

离恨舒不能明白竹青的欢喜，更不能明白，发觉古国的遗迹，又有什么值得欢喜呢？过去生活在这里幸福的人，此时不都是化作一堆白骨。

他们死亡前，一定是痛苦，没有办法呼吸的痛苦。

“什么人？”竹青严肃。

离恨舒从恍惚中清醒。

一个黑色斗篷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人，从废墟宫殿幽灵般的走出来。

每一步，走的很慢，是真的很慢，像是和竹青师兄一样，都是来观察沉没在湖底的风景。

那双眼睛，在柔情微笑。

竹青剑已出鞘，靠近离恨舒，压低声音：“小心，说不定这是魔教……”

话，还未说完。

“轰隆”一声。

看不清楚黑衣人的剑，是何时出鞘。

银白色光芒，如千百年的闪电汇集到了一起，又在瞬间爆炸，如千万条闪电，撕裂湖底。

毁天灭地般的剑气，残存的宫殿，化作粉末。

“走，我们也下去看看吧。”轩辕鸣提议。

“我先下去。”

虞轩将闷闷不乐的呆呆，丢给旁边一位师妹，飞向湖面。

“轰隆”一声。

平静湖面，突然如闷雷般的炸响，卷起万丈高的巨浪。

突如其来的巨浪，震耳欲聋。

岸上的天剑阁的弟子，以及朝云国的士兵们，在目瞪口呆中，在脑袋一片空白中，被波及，波震飞。

虞轩犹如一座小舟，被打翻，被击飞，口吐鲜血。

“虞师妹。”

轩辕鸣凌空接住虞师姐，然而面对这股巨大的气浪，轩辕鸣也逃不过口吐先飞、狼狈跌飞的画面。

过了好久好久，才平静了下来。

天剑阁的弟子们倒是还好，除了虞师姐受了重伤，其他人如落汤鸡；朝云国的士兵们，却没有那么幸运，死了将近五十多人，几百人受伤。

夜听雨抹去脸颊上水，紧紧握着剑，浮现怒火：“竹青师弟和舒师妹在湖底搞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噗”一声。

离恨舒与竹青跃出湖面，苍白的面颊，发白的嘴唇。

一落地，不，是摔在地上。像是被抽光了所有气力。

瞳孔中，是来自内心的恐惧。

轩辕鸣眉头紧皱：“竹青师弟，到底怎么回事？”

“魔教，有魔教中人。”竹青目光严肃。

轩辕鸣：“莫非刚刚的巨浪是魔教中人搞出来的？”

竹青虚弱点头。

夜听雨手指放在下巴，思索：“刚刚在巨浪爆炸时，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轩辕鸣：“我也看到了。竹青师弟，你们跟魔教中人交手了吗？”

离恨舒摇了摇鹅首，没有回答。

竹青勉强挤出苦笑：“还没有交手，我跟舒师妹，就被他的剑气震伤。若不是舒师妹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恐怕我们要在湖底，等着轩辕师兄您来相救了。”

黑水湖，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神秘的赤鱬异兽、淹没水底的歧舌国，还有手持白色纸伞的妖异男子，以及一剑毁灭所有沉默在湖底建筑的魔教人？

可离恨舒明明看到，那双眼睛，一点都不邪恶，似曾相识。

在城池中休息一日后，虞轩依旧昏迷不醒，需要带回天剑阁请求师尊们治疗。

“楚师弟，我看这黑水城附近邪乎的很，你还是早点带着兵撤离这里，免得有无妄之灾。”轩辕鸣叮嘱。

一双剑眉，几乎已锁到一起，是楚天阔锁不尽的烦愁：“多谢大师兄提醒。我会立即带士兵们全部撤离。”

轩辕鸣眺望东方天际，苦笑：“这一仗，我们也算是侥幸。不知临渊师弟在东海流坡岛，会不会有危险。”

侥幸，是那位神秘魔教中人，没有动手，否则，恐怕都回不了天剑阁。

刹那间，离恨舒窜过来，如仙子聆动：“轩辕师兄，您刚刚说临渊师兄在东海流坡岛？”

轩辕鸣点头：“对，师尊最近察觉一些魔教中人，正奔向东海方向。担心曾放在流坡岛的圣物，会被魔教人给抢走。所以派临渊等师弟们，到流坡岛守护圣物，且带回来。”

离恨舒心中欢喜：“师兄，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东海流坡岛？”

轩辕鸣脸色难看：“舒师妹，师尊的法令，是让我们除掉赤鱬族异兽后，就立即赶回天剑阁。”

“这……”

离恨舒愁眉惨淡，郁郁寡欢。

就像，小时候，最初好盼望的过年。

因为过年了，就有新衣服穿，就有肉吃等。

可现实，家里的贫困，过年没有新衣服穿，只有被洗干净的衣服穿；是有肉吃了，就那么一小碗，离恨舒看到母亲头发一片片银白，舍不得吃了……

轩辕鸣突然侧过头，在离恨舒耳边小声说：“舒师妹，你是带着朝云国的使命而来，所以你不用跟我们一起回去，想去哪里，只要楚天阔同意即可。”

“真的吗？”离恨舒惊喜。

依旧像小时候。

母亲在离恨舒的耳边说。家里头还有许多的肉，吃完后再炖，开开心心吃掉了碗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