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二嫁攻略
作者:烬相思 | 分类:穿越 | 字数:5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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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少一千,先别订
早春的时节天气还有些微寒,宽阔的官道两旁还有未化的冰雪,几匹快马在官道上奔跑,中间围绕着一架普通的马车。
谢碧疏从摇晃中醒过来,恍惚了许久才察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强撑着无力的身体打量了一下四周,着财富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
这是被挟持的节奏么?
谢菇凉强忍着心里的慌乱,挣扎着坐起来想要掀开帘子。只是还没等她动手。帘子已经从外面被掀开,一个陌生的姑娘进来给她行了一礼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婢绮罗,姑娘若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这……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
谢菇凉愣了一会儿,看这客气的态度似乎不像是绑架啊,何况身为男神爹爹脑残粉的她十分肯定,没有人能将她从宰相府里给弄出来的。
而之前她明明还在央求着男神老爹要前往大曦,为毛一觉睡醒就换了地方。所以她是又一次穿越了吗?每次都是在睡梦中穿越简直不科学。
谢菇凉定了定神,开始盘问相关信息:“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谢菇凉一边问一边给自己点赞,她是如此机智,要是问去哪说不定就暴露了她不是原主。
可是事实永远都那么出乎意料,绮罗闻言道:“回姑娘话,咱们才刚出京不久,要到润州还需要些日子,姑娘如今也不宜露面,委屈姑娘了。”
似乎是看见谢碧疏茫然而紧张的神情,绮罗安抚道:“姑娘别怕,相爷已经都安排好了,许久之前就已经在润州为姑娘置办了产业,也事先都传信过去将一切安排妥当,姑娘什么都不必担心。”
谢菇凉此时终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特意保养的双手,嗯,确实很眼熟,看来她暂时还没有换皮囊,才刚松了口气,突然又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那京里……怎么办的?”
绮罗也没直接说,只是暗示道:“废后的送亲仪仗也已经出京往大曦去了,姑娘如今不过是去京城游玩的江南谢家的姑娘罢了。”
谢碧疏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有些想明白,最终慢慢地叹了口气,侧头看了看绮罗,还是有点戒备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往日是在哪里当差的?”
绮罗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抿嘴一笑,道:“奴婢是皇上的人,因为满京城都害怕相爷会临时反悔,都盯着宰相府,所以相爷这个时候送姑娘出来实在不如皇上方便,这是皇上给姑娘的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递过一封书信。
谢碧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抽出里面的信之后,第一眼就看向落款的地方,果然是皇帝的私印,这才大略地扫了一下内容,无非就是表示歉意和安慰的话。
谢菇凉的心情有些憋闷:“就没有爹爹给我的话?”
绮罗眸光微动,低头恭顺道:“实在是走的急,相爷那边只怕没来得及,姑娘也不必伤怀,相爷不过一两年必然会隐退,届时自然会去江南寻了姑娘。”
谢菇凉想想觉得也对,于是点点头表示明白,最后又问道:“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绮罗立刻告罪道:“相爷送姑娘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姑娘喂了这些药,还交代了一路上都不能断了,大概是怕姑娘执意要回京吧。”
谢碧疏鼻子一酸,忍不住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哽咽道:“既然是爹爹的一番苦心,我又怎么能辜负,你给我停了吧,平日我也方便一些,我不会擅自回京的。”
绮罗轻叹道:“姑娘见谅,恕奴婢不能答应。”
不管谢碧疏使用恳求、耍赖、威胁、命令还是什么办法,反正人家绮罗都油盐不进,任由一直都四肢无力的谢菇凉每天都嘟着嘴用目光对她进行厮杀,绮罗都是笑眯眯的岿然不动的样子。
谢菇凉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啊,她到了古代之后但凡需要坐马车,都是晃晃悠悠的,所以就算马车颠簸一点感觉也不是很严重。
可是这次不同啊,这日夜兼程的赶路都快要把她颠死了好么,幸亏安排这马车的人有先见之明,整个马车里都铺着厚厚的厚厚的厚厚的毯子,缓和了大部分的力道,不然就她这小身板,估计才走到半路就要散架了。
不过纵然是这样还是有点吃不消,尤其她现在本来就四肢无力,再这么每天颠上六七个时辰……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爹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说服皇帝,送她去江南,她还是忍一忍,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不过颠着颠着,她竟然也……习惯了。
整天窝在马车里看书,谢菇凉偶尔也会从窗户看看外面的景色,可是随着一天天过去,迟钝如谢菇凉也开始发现不正常了。
不对劲啊,按理说从京城去江南,那应该天气越来越暖和才对啊,可是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路边还有雪没有化呢?而且四周光秃秃的完全没有江南早春万物复苏的样子好不好?
谢姑娘疑惑之下将绮罗喊了进了,问道:“我们这是到哪了?怎么还不到润州呢,这都多少天了?而且去润州走水路不是更快么?”
绮罗一愣,反应过来迅速道:“菇凉也知道咱们暂时都不能多露面免得被人察觉,咱们走的是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姑娘就多忍忍吧,也快到了。”
谢碧疏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一副坦荡的样子,终于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每天白天加紧赶路,晚上也都是宿在野外,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二十几天之后,终于这一天,谢碧疏从迷糊中醒过来的时候,听见马蹄声变了。
不是往日奔驰在泥土路上的急促的沉闷声,而是缓慢地踏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响亮的声音,谢菇凉顿时来了精神,从软枕中抬起头来,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好奇地掀了窗户上的帘子朝外看过去,然后心中一喜,果然是进城了,只是大概时辰不早了,城中一片寂静,虽然街道两边的屋檐下都挂着红灯笼,可是一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
马车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往前走,谢碧疏忍不住唤道:“绮罗,是到了润州城了吗?”
绮罗听见声音走了进来,脸上是浓浓的笑容,应了一声:“到了,终于赶上了。”
谢菇凉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终于赶上了?”系鸟引才。
绮罗神秘一笑道:“过一会儿姑娘就知道了。”
难道是男神老爹给她的惊喜?谢菇凉笑着应了一句“好”,心里想要开心起来,可是还是闷闷的。
其实今天,确实是个特别的日子啊,因为半年前,有个人曾经和她约好了,约好今天带她离开娶她过门,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曾经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期待全都轰然倒塌。
知道现在她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那个人其实一直都是她的梦,梦见一场绮丽的爱情,然后梦醒了,她却还沉浸在梦里,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谢碧疏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一切都丢掉吧,她还有爹爹,看,爹爹都已经给她准备好惊喜了,她应该高兴的。
她真的很高兴呢。
谢碧疏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努力扯出一个大大笑容来。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谢碧疏被绮罗扶下来,入眼的就是高大的府门,门楣上却什么牌匾都没有,谢碧疏的心跳开始莫名地加快,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绮罗带着她一路往府里走,绕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了下来,甫一进去谢碧疏就被那站了一排的女子给吓了一跳,然后只听绮罗道:“都快点,手脚利索点,时辰快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还没反应过来的谢姑娘就已经被其中两个人搀扶着送进屏风后面的浴桶里。
谢碧疏直接懵了,这么多天以来绮罗隔三岔五都会在另一辆马车里架个小浴桶给她简单的沐浴,所以她确实很怀恋泡澡的滋味是没错,可是直接强制性地把她按在水里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么用力地搓澡好像要扒掉她一层皮又是怎么回事?
洗完之后还往她身上扑粉熏香又又是怎么回事?
药效还没过所以全身无力的谢菇凉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她们翻来覆去地把她折腾得头昏眼花,关键问题是她根本反抗不了,唯一的熟人绮罗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体验真的是自家男神老爹安排的吗?
可是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似乎也已经晚了吧呵呵哒!
尤其是被人套上红色嫁衣按到妆台前面开始梳妆的时候,谢菇凉真的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真的是被自家男神老爹送出来的?绮罗真的是皇帝的人?可是穿这喜服是什么意思?皇帝到底想干嘛?
谢碧疏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躲开丫鬟给自己扑粉的手,试探着问道:“你们和绮罗一样,都是皇上的人?”
现场依然一片安静,几个丫鬟连动作都没停,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在她脸上忙碌着,谢菇凉张张嘴,最后还是挫败地闭上了嘴。
柳眉细描,胭脂轻扫,唇上被点了艳红的口脂,发丝被一缕一缕地盘上去,盘成了鸳鸯交颈髻,然后戴上璀璨的凤冠,凤冠之上的珠翠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当中一颗荔枝大小的明珠闪耀着温润的光晕。
谢碧疏慢慢地安静地下来,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地蜕变成另外一个娇艳如花的模样,她从不知道,穿上凤冠霞帔的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风情。
她曾幻想着将这样一个美丽的自己完全展现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她曾想过他掀起自己的盖头时会是怎么样的惊艳神情,可是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刻。
她此刻虽然如愿穿上了嫁衣,可是后路已断,前路不明。
正红色的盖头盖下来,将她失神的目光阻断,谢碧疏闭了闭眼睛,将泪意都忍了回去,他不在,哭给谁看呢?这个时候她更应该保持冷静,等着幕后正主的到来才是正经。
身边的人扶着她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她被一个人给背了起来,谢碧疏吸了吸鼻子,闻到对方身上的脂粉香气,看来是个女的,被背着走了一会儿,渐渐地听见唢呐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近在耳边,只听有人拉长了声音喊道:“新娘子出府啦——”
再跟着谢碧疏被放到轿子里,又听那人高喊了一句:“新娘子上轿啦——”
随着他的喊声唢呐声更加响亮,谢碧疏却只想捂脸,这特么都是些什么鬼,还真的想把成亲的流程都给走一遍吗?可是无媒无聘她也没有亲人在身边,这都算是些什么啊?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出来她保证不死那个人!
轿子被稳稳当当地抬着,可是走了一百步都不到就又重新落了下来,伴随着一声“落轿”,谢碧疏这回听到的却不仅仅是唢呐声,还有更加沸腾的人声,只是太过嘈杂她根本听不清楚。
纵然刚才已经不停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谢菇凉难免有些紧张,搞不清楚状况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可是对方显然没给她继续犹豫的时间。
按照流程朝轿门上射了三箭之后,轿帘被掀开,一只手伸过来,在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了出去。
不,谢菇凉的亲身感受是被“拖”了出去。
可是诡异的是,她竟然并没有排斥对方的靠近,她心里乱糟糟的,脑海中也跟着浮起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来,而这个猜想让她完全懵住了,原本就没有力气的四肢更是软得站都站不住。
她呆愣愣地任由对方搀扶着她一路跨过火盆,带着她进了喜堂开始拜天地,一直到摆脱了喜堂上热闹的人群,猛然进了安静的洞房,这才回过神来。
眼见着那只手要松开她,谢碧疏连忙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试探着唤道:“景欢?”
对方呼吸一重,似乎刚想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殿下,再不带太子妃过去就来不及了。”
谢碧疏一愣,然后只觉得那“太子妃”三个字好像是一根锐利的针,将她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希望再次刺破,她轻喘了一声,一手捂住心口,拽住他袖子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无数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她无奈地笑了一声,看来爹爹的李代桃僵之计已经被识破了,而且人家还顺利地找到她并且把她带到这里来,想来送亲的仪仗应该就在不远处,大曦的太子应该准备在这里把真正的大桓废后给换回去吧。
是她的责任,终究是躲不过。
感觉到他朝她俯下身来,谢碧疏的嘴唇颤了颤,终于轻声道:“还请殿下如约撤兵……”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探到她的后颈,只轻轻一按,便将她送到无边的黑暗中去。
她的身子软绵绵地往后倒过去,被他小心地托着慢慢地放平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掀起来的盖头被修长的手指慢慢掀开,如花朵般盛开的娇艳容颜逐渐展露在他的眼前,他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低头小心地在她额头烙下轻吻,然后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出见到谢碧疏之后的第一句话:“撤兵回朝!”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谢碧疏再也没有见到大曦的太子,而她的猜测也完全正确,当她再次醒过来之后,身上让她虚弱的药力已经散尽了,她的四肢恢复了力气,可是她也完全回不去了。
因为她现在被所有下人尊称:太子妃。
周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穿着都是她陌生的服饰,就连她自己的穿着,都已经不是大曦惯有的样式。
她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大曦送亲的使团,想要送封信回去给男神爹爹,本来应该送她去江南,可是现在她出现在这里,男神爹爹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着急呢。
可是伺候她的丫鬟说:大桓送亲的使团全都已经被留在大桓境内了,如今她们在业州境内,正在往辉州走,他们太子殿下在业州边境接到太子妃,然后一边带着太子妃往大曦走,一边撤兵,等太子妃彻底进入大曦境内,刚好可以把业州和辉州都还给大桓。
看那丫鬟脸上骄傲的神情,谢碧疏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所以现在她就是个光杆司令是不是?这特么到底是谁家的道理,就算平常嫁人也可以让新娘带陪嫁丫鬟吧?
她一个来和亲的,居然连个大桓的丫鬟都不能带还能再不讲理吗?她要是想家可怎么办啊摔?这个太子殿下是不是太霸道了点肯定是的!
头好痛!
可是远在大桓,有人比她更头痛。
明明亲自送自家宝儿出城的,可是过了几天却发现自家宝儿连同随行的丫鬟府卫全都离奇失踪了这怎么忍,机关算尽才保住的闺女居然就这么不见了谢易江整个人都要狂化了。
褚墨看了一眼坐在书桌之后面色沉静的谢易江,立刻就明白,他已经怒到极致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大人宽心,知道姑娘离开的人不多,想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无数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她无奈地笑了一声,看来爹爹的李代桃僵之计已经被识破了,而且人家还顺利地找到她并且把她带到这里来,想来送亲的仪仗应该就在不远处,大曦的太子应该准备在这里把真正的大桓废后给换回去吧。
是她的责任,终究是躲不过。
感觉到他朝她俯下身来,谢碧疏的嘴唇颤了颤,终于轻声道:“还请殿下如约撤兵……”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探到她的后颈,只轻轻一按,便将她送到无边的黑暗中去。
她的身子软绵绵地往后倒过去,被他小心地托着慢慢地放平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掀起来的盖头被修长的手指慢慢掀开,如花朵般盛开的娇艳容颜逐渐展露在他的眼前,他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低头小心地在她额头烙下轻吻,然后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出见到谢碧疏之后的第一句话:“撤兵回朝!”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谢碧疏再也没有见到大曦的太子,而她的猜测也完全正确,当她再次醒过来之后,身上让她虚弱的药力已经散尽了,她的四肢恢复了力气,可是她也完全回不去了。
因为她现在被所有下人尊称:太子妃。
周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穿着都是她陌生的服饰,就连她自己的穿着,都已经不是大曦惯有的样式。
她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大曦送亲的使团,想要送封信回去给男神爹爹,本来应该送她去江南,可是现在她出现在这里,男神爹爹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着急呢。
可是伺候她的丫鬟说:大桓送亲的使团全都已经被留在大桓境内了,如今她们在业州境内,正在往辉州走,他们太子殿下在业州边境接到太子妃,然后一边带着太子妃往大曦走,一边撤兵,等太子妃彻底进入大曦境内,刚好可以把业州和辉州都还给大桓。
看那丫鬟脸上骄傲的神情,谢碧疏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所以现在她就是个光杆司令是不是?这特么到底是谁家的道理,就算平常嫁人也可以让新娘带陪嫁丫鬟吧?
她一个来和亲的,居然连个大桓的丫鬟都不能带还能再不讲理吗?她要是想家可怎么办啊摔?这个太子殿下是不是太霸道了点肯定是的!
头好痛!
可是远在大桓,有人比她更头痛。
可是远在大桓,有人比她更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