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也是杨雪晴的粉丝，被杨雪晴这样一看，整个骨头都酥了，连忙道：“特殊时期，杨小姐随意。”

杨雪晴得意地看了陈婷一眼，陈婷没有办法，气哼哼转过头，让司机开车。

“同学，刚才是你出手的吗？恩，不错，至少比有些只知道跑，毫无善良廉耻之心的人强，说吧，要签名照片是要黑白的还是彩色的？不过合影就算了，我现在没心情。”杨雪晴看到杨东拿出了一张试卷，微微诧异了一下，知道杨东是学生。

杨雪晴的口吻让杨东听得大为皱眉，本来就是为了侠义值和罚恶值，也不在乎报答，可是杨雪晴这语气，自己救她，不但是应该的，而且是讨好她的一种手段。

陈婷之前说的话，杨东还只是耳闻，现在终于见识到杨雪晴的无耻，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演出廊桥爱恋女主那样丝丝入扣的细腻女性角色。

“黑白的？你是说遗照吗？来两张吧。”杨东笑着道。

“你……”杨雪晴一怒，转而笑出了声：“你可想好了，错过了可就没第二次了，多少人想要我的亲笔签名还得到签名会，排几百米的队，你得到签名照片，保证可以在你那些同学面前好好显摆一番。”

“堂妹，你和好厉害换个位置。”杨东突然对王语嫣道。

“为什么？”王语嫣一头雾水地问道。

“你身子太小，挡不住母鸭聒噪。”

“你……”杨雪晴这下是真的怒了，从自己成名以来，谁不卖自己面子，现在一个小小的学生，竟然敢这样无视自己。

可是见王语嫣和好厉害真要换位置。又看好厉害那一身彷如焦炭的肌肉，杨雪晴吓的浑身一哆嗦，连忙拉住王语嫣道：“别换。别换。”

“那就闭嘴。”杨东不耐烦道。

“……”

“好，我闭嘴。”杨雪晴忍着气说完。哼了一声，转眼看向窗外，不就会点武功吗？粗人一个，自己有钱，可以请一大票站在自己旁边。

杨雪晴拿杨东没办法，却已经想到报复方式，陈婷来接杨东回去，那杨东肯定是柳小岩的朋友。到时候把杨东对自己撒的气，全出在柳小岩身上，倒要看看杨东和柳小岩什么表情。

……

一路杨雪晴都没再说话，到了酒店后，门口站了一大堆人，导演副导演制片人等都在，不过却都是在等杨雪晴，杨雪晴看了杨东一眼，得意地笑了一下，昂首阔步地走过去。在一众人簇拥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陈婷就没这样的待遇了，连柳小岩都没下来，待陈婷带着杨东到了柳小岩的房间。柳小岩正拿着剧本站在阳台上，口中念念有词。

“小婷，你回来了？”

柳小岩看到陈婷，立刻迎出来，杨东无语道：“我好歹算客人吧？你就这样冷落我？我一不高兴，可是会走的。”

“哪有。”柳小岩笑容甜美地看向杨东：“我这不是先安抚一下姐妹，然后再全心全意，隆重地欢迎我们的杨大师吗？”

陈婷赶紧小跑着去给杨东倒了一杯茶，王语嫣四周张望了一眼豪华酒店的房间配置。对杨东小声道：“这就是这个妓女接客的房间吗？一次很贵的吧？”

可是王语嫣不知道，为了纠正发音。特别是一些需要低声说的台词，柳小岩装了扩音传感器。王语嫣很小声说的话，一下子清晰地传进柳小岩和陈婷耳朵里。

房间里，除了王语嫣，其他三人顿时石化了。

王语嫣并不是有心的，也没有瞧不起柳小岩的意思，在北宋，程朱理学还没兴起，当时的人对妓女还是很宽容的，对艺妓更有一种欣赏的态度，所以就算被听到，王语嫣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的一次，是“听一次琴”“唱一次歌”的意思。

“柳小姐，别介意啊，我堂妹她有点傻乎乎的。”杨东尴尬地道，就算心里认为柳小岩是红茶婊，可杨东从来没说出来过不是么？

“堂妹啊，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我就说你怎么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放心吧，没事的。”柳小岩笑笑，这些年自己听过的流言蜚语还少么？

既然自己长成了这样，又的确是在利用这幅身材赚钱，那被骂就是必然的。

只是，在柳小岩的笑容中，杨东还是察觉到一丝苍凉。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王语嫣有些忐忑地对杨东道。

“以后别乱说话就行了。”杨东说了一句，转对柳小岩道：“什么时候开拍？我先给你化一下吧。”

“恩，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要上山，你先给我化一遍，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终于化解了尴尬，陈婷轻出一口气，把咖啡放到柳小岩面前。

柳小岩已经为杨东买了所需的所有药材，并且已经制作好了，都是上等的药材，杨东拿过来可以直接用。

柳小岩一边让杨东化妆，一边继续背台词。

“段公子？”王语嫣在旁边听着柳小岩背台词，正好是木婉清和段誉一起逃上山的那段，不由大为奇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陈婷问道。

“段公子不是……”

“咳咳……”杨东用力咳嗽两声，王语嫣想到刚才杨东说的不乱说话，悠地闭嘴。

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杨东终于完成了化妆，平时的化妆杨东只需要五分钟，但是对柳小岩，杨东一直在用心找木婉清那种气质，匹配了很久才匹配好，花半个小时化出来，杨东勉强点头，不算好，但似乎也能应付了。

“天呢，杨大师，你真是神乎其技啊。”陈婷盯着镜子里的柳小岩，惊的用小手掩住嘴巴。

柳小岩同样惊讶无比，知道杨东化妆术很厉害，可是却没想到连神韵都能用那些药物勾勒出来，现在自己的一颦一笑，和之前已经大相径庭。

其实，杨东并没有改变自己多少相貌，可就是靠改变的那些细节，让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焕然一新了一样。

有了这幅相貌，要是都演不好一个木婉清，那自己就真是完全靠身材吃饭，活该被人骂妓女了。

“杨东，我真心觉得，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上次去李家，我就不是为那几百万酬劳去的，就是为你去的，我能不能火，就全仰仗你了。”柳小岩由衷地说道。

“这么说，你愿意免去我六百万的债务咯？”

“想得美。”

……

第二天一大早，杨东带着王语嫣，和柳小岩等剧组人员一起上山，其他明星都有经纪人保镖照料，只可怜了陈婷，好厉害受伤，又没别的帮手，只能亲自扛行李箱。

柳小岩又吝啬又喜欢占小便宜，杨东本来不想来给柳小岩干更多的活，但是见陈婷扛了一小段路，就累的香汗直冒，没办法，一把扯过行李箱，轻巧地提在手上。

“太谢谢了。”陈婷感激地看着杨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走到柳小岩身边道：“这个杨大师，不但化妆技术那么*，那么能打，还长得很帅，不如小姐高价聘请他当保镖吧。”

“帅，他哪里帅了……厄，好像是有点帅呢。”柳小岩昨晚没看清楚，现在再看提着行李箱优哉游哉上山的杨东，露出诧异之色。

“得了吧，人家既是大师，也是老板，不会想来当保镖的。”柳小岩太了解杨东了，要不是上次自己主动去给他撑面子，杨东会来给自己化妆才怪。

“这样啊，那干脆让他拜倒在小岩姐石榴裙下好了。”陈婷笑着道，平时她经常拿娱乐圈那些男明星来和柳小岩逗趣。

“他……看不上我的。”柳小岩轻声说了一句，跟上杨东，和杨东一起讨论化妆的事情去了。

陈婷愣在后面，和柳小岩开玩笑这么多次，不管那些男明星是比柳小岩名气大还是名气小，柳小岩都会笑着说：他算什么，哪才看不上呢。

可是说自己配不上人，这还是第一次。

到了山上，众人一边临时休息，一边检查各自带上来的道具，服装组的人过来先检查几个主演的服装，陈婷忙把箱子打开，取出木婉清的衣服，可是一看却傻眼了，衣服胸前被扯掉了很大一块，根本不能穿了。

这怎么办？马上就要开拍了，没有服装怎么拍？

“哟，真不得了，柳小姐不愧是国民凶器，这才拍多久，就把衣服撑爆了，这要是爆料出去，一定引得你那些宅男粉丝疯狂尖叫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正是杨雪晴，杨雪晴站起身，两名女子，一个在给她穿衣服，一个在给她化妆。

“怎么会这样？”陈婷看着破了的衣服，脸都白了，急忙对那服装组的姑娘道：“昨天的服装不是你送来的吗？怎么会这样？”

因为服装很多，不可能都让道具组搬上山，只好给这些演员，让演员的随从人员带上来，可陈婷怎么也没想到，柳小岩的服装是破的。

“都怪我，粗心大意。”陈婷自责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