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走寻常路
作者:思矾 | 分类:武侠 | 字数:15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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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冷暖难知
月季一愣,就见小姐毫不在乎她满身汗水、风尘的抱了上来,甚至自己还沾着血水、体液和泥沙的手,都不小心弄脏了她名贵的大衣。
「傻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赵棋萱紧紧抱着月季,在她耳畔道:「我知道你不得不帮爷爷,你愿意和我说这些,我很开心。」
月季闻言,回想起日前总总,小姐别说教训,连骂也没骂过自己一次,鼻头一酸,也伸手紧紧抱着她,哽着声道:「小姐……奴婢、奴婢对不起小姐……」
「哪有什么好道歉的?」赵棋萱也语带哽咽,温声道:「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谢你都来不及呢。」
月季闻言,想起小姐在府中孤单的身影,想起自己在小姐和老爷间左右为难的委屈,自小看尽肮脏事的她,终于被触及心中最柔软的那块,没忍住泪,哭了出来。
赵棋萱轻轻拍了拍月季的背,也跟着流下两行清泪。
两人相拥而泣了好一会,月季才回过神来,连忙放开赵棋萱,低着头道:「奴、奴婢该死,弄脏了小姐的大衣。」
「那有什么关系?」赵棋萱轻轻擦了擦泪,笑道:「你如果心里不好受,就帮我洗洗这件大衣吧。」
月季连忙点头,道:「如果可以,奴婢还想帮小姐洗所有的衣服。」
「傻瓜。」赵棋萱伸手轻拂她鬓边发丝,抹开她的泪珠,笑道:「哪有人像你这样抢着活做的?」
她抬头看了看星空,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和爷爷汇报吧,免得惹他生气。」
月季点点头,看着小姐,有些犹豫,最后仍是壮起胆子道:「奴、奴婢还能再抱抱小姐吗?」
赵棋萱没有答话,而是直接上前一步抱着她,这才柔声道:「当然了,从未有人和我这么亲,我也想抱抱你呢。」
月季只觉得自己像在作梦一般,连忙伸手紧紧抱了抱小姐,这才领命离开。
「啪、啪、啪!」
便在月季走远后,晚林间随即传出几声鼓掌,一个男人从中步出。
「让何公子久等了。」赵棋萱看向来人,缓缓欠身行礼。
这人竟是落羽宗少主何季。
「怎么会?」何季拱手回了一礼,笑了笑道:「九小姐这收买人心的功夫,在下看着也是受益良多。」
赵棋萱没有理会这句话,只是道:「这回多谢公子了,不过一笑道人似乎另有安排?」
何季耸了耸肩,道:「那阴阳怪气的小子一直没出现,多半是被抓回去了,没能安排倒也不奇怪。」
这话说完,他咧嘴一笑,道:「倒是九小姐近来招了不少人,就不怕那灵修是他们的人?」
不过他没想到,赵棋萱还是挂着那抹浅笑,话音平静,道:「那样也好。」
她看着何季,笑道:「若叶公子死了,似乎也挺有趣的。」
何季愣了愣,这才道:「在下时常好奇,九小姐究竟意欲何为?」
赵棋萱却没有正面答这句话,而是问道:「何公子觉得我疯吗?」
何季顿了下,摇摇头道:「九小姐虽行事大胆,但思虑缜密,事事谋定而后动,倒算不上疯。」
赵棋萱只是不置可否的笑道:「多谢公子称赞。」
「几件法宝我会准时送去,那些女人也安排好了,希望能入公子法眼。」赵棋萱也没和他多废话,道:「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公子若有意,下次也麻烦了。」
得到答覆,何季也没留在这里碍眼,拱手道:「九小姐果然干脆,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公子慢走。」赵棋萱伸手一请,何季身形一动,随即消失在晚林间。
身边又回归平静,赵棋萱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自嘲一笑。
何季答错了。
她是一个连童婉都要自叹不如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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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晨光缓缓爬上天际,幽真的治疗才终于告一个段落。
幽真的伤势太重,一旦治疗速度太慢便一命呜呼,除非像仙那样不讲道理的高人,哪怕是化神巅峰的顾云,全力运功一个晚上,神元都有些空虚。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对着赵棋萱行了一礼,道:「让小姐久等了。」
「先生辛苦了。」赵棋萱摇了摇头,转头看着岳茗,道:「先生和夫人说明情况吧。」
「是。」顾云先应了声,这才转身道:「这位夫人,叶公子的伤势大抵都已痊愈,不过他失血太多,并未脱离险境。」
「这三日内,夫人需要时刻注意他的脉搏。」顾云一面说,一面将手放在幽真胸口,道:「一旦发现脉搏停了,便使劲连续往此处按压,直到脉搏恢复为止。叶公子体魄强韧,夫人只管用力,并不会压伤他,还请放心。」
「若三日后叶公子脉象稳定,醒转也只是时间问题,夫人不必忧心。」语毕,他从储物项钟中取出三个玉瓶,道:「这三瓶药丸早晚各服一粒,且公子还需饮水,可在喂药时补充,以免忘了。」
顾云看着眼睛都哭肿的岳茗,柔声问道:「夫人可还有什么疑惑之处?」
岳茗闻言,忙道:「这、近日天寒,能不能将他移至屋内?」
「可以。」顾云答完,也没让岳茗自己动作,便将幽真抱到一旁屋内床上躺平。
也是这时,顾云才发现原来在他施术时,岳茗已经默默将这间房打理一番,显然是早有准备。
「那么若无其他事,小生这便离开了。」顾云放下幽真后,转身说道。
「大夫。」岳茗连忙喊住人,问道:「药丸什么时候可以服用?」
顾云倒也不嫌烦,说明道:「现在便可以了。这些药丸只是补身,叶公子能不能醒来还是得靠他自己,之所以要隔半日,只是因为药力雄厚,身体没能吸收得这么快,多吃也是浪费罢了,时辰没掐准也无妨。」
「那可以稍微移动他的身子吗?」岳茗问完,面色一红,解释道:「我、我怕他躺这么久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