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萌图图幼儿园的门口出来，落落表现得都不像一个小班的学生——她不需要爸爸抱着，小脸蛋上还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落落没有小酒窝，但在爸爸的眼里，这可爱的笑容都比现在西边天空的太阳还要灿***人行天桥上的市政花卉还要漂亮，看得让人心里都变得明亮畅快！

“怎么这么开心啊？今天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吗？”杨言笑着问道。

落落一只手被爸爸牵着，一只手抓在肩膀上的书包带子上，因为她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不抓紧了总感觉自己的小书包会飞走！

但这不妨碍她抬起小脸蛋来，水灵水灵的大眼睛望着爸爸“嘻嘻”一笑。

“好多鸭！唔，璇璇，桃桃，兰兰，璇璇（轩轩）……”落落先是清脆地应了一声，然后声音稍微闷了下来，努力地在回忆里找名字，只是她憋了一会儿，还是只说出了四个名字。

其他的小朋友落落都“认识”，只是在幼儿园里，不是每个小朋友都互相自我介绍过，她只是记得他们叫“诶”……

“好多呢！”落落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嘴巴嘟了起来，似乎是在担心爸爸不相信自己认识了好多新朋友。

“怎么有两个璇璇？”杨言笑着问道，他还以为落落是记错了，说了两次同样的人。

“唔，不素呀！璇璇，璇璇是璇璇，璇璇（轩轩）是璇璇（轩轩）呢！”落落奶声奶气地说道，她一本正经的表情，但这番话却像是在说顺口溜。

杨言有些糊涂了，他以为落落班上却是有两个叫璇璇的小女孩，便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小杨，落落！”

就在杨言跟落落不紧不慢地走下天桥的时候，天桥上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叫声，杨言回头一看，竟然是胡思萍胡阿姨！

等她走过来，杨言才看到刚才可怜兮兮地被栏杆遮住的嘟嘟，他也穿着萌图图幼儿园的校服，跟落落只有短裙和短裤的区别。

“胡阿姨，你也接嘟嘟回来啊！”杨言笑道，“刚才都没看到您！”

“你走前头了，还是嘟嘟眼睛好，远远就说杨叔叔，杨叔叔！”胡思萍笑呵呵地表扬一下自己的孙子，然后她笑眯眯地看向落落，“哎哟，落落也上幼儿园了呀？穿得很漂亮哦！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怎么样？有乖乖吗？”

落落有些腼腆地将爸爸的大手抓在身前，小屁股轻轻地扭了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自我评价感到害羞，她声音有些柔弱地回答道：“嘻嘻，落落，落落乖乖呢！”

“她表现得特别好，今天班上的小朋友都哭了，就她没哭。”杨言笑着跟胡阿姨说道。

“那是肯定的，落落多乖啊！老师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学生！”胡思萍疼爱地看着落落。

“对了，胡阿姨，明天是落落的生日！”杨言笑着发出邀请，“您明天有空吗？可以带亮亮哥哥和嘟嘟哥哥一起过来，跟落落吃生日蛋糕啊！”

嘟嘟没有落落那么大的勇气可以跟大人叽里呱啦地说话，他刚才一直站在奶奶的身后，表情都有些羞涩。但这会儿，听到杨叔叔的话，他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脸期盼地望着奶奶。

他想去参加落落妹妹的生日！

当然，他更想吃蛋糕……

“有空，明天几点？落落放心，奶奶一定会来参加你的生日！”胡思萍的回答，让嘟嘟也露出了欢喜的笑意。

……

“落落今天在幼儿园里，都跟老师学了什么？”

夏瑜最近的工作很忙，就算不用加班，回来之后，她的脸上依然写满了疲倦！不过夏瑜坐在饭桌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已经喜滋滋地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期待着妈妈的夸奖的落落，还是直起身，认真地检查起了落落的功课。

“唔，学，学那个，那个，好多……”落落努力地想着描述的词汇，但一时间想不出来合适的。

“什么好多？你都跟妈妈讲讲，好不好？妈妈想听听！”夏瑜微微一笑。

“好呀！”落落乖乖地点了点头，她挤在妈妈的大腿之间，声音甜甜地念了起来，“小手，小手，拍咿（一）拍，我把小手伸出来！小手，小手，拍咿（一）拍，我把小手举起来！小手，小手，拍咿（一）拍，我把小手藏起来……”

是的，落落真的一字不漏地将老师教她的顺口溜念了出来！

而且，这小姑娘念的时候还不带停顿和思考的，就好像这顺口溜她已经很熟悉了一样，如此顺畅和响亮，听得夏瑜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夏瑜不知道，落落的复述，跟老师当时教她们时候的样子，只有表情和动作上的差别——总不能要求这样一个小女孩滴水不漏地学会所有的细节吧？

杨言倒没有考过落落这些内容，他接落落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落落第一天去幼儿园，应该还没有开始学东西呢！

现在听到了，即便是在厨房里忙着炒菜，杨言也忍不住关掉了轰轰轰的灶火和抽油烟机，走出来，倚着门框，笑呵呵地看着女儿。

落落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因为今天冯恬欣老师教了她们不少常规儿歌——其实冯老师只是教小家伙们读上几遍，希望她们增加印象，每天念几次，潜移默化地学会这些礼仪和规则，倒没指望她们现在能学会的！

但谁知道，这个小二班里面，有着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不显山不露水地偷偷记了下来。

“还，还有呢！”落落被妈妈挡着，没有注意到爸爸也来看自己了，但她看到了妈妈眼中惊喜的神采，劲头也起来了，这便舞着小手，越发大声地念起来，“小宝宝，嗯，小宝宝，爱洗手，大家咿（一）起，一起卷救狗（卷袖口）；擦一擦，唆一唆（搓一搓），我们小手真干净！”

这回，落落已经开始出现一些发音上的问题了！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冯恬欣老师的普通话发音很标准，以后落落肯定能跟着老师纠正过来。

但小姑娘这带着奶味的声音，念起顺口溜来也是萌萌的，杨言听了都忘记了自己锅里的菜，夏瑜听了也笑开了怀，仿佛一天的辛苦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