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结实，不错，捡到了。

苏苒眼中欲色几乎要溢出来，双手并用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着。

“放手！”

苏苒一挑眉，还存有一丝理智的她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

他嘴上虽然放着狠话，但捏住她手腕的手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看来需要解药的人不止她一人啊。

“大家都中药了，也算是缘分，互帮互助不好吗？”

苏苒眉眼弯弯，声音因药性变得酥软入骨，她的声音就像是迷人心窍的罂粟花，一点一点地攻击着男人的心理防线。

戚白被这莫名出现的女人不要脸的话差点气笑了，缘分这两个字是用在这种事上的吗？

今晚是他大意了，因着庆功宴的名头被弟弟拉到这里来，结果没想到……

仓促之间他只得随便躲进一个包间，没想却与同样中药的苏苒不期而遇。

在他沉默回忆的短短一分钟内，如狼似虎的苏苒已经啃上了戚白的脖颈，手上动作更加放肆。

意识愈发迷离的苏苒撕扯着戚白身上碍事的衬衫，却怎么也解不开那一排扣子。

“撕拉！”

戚白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衬衫直接扯开，扣子掉落一地，身体传来微凉的感觉。

女人有些发烫的两瓣娇嫩在戚白身上游离，让他忍不住微微发抖，他的双手无力的想要推搡开这个在自己身上惹火的女人。

苏苒一把捉住他不听话的手，停下了所有动作，低身伏到他的耳边。

“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继续还是停下？我的药不止你一个选择。”

说话间，温热的呼吸洒在戚白耳边，引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

黑暗中他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她说话间腰肢恶作剧般地扭动，这是让他选择的态度？

“不说话？那就是停下了？”

苏苒撇撇嘴，话音落地，她毫不犹豫地起身打算离开。

戚白一咬牙，快要爆炸的异样感由不得他多想，用最后的力气一把将苏苒拉回来。

两人再次紧贴，戚白齿缝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可苏苒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动作，她不怀好意地扭动着身子，“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得去找新解药呢？”

“你！”戚白瞳孔微微放大，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快要爆炸的欲望由不得他多想，声若如蝇喏喏道：“继续。”

“嗯？”

“我说，继续。”

苏苒“啧啧”一声，双臂环抱在胸前，“刚刚你拒绝了我一次，所以现在……是你求我。”

微微上扬的尾音像是致命的毒药，瞬间击碎了戚白残存的所有意志。

戚白双手扣住苏苒的腰，一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他压着这具柔软泛着淡淡馨香的身子，“求你，继续。”

苏苒笑得如勾人的狐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那就……继续吧，我的解药。”

******

大汗淋漓间，戚白迷迷糊糊地痴语道：

“你到底是谁？”

苏苒食指抵住他的唇瓣，摇摇头不语，腰间力道更重，戚白彻底迷失在这场名为“缘分”的盛宴中。

——

次日，戚白抚着太阳穴，单手撑着从沙发上坐起，他睁开眼环视着四周，一地狼藉的衣物见证着昨晚的疯狂，而始作俑者早已消失不见。

突然，地上一个物件落入戚白眼中，他低身捡起那枚小小的胸针放在手心。

一朵纯白的山茶花。

他素来波澜无惊的脸上爬上丝丝裂缝，表情一言难尽，山茶花？霸王花还差不多。

他起身将衣服穿好，却发现桌上多出了几张鲜红的人民币，其上还压着一张动物样式的便签纸。

戚白一挑眉，将便签纸拿起，潇洒的几个字落于纸上。

——表现不错，这是小费，两不相欠。

“呵。”

戚白手背青筋暴起，将便签纸揉成一团砸在地上，随即拿出口袋中静音许久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醉饮，嗯……”

挂断电话后，戚白转身准备离开，推门之际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走了回去，将桌上的胸针拿起放进西装口袋中。

———

苏苒此时正坐在出租车上，她摇下窗，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大人。】

识海中99的声音响起，苏苒眼眸微沉，在脑中回应道：

【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啊……什……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

【是……我保证第一时间就自动关机了。】

苏苒两指摩挲着有些褶皱的衣角，没有再多言。

99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这位大人不是早就放言喜欢主神大人的嘛？

那昨晚那个男人……

感受到99的欲言又止，苏苒没好气地说：

【有话直说，不说就关机去小黑屋呆着，别在识海里东想西想，惹得我头疼。】

99鼓足勇气，一口气问出来，【您不是喜欢主神大人嘛？】

99还没有说出口的是，您以前追主神大人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整个神界无人不知，现在又跟那个男人……

作为系统，都对主神墨轩有天然的敬畏之情。

苏苒的行为落在99眼里无疑是对主神的背叛，所以就算99再害怕苏苒，也忍不住为主神打抱不平几句。

没想到，苏苒的语气一下子森然起来，常年上位者的气势让识海中的99以及一旁的司机都感到周围温度猛地下降了几度。

司机忍不住拉了拉衣襟，嘴里念叨着，“这才是夏天啊，难不成感冒了？”

【一，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

【二，你作为我的系统，如果一心向着你的主神大人，那对我而言，就是废物。】

废物？

99还没有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感觉识海中漫出无形的压力，将它困在其中。

更可怖的是，那股力量正一点点地收紧，99毫不怀疑不消片刻它将被撕碎。

怎么可能！

苏苒的力量明明已经被彻底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