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主任这才反应过来：“啊呀，这次实在好险，多谢兄弟相救，怪不得这位鲁经理以副经理的职务主管整个销售管理部，原来背后有张总撑腰啊？

不是说夏助理才是张总的那个谁吗？怎么这鲁经理？”

人事副经理小声嘘了一下：“你作死啊？领导的私事也去打听，只管知道谁不能得罪，谁的话必须要听就行了，我们那些意见全部都算了，鲁经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然这枕头风一吹，你的这个新主任别又要换了。

我可告诉你，那言飘萍是夏青闺蜜中的闺蜜，你可别给她这个机会把你干掉！”

办公室主任连忙道：“是是是，全部照她，全部照她！”

而张慕自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转了一下，居然起了这么多化学变化，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末末，没事吧，一会儿去吃饭？”

鲁末末有点晕，不知道这个老同学今天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对自己热情的不得了，不过她也不会拒绝，把办公室稍微整理了一下道：“吃饭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请客，而且不能光在食堂应付应付我！”

张慕哈哈大笑：“行，没问题，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鲁末末更加奇怪：“要喊上夏青一起吗？”

张慕连连摇头：“不不不，这次就我们俩，老同学一起说说话。”

鲁末末哦了一声：“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稍微补个妆。”

张慕却道：“那么正式干嘛？这职业装挺好的，你看这西装短裙，把你身体衬得要多好有多好，你平时那些衣服太老土了，把一个大美人给裹成了小老太婆。”

张慕说到身材多好的时候，鲁末末的心里突然一跳，说起来，她已经在张慕面前两次展露过身体了，张慕对她的身体还真的是很了解的，她的脸微微一红，于是也就不再换装了：“那走吧，还是那家相约午后咖啡店，上次我生日的那一家。”

两人离开办公室，坐上了张慕的车子，张慕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说起来，末末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鲁末末喜滋滋地道：“难得你还记得，这才像老同学。”

张慕摇了摇头：“汗颜啊！如果你不说起上次生日那一家，我都没记起来，你这一说起来，我才想起来，好像就是两个星期之后的礼拜六吧？”

鲁末末心中一甜：“原来你真记得啊，就是那一天！”

张慕有心中有了计划，于是道：“嘿嘿嘿，我估计，那一天你有个大惊喜！”

鲁末末的心里砰砰跳着：“什么样的大惊喜？”

张慕的脸上全是笑意：“这事得保密，否则还叫什么惊喜！”

鲁末末有点害羞：“那好，从今天开始，我天天盼着这个惊喜。”

张慕呵呵连声：“好，盼着好，盼着好，一定特别惊喜！”

两人又来到上次的包厢，张慕又点了跟上次差不多的菜，鲁末末道：“说起来，我也有个事情要跟你说，而且估计你也会惊喜！”

张慕愣了愣：“什么惊喜？”

鲁末末道：“我也等到时候再告诉你。”

张慕用手指点点鲁末末：“末末你变调皮了。”

鲁末末好奇道：“小慕，你今天怎么了，心情特别好，几乎得意忘形了，快跟我说一说。”

张慕本来不想说，可是转念一想，这事牵涉到罗家涛，必须要跟鲁末末解释清楚，不然鲁末末误会罗家涛是反覆小人可就不好了。

于是他道：“还记得闵靖元吗？去年年中开始，我和罗家涛一起给他下了个套把他给坑了。”

鲁末末大感兴趣：“快告诉我，快告诉我，这个人假惺惺色迷迷的，我一看就恶心，他被坑的好，你只管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张慕微笑道：“我如果不信你，根本不会跟你说这些，事情是这样的，罗家涛认识了一个骗子，当然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是那个人是骗子，当时北川到处想做业务，所以介绍到了我这里。

我调查以后，发现这个骗子弄了个假的国储仓库，专门骗大企业代开信用证，然后把货物放在他的假仓库里，他可以偷偷卖掉，我也没揭穿他，只是把这件事给搁了起来。

那段时间闵靖元被你们架空了，业务做不下去，我就跟罗家涛演了一场群英会蒋干中计，让他以为可以把罗家涛争取过去，然后罗家涛又趁机把这个骗子介绍给了他。

我们原来只是想小小摆他一道，没想到闵靖元的狗胆包天，居然以ENG替那个骗子代开信用证为条件，借那个骗子的户口向银行贷款。”

鲁末末一愣：“你说那个吴不群的代开信用证业务是假的？”

张慕点点头：“是啊，他在甬市搞了个叫市天河仓库的假国储库，你们开了信用证后购买的货物根本没进真的国储库，全被他给搞没了。”

鲁末末慌了：“小慕，你开什么玩笑啊，这事能玩吗？东西丢了，ENG整个都完蛋了！”

张慕连忙安慰他：“别慌，末末，那骗子要卖货，走的基本上是罗家涛的贸易线路，这事他跑偏不了。

在做第一单的业务，那些货物确实进了假仓库，可是罗家涛不敢在第一次业务上动手脚，而做第二单的业务，我怕骗子绕过罗家涛把货物给卖了，所以让刘劲直接把提单交给了罗家涛。

罗家涛把这批货物进关以后，以方便货物出售为由，只在骗子仓库里走了一圈就给拉到真正的国储仓库了，那骗子怕露馅，根本不敢声张。”

鲁末末奇道：“那闵靖元不管这些吗？”

张慕哼道：“闵靖元那个家伙平时只管花天酒地的，哪里管过业务？ENG派到骗子那里管仓储的两个人早就被骗子搞定了，如果不是我们早就想好了办法，那些东西被搬光了也没有人知道。

等到罗家涛把所有的货物转移到正式的仓库以后，立即让人把假仓库报了警，然后那个假仓库就被查封了，闵靖元还以为ENG的货全都被骗了，差点给吓尿了。”

鲁末末想了想，质疑道：“不对啊，只要把货物的流向一查，罗家涛怎么瞒得住。”

张慕洋洋得意地道：“闵靖元借骗子的户口贷款，贷来的钱收购杨达，这边一报警，警方追查骗子公司的资金流向，一下就查到了闵靖拿走了1.5亿元，把他当同党给抓了起来，在里面关了好几天。

闵家也确实厉害，三天内就筹足了钱把这1.5亿给还掉了。

闵靖元以为他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可是我吓唬他说，ENG不见了3.6亿，只要一报案，警方一定会把这笔这笔钱跟ENG的损失联系在一起，闵靖元怕再坐牢，只好来求我帮他把这件事给遮起来，我就让他写了一张几亿元的欠条。

我现在只要把那些货给卖了，仍然可以还掉信用证，可是我把这货物绕了一圈，弄个陌生的公司来还钱，闵靖元却以为货物早损失了，是我另外筹钱把信用证给还了，这个哑巴亏，他不能不吃。”

鲁末末晕了：“这也太复杂了吧？简直比计中计还要计中计，只是这样大额的借据，官司可不好打。”

张慕笑笑：“你不想想，闵靖元的小姨是李老大的老婆，我难道真跟他们打官司啊？”

鲁末末吐了吐舌头：“这笔业务我亲自审过，感觉里面确实没有一点风险，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我对以后业务管理部的工作都没什么信心了。”

张慕安慰道：“末末，所有的审核都是建立一个底限范围内，按照人性有底限这个原则设计的，可是有原则就可能被利用，尔虞我诈太多，没原则无底限更是普遍现象。

你可以用合同防止漏洞，却没法用合同限止人心中的恶！”

鲁末末呆呆地看着他：“小慕，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是半个愣头青，就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谁不服就打到他们服，可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奸了？”

张慕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掉过了太多坑，被人摆过太多的道，吃亏吃得多了，慢慢就吃出经验来了，我也不是特别想害人，可是不想被人害，尤其是不想被孙兵这样的人害，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是不择手段，薇薇差点被绑架了！”

这让鲁末末想起了唐佳，不由得心情有点黯然，低下头只管吃东西不说话。

张慕看着鲁末末吃的希里哗拉的，乐了，调侃道：“末末你可真行，读书的时候会吃，现在好像比以前更会吃了，关键是吃了那么多不长胖，嗯，比读书那会还瘦一点了。”

鲁末末啐了他一口：“还不是得怪你，你不在ENG的时候，ENG里空的发闷，我就跟薇薇一起开了个奶茶店，空一点的时候就去站店面，还要去送外卖，能不瘦吗？”

张慕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嗯，听说了，你们奶茶店的生意不错，业绩挺好的，应该赚了不少吧？”

鲁末末白了他一眼：“你们的原料要的那么贵，利润全让总公司给剥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