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糙汉:家有娇妻爱种田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7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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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不要离开我
良久,看到自己既没再叫她名字又没再做其他举动,沈彤瑶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自己:“小侯爷。”
腰上忽然被一阵蛮力一拉,扑到怀里,声音暗哑得很:“沈彤瑶,不要离我而去!”
沈彤瑶不知这次该做何答复。
腰间那股力道陡然增加了几分,仿佛要把她按在自己骨肉上:“给我一个答案!说完再离我而去!”
沈彤瑶轻轻咳嗽,感觉胸腔里的那点气,此刻已经快被自己挤得干干净净,连忙伸手往两人前胸间抵:“小侯爷。”
反抗的姿态明显使眼前的男人有了几分愠怒。
他手上的举动也变粗糙了,包含了暴风骤雨般的力量。手指刚刚发力,就已把她的下颚抬得老高,眼睛灼灼地瞪着她:“回答我。”
她倔强地抿着唇瓣不说话。
他目光中暗流涌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沈彤瑶手使劲想推他。
结果被自己一抬下颌一抱后腰,竟固若金汤摆脱不掉!
他含糊地混着:“沈彤瑶。”
窗外,多了一阵微风,纱帘轻了起来,似水月光倾泻满了屋子。
沈彤瑶一阵错愕后,表情大为改观,乌润色眸子里俱有恐慌。
双掌强撑起来,狠狠地推开贺兰子彻,挺直腰板,用手抹了抹嘴角,不放心地喊道:“你,你刚给我喂了点东西吗?”
本以为会是个贴心的吻,不料,在这份贴心里还裹着其他什么,沈彤瑶回忆起刚刚滑在喉咙里的东西,脸逐渐失去色彩。
小侯爷淡定自若,表情安详而温柔,又伸出手来帮助她把鬓边散发拢来,笑得越来越深沉。
沈彤瑶望着满地胭脂色残片,头开始嗡嗡直响,拥抱着被子来到刚洗澡的小厅里,竹篾编的箩筐早已不知道方向,换好的男人衣服也早不认识。
唯有护情被置于浴桶旁的玫瑰圈椅上。
沈彤瑶正在屋里转着。
她深知自己斤两得很,完全不具备与贺兰子彻交手的条件。
她此刻多么希望能找到一大堆沙子,象鸵鸟一样埋在脑袋里,好像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没有找到她。
沈彤瑶冲到子彻跟前故作狠意地再次问道:“而且,刚才还送了我什么东西?”
她手心里的护情不知何时出鞘了,冰冷闪亮的利刃,抵得上他咽喉前一颗米粒的远方。
贺兰子彻微蹙眉头,纤修长指搭到了自己的刀背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把护情向一旁推了些:“这个东西,好脏啊!”
轻描淡写地消解着她在刀柄上使用的力道。
沈彤瑶还想再说什么,但只见他行动麻溜地走在不远处一张轮椅上,娴熟地坐在轮椅上,过了一会儿,眼前银光闪闪的飞鱼面具沉重地掩映着脸庞。
倾世风华顷刻遮掩。
沈彤瑶一双手拥抱着被护情,光着脚丫走过来:“你。”
背后忽然传来裙裾飒飒之声,失踪多时的美婢走来,手拿一袭芙蓉色衣裙恭声道:“彤瑶小姐!你的装束。”
沈彤瑶赶紧走过去,把那件衣服抱到一旁的小厅里,无论如何,还是得先穿衣服才行啊。
美婢无声无息地跟着,帮她穿好衣服,整好妆容。
“你的小侯爷可有病要吃药了?”
美婢抬起眼,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七岁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把腿折下来。此后只留在轮椅上。但他有旧疾。不用吃药。”
沈彤瑶表情一动,究竟是贺兰子彻乔装打扮太好,连贴身侍婢也蒙骗,还是这个侍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瞎话呢?
可是侍婢们却说他不吃药,那末他喂自己吃的是什么?
想了想,心就慌了。
出了小厅,贺兰子彻躺在轮椅里逗着眼前那只全身漆黑的小鸟,用纤白色的指头在梳理自己乌黑的羽毛。
沈彤瑶心中还是记着那些莫名其妙吞了一口的食物,走上前去径直问:“贺兰子彻!你究竟是给了我什么食物?”
“叫我子彻吧!”
贺兰子彻抬头看去,潋滟凤目看着面具后的自己,不容许自己铁证如山,有着坚强的性格。
沈彤瑶挪开视线,收敛心情,接着逼问:“你先说说你喂了我什么东西,我觉得应该不是毒药吧!”
“谁言毒?”
他漠然地开口接着说道:“前几年,我遇到一位邪门术士。他送给一颗极为贵重的药丸。这颗药丸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做生生不离。”
“生生不离?”
沈彤瑶更糊涂了,一颗药丸,取如此悱恻之名作什麽?
他凝眸看着她,缓缓说道:“是啊,正所谓生生不离啊!那位术士告诉我,如果我遇到一个想终生待在身旁的女子,将此丸以唾液化开,再与我要挽留的女子一人半服。”
沈彤瑶心里如释重负,略轻蔑地说:“这个你还相信吗?只是江湖术士骗钱的话而已!总之我不相信!”
说完,再看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哥:“它叫什么名字?”
贺兰子彻并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语气有些清冷地开口道:“还是镀阳城时,我曾告诉你,你的命由我来拯救。”
面具背后,一双美目冰冷如冰,说出这句话来,更是如同恶毒诅咒。
沈彤瑶猛地站了起来,一颗心因自己的一句话惊起了扑腾。
好长一段时间后,她故作平静地说:“堂堂小侯爷,怎么会那么没有信心呢?想以这种方式拴住女子的心呢?传也传不走,就怕天下笑话吗?”
“世人为何物,何惧其玩笑?”
沈彤瑶看了看云哥那双深邃的双眼,想起了沐王爷曾给云霞送过一只色彩艳丽的鹦鹉来,这只鹦鹉名叫臭臭,还会说话呢,还想说云霞小姐吉祥如意……
但遗憾的是,在那抄家的日子里,却被那佩剑将军摔得鼻青脸肿!
沈彤瑶突然冒了个念头,无视贺兰子彻口罩后诡秘的目光,张口又问道:“它可是有名无实啊!怎么会知道我是沈彤瑶呢?”
轮椅上的男人伸了伸胳膊,黑得让哥振翅落地。
他这时才说:“那就是乌拉啊!我一直养了3年,期间经常听到我念着你的大名,很自然地记下来学。”
沈彤瑶以为他自镀阳兵变以来,定是时刻担心着他的安全,于是来到了这个塘沽镇,寻找机会与他相见。
想到这里,有关生生不离这些委屈也就消了些,望着自己胳膊上的高哥哥,温柔地开口道:“乌拉?”
乌拉深邃的双眼眨了眨,忽然扇动着翅膀向沈彤瑶那边飞来,轻轻地落到肩上,还用嘴巴讨人喜欢地梳着肩膀上的发丝!
沈彤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这个。”
“你看不惯,只要用手把它拍在肩膀上就可以了。乌拉自尊心很高,以后自然就不会纠缠你了!”贺兰子彻轻轻一笑。
沈彤瑶侧着头,伸出手来抚摸乌拉的黑羽,那么讨他欢心的一个长哥哥,又怎能忍心拍得落花流水?
况且她内心此时正在生起念头!
暗中看着贺兰子彻,沈彤瑶明知有冒昧之嫌,但依旧道:“贺兰侯爷我能提不情之请吗?”
他早已看透她内心的平凡,在面具下嘴角一勾:“要不要跟我要这个乌拉呢?”
“行吗?”沈彤瑶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人。
沈彤瑶翘首以盼地望着他,病怏怏地云霞见到乌拉,不知要笑到什么程度才好!
与梅姨娘一起在王府里斗得你死我活,害得自己连性命都没有,仔细想想,云霞还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呢!
贺兰子彻看着她许久,才慢慢吐出两字:“能!”
沈彤瑶得到乌拉后,就像捡了个宝,回到自己旁边的案几,接过那个银架子连连道声谢。
贺兰子彻坐着轮椅内,两手交于胸前,目光幽深若见底寒潭中,望沈彤瑶而不语。
沈彤瑶身着漂亮的芙蓉色裙装,手拿鸟架子走在晨曦清稀的大街上。
糊里糊涂地被喂饱了肚子的那劳什子生生离手,不知究竟有啥用处?
这药丸前所未闻、真伪不明。
但沈彤瑶还记得,她穿越前曾看了部滑稽的古装电影里男女主人公都是服用和这玩意差不多的药。
但那些朦胧隐约的回忆怎能用它来评价贺兰子彻送给他的食物的真假呢?
应该没有……真如那个贺兰侯爷所说,可怖吗?
会吗?
不可能吗?
寒风吹过大街小巷,沈彤瑶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拎起鸟笼子加快速度!
架子上的乌拉十分乖巧顺从,他亲自抓住架子上的横杆既不会吓得四顾茅庐,又不会乱说话。
回到那朱红色宅门前,沈彤瑶有点没胆量走上前去敲门,在外流连了半天,吱地一声,院门就由里开了。
一袭绿裳的林谛文作美人装扮走出室内,表情匆忙,有焦灼之意。
举目见她一袭芙蓉儒裙立于晨风中,浑身流散出难以掩饰的风华来,不禁望向她愕然。
接着,上下打量她很长一段时间,脸看得往下陷。
沈彤瑶赶紧走上前去赔笑搭上一句:“君美人那么早啊?是不是出去了?行了行了,不会耽误你们的。”
说着,拎着鸟架子,低着头想从旁边蹿进来。
手里那只鸟架子,却是他忽然伸手一抓,语气凶狠:“沈彤瑶!”
沈彤瑶没办法,只得停了下来,硬着心肠道:“昨晚没睡好,出门瞎在塘沽镇转。”
林谛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径直把她往院门里一推,眼光如炬地瞪大,一字一句逼道:“你身上有什么衣服?是谁给你改过妆?昨晚你在哪里,跟谁住过一晚?这个沈彤瑶是谁送的?沈彤瑶你还是不要瞒着我吧!”
沈彤瑶原本心虚,听到自己连珠带炮地逼着,难免语不成句:“我、我昨晚、昨晚。”
昨晚……这是怎么回事?
沈彤瑶在银钩厅坊内,把自己与千让败给瑶姬一事,是否还要真实地告知自己?
沈彤瑶脑中一片混乱,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着,逐渐面容失色,甚至身体也开始轻微发抖:“我。”
林谛文倒是无意就此饶过,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晃了晃:“沈彤瑶啊沈彤瑶。你究竟知不知道咱们目前的情况呢?国家破了、家里没了、咱们现在正在被追杀呢!你说你不眠不休、不眠不休、你说你夜游塘古镇、你还隐瞒我跟人家厮混一晚、你可是连衣貌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