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
作者:剑阁问 | 分类:都市 | 字数:4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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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头邪祟
入夜。
欧阳轩房间。
“少爷,今天各个家族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暂时没有不利于欧阳家的消息传出来。” 周管家坐在欧阳轩的旁边,把今天的大事小事娓娓道来。
欧阳轩温和一笑,起身帮周管家泡了一壶茶。 “周爷爷,你辛苦了,给我讲讲滕王阁那边的大小事吧!”
“少爷是先听滕均的情况,还是想问问秋水那小女孩的消息?” 周管家喝了一口茶问到。 欧阳轩干咳两声,眼神有点不自然 “听说均哥去找了大观楼楼主余鸿震,我挺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秋水今天都没有出门,和琴音在一起,倒是琴音专门去了大观楼的客房拜访了一下楼主的夫人。” 周管家笑着禀告到。
“周爷爷,你怎么又绕到秋水身上去了?” 欧阳轩脸色泛红,搓着手说到。 “少爷更关心秋水,当然得先把她的情况反应一下。”
“少爷,要是真的心系秋水,还是应该早点告诉她。”
“周爷爷,你想的啥呀!”
“哈哈哈,还不承认,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事能瞒得过我?”
“现在呀,为时过早,还不到时候。”
“少爷呀,滕均到欧阳家的目的,就是要带走秋水。要是他把秋水带走了,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再等等。”
“……”
“嗯哼哼哼,疼死了~”
蔡小芬从下午回来就捂着肚子缩在被子里,快到零点了依然难受得睡不着觉。 呼吸凝重的蔡小芬感觉自己的被子像一个火炉,热得让她十分难受,但是她又不敢把被子掀开。
“呼~”
实在受不了的她探出来一个头,用力地呼吸了两口空气,顿时觉得精神多了。 正当她打算缩回去事,眼睛飘过窗子的时候吓得不敢说话。
只见窗子上爬着一个黑影,在月光下照的清清楚楚。黑影缓慢地移动向窗口,窗子也发出着细微的声音。 那是一个人影,但是在胳膊下面还有两条胳膊,四条胳膊借着月光映在窗帘上。
“吱吱……”
窗子被推开了一条缝,发出了吱呀声,传到蔡小芬的耳朵里让她惊慌失措起来。那个黑影在朝着窗口的缝隙靠近,窗口出再次传出吱呀的推开窗子的细微声音。
蔡小芬深深地把头藏在被子里,眼睛紧紧闭上,大气也不敢出 生怕惊动外面的怪物。她在被子里用右手握住缠着纱布的左手,尽量不动声色地望床内侧靠近,后背贴在了墙上。
“吱吱吱~”
蔡小芬待在被子里都可以感觉到外面有凉气吹进来,自己后背上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冷空气越来越强烈,蔡小芬感觉身上也越来越冷,身体像是要结冰了一样。
“吱吱吱……” 窗子被推开了一个大口,隐隐可以听到有走动的声音。
“咚!” 一声闷响,窗子上有东西掉了下来,接下来地上响起来了沉闷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蔡小芬明显感觉到自己五步距离处有东西在盯着自己,那个东西有着四只眼睛,在夜晚泛着绿光。
“嘶,嘶~” 那个怪物缓缓移动了,朝着床上的蔡小芬走过来。
“它好像很饿,它要吃了我。” 蔡小芬心里被惊恐占据了,僵硬地留在原地,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咚,咚,咚!” 蔡小芬感觉到外面的东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上,四个手臂在缓慢地抬起来,慢慢地朝自己伸过来。
“嘶,嘶~” 仿佛蛇吐红信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蔡小芬忍不住要尖叫的时候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睁不开眼睛来。蔡小芬心头一凉,彻底掉进了绝望。
“哒,哒,哒!”
就在蔡小芬感觉那四个手臂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的左手刺痛起来的时候,门外响起来清脆的脚步声。
“哒,哒,哒!”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明亮的灯光亮起,按下开关的是一个浅绿色衣装的女子。
蔡小芬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还是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自己身体也彻底僵硬得像冰块一样。
侧耳听到有流水声音哗哗啦啦的响起,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一个轻快的脚步靠近自己,拉开了被子,把自己扶了起来坐在床上。
那个人扶着她靠在了自己身上,帮她整理着头发。 刚开始蔡小芬只是觉得那个讨厌的家伙回来了,但是自己靠在那人身上才惊讶的发现那人身上有着女子才有的芳香,而且是长发。蔡小芬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却不紧张,心里反而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只觉得自己脑门上一热,是一条热毛巾,随后整个脸也暖和起来。
一双凉而不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缓缓揉动起来。蔡小芬感觉身体产生了一股暖流,自己僵硬冰冷的身体在慢慢被解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兰草清香味,闻起来让人身体放松下来。 蔡小芬轻哼了一声,嗅着兰草香味脑子觉得沉甸甸的,像是到了一个幽静的山谷里,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会有温和的风抚来,脸上暖洋洋的,蔡小芬抿抿嘴,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
“嘶,啊!”
滕均迷迷糊糊睁眼,马上被身上的伤口弄地差点疼得抽搐。 自己身上包裹了许多绷带,几乎把整个人裹起来了。
“小均,你醒了!” 白发女人闻声快步走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 滕均挣扎着起来,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你伤的太严重了,不能乱动!” 白发女人轻斥到。 随后走到滕均床旁蹲下,眼睛里露出来了笑意和温情 “傻孩子呀,昨天让你赶紧跑,你怎么不跑呀!”
“我欠小语,欠你们大观楼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哪里有脸皮跑掉,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滕均说完眼睛发红,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眼睛里住满了泪水。
“本来就是乘着这次家宴的机会来求死的,希望能给大观楼和小语一个交代。可是……” 滕均捂住嘴咳了两声,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
“可是你看见现在的滕王阁一蹶不振,自己死了也不踏实。” 白发女人为滕均拍了拍背,轻声说到。
“对,我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得这么早,至少要让我有时间把眼下所有事情解决。” 滕均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露出坚定,像是一团火。
“你们男人都这样,总是为了这些大是大非抛掉情感,最后又回来用性命来做忏悔。要是啊震当年好好陪在姐姐身边,又怎么会……” 白发女人低语两声后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随后她站起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对着萎靡不振地滕均说 “好好休息,把伤养的差不多就离开吧。” 说完朝门口走去。
“伯母,你不记恨我吗?” 滕均嗓子嘶哑着朝白发女人问到。 白发女人脚步一顿,回头来狠狠瞅了滕均一眼,咬牙切齿地说 “你把小语害的那么惨,你说我会不会记恨你。” 说完她两行清泪顺两腮躺下。
“在你昏迷的这一天,我好几次把匕首攥在手里,对着你的咽喉差点要捅下去。” 说完她用力捶打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布满血丝的眼睛往滕均脸上移开,转头艰难地走出去。
“我就是害怕,小语回来看不见你,会埋怨我这个恶毒的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