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各路妖魔鬼怪爱上我
作者:胥弥生 | 分类: | 字数:4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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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九九合欢通灵师54
血鸦听见有人喊他。
“血鸦。”
他松开双手,看着眼前的马车。
沈绥怀撩开车帘子,从车内走出来。
他的衣裳穿戴整齐,手上用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脸上也恢复了清冷之色。
“走吧。”
沈绥怀看了血鸦一眼,又回到了马车上。
血鸦咽了咽口水,连忙跟上去。
他看见沈绥怀的脖颈处有几道抓痕,心中一惊。
他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他竟然什么都没听见! 他刚才一直在念经! 他竟然在念经! 他竟然在念经! 他竟然在念经!
马车摇晃着继续上路。
季天虞方才闹了一遭,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安静了下来,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一念……”
她睡得不安稳,双眉紧皱,嘴里喊着他的名字。
沈绥怀的心脏骤然一缩,被拧着疼。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宇,“我在。”
她哼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马车停下的时候,季天虞醒来了。
她望着沈绥怀的侧脸,咽了咽口水。
“我……”
“醒了?”
他低头看她。
“我抱你进去。”
“不用了。”
季天虞连忙拒绝,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我自己可以的。”
沈绥怀站在车辕边上。
“你确定?”
“嗯。”
季天虞僵硬地点点头。
“药效过了应该就好了。”
沈绥怀沉默着没有说话。
季天虞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院子里走。
沈绥怀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得极慢,似乎很疼的样子。
季天虞快疼晕过去了,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腿打颤,终于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膝盖磕在地上,破了一层皮,流了血。
“我没事……”
她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抓着地面,颤着音道。
“你不用管我……”
“你起不来了吗?”
沈绥怀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我抱你进去。”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
季天虞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双手撑着地面,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沈绥怀跟在她的身后。
“我让血鸦去请祝余了。”
季天虞置若罔闻。
“你慢点。”
沈绥怀看着她艰难地挪着步子,于心不忍。
“我背你。”
季天虞连忙拒绝。
“不用!”
“上来。”
沈绥怀不容置喙地道:“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将马车砸了。”
“你……”
季天虞气得半死,却毫无办法,只能趴在他的背上。
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小声抽泣着。
她真的后悔了。
真的不该这么做的。
他抱她到了屋里,将她放在床上。
季天虞抓着床沿,不肯松手。
沈绥怀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你出去。”
季天虞埋着头道。
“我不想看见你。”
“我要沐浴。”
沈绥怀心头一哽,他错了,但他不悔。
“好!”
她就如此厌恶自己吗?
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走出了房门。
季天虞松了一口气,裹紧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米,失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心中对鬼灯一念说了无数个对不起。
她不是人,她对不起他。
她不该这么没有骨气,放纵欲望,万劫不复。
季天虞觉得自己太贱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心中默念了许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才起身去沐浴。
她扶着浴桶的边缘慢慢滑下去,躺在水里,双眼空洞。
泡了小半个时辰,季天虞才起来。
季天虞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咬着牙,额头上冷汗如雨,她疼得快死了。
沈绥怀实在不放心,拖着祝余轻声走进了屋子。
点燃烛火,床榻上的场景历历在目,有骇人的红色。
他猛的掀开被子,她的脸色灰白,还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皮肤都被她搓破皮了。
肝胆俱裂喊道。
“祝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她治。”
祝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病人,有条不紊道。
“让人去烧水,找几个侍女进来侍候着,我给她扎针,先止血再说。”
祝余连忙拿出银针,施了几个针,季天虞的痛苦终于消停了些,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祝余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喂她喝完。”
祝余让乐姬给她上药,里里外外的上药。
祝余问道:“有伤口吗?”
乐姬蹙眉,下山前好好的,回山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嗯!”
季天虞是她的情敌,可女子天生会心疼女子,她也不例外。
“那个混蛋,让我知道,我砍了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知道内情的血鸦,默默了看了一眼沈绥怀。
混蛋在此。
季天虞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公主府,鬼灯一念坐在床榻上等她。
她一回来,他便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何要背叛他。
他浑身是伤,血肉模糊,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季天虞,你好狠的心。”
“一念……”
季天虞想要靠近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动弹不得。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他朝她嘶吼着,满脸恨意。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
“不……”
季天虞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实情,可是她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满脸都是泪。
“我宁愿从不认识你!”
心脏骤然一痛。
祝余守在床边,季天虞还没有醒来。
“她怎么样?”
沈绥怀站在床边问道。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祝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过以后身体的状况很难说了。”
沈绥怀看着血水,惶惶不安,他没想过会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