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恋脸上稍显赫意，摇了摇头，“好巧。”

“嗯。”季凌骁点了道招牌汤面，“难得它还在。”

莫恋有点惊讶：“你对这儿很熟？”

“算不上熟，曾跟人来过。”

“是么。”为缓解他带来的压迫感，莫恋故作轻快地玩笑，“带你来的人真有眼光。”

季凌骁不置可否一笑，淡然转到另个话题，“不赞同我的回答？”

莫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恍然明白他在说之前王雅提问的事儿，他这是留意到自己提前离开了么？脸蛋再次泛起红霞，莫恋咬了咬唇，“你的回答很好，是我想起还有事没办便先走了。”

季凌骁弯了下唇，“你没有问题要问？”

他给的压迫感虽未减退，不过总算是眼染笑意，莫恋胆子大了些，她眨巴眨巴眼睛，调皮道：“还真有件事想请教。”

“噢？”

“你的外套送去普通干洗店没问题吧？”

季凌骁笑了笑，“依你昨晚的反应，我以为你会将它直接扔进垃圾桶。”

“有这样想过，不过它毕竟护了我半刻周全，所以我觉得洗净物归原主比较好，至于它以后的命运是什么，就与我无关了。”

面馆坐东向西，傍晚淡淡余晖透进，令莫恋白皙的脸蛋有了几分潋滟。

季凌骁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才从面馆走出，一辆黑色迈巴赫便驶了过来，漆亮的车身与简易的门面形成鲜明对比，如同她和他的距离。

“去哪，我送你。”季凌骁绅士有礼问。

莫恋亦客气摇头，“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季凌骁没有坚持，迈开步伐，保镖打开车门，季凌骁却在坐进前回了头，“外套是留是扔你自便，不过我希望你记住：我季凌骁送出的东西没有往回收的习惯，当然，我说过的话也是一样。”说罢坐车离去。

留莫恋一人怔在原处，他说过的话？是“以后跟着我”？还是“不会强迫你”？亦或是全部？

一阵微风拂过，莫恋蓦地觉得身体有了丝丝凉意。

“非晚阁”的夜晚华丽依旧，莫恋到达服务员专用的休息间后，领班前来传话：“莫恋，把酒送去一号贵宾房。”

“收到。”莫恋的工作就是将各种酒按要求送去房间，并在客人离开后帮忙清理房间诸如此类的琐事，不过去贵宾层一般是更有资历的服务生服务，除了有人带着，平时她基本没有单独去过。不过既然有人吩咐，她照做就是。

莫恋取好酒，放入冰桶镇好，依言来到贵宾厅，里面喧哗不已，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她放下酒，处理好自己该做的工作打算离去，“莫恋。”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莫恋转头一看，居然是莫凯！

见着莫恋怔怔的表情，莫凯讥屑地笑了笑，“怎么，连哥都不会叫了么？”

莫恋脸色漠了下来，“不知莫先生有何吩咐。”

莫凯没理会她的神色，径自走向一旁僻静的棋牌间，命令：“跟我过来！”

莫恋咬咬唇，还是跟了上去，“莫先生，我在上班......”

莫凯直接打断她，嘲弄：“就你这送酒打扫卫生的活儿也叫上班？”

“呵。”莫恋忍不住冷笑，“这两年你让我连份像样的工作都做不成，我当然得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活儿。”

莫恋的态度让莫凯来了火，“少他妈阴阳怪气，这两年若不是爸压着，你以为我会让你有喘气的机会？”

“那我岂不是还得感激你的手下留情？”

“行了，我没功夫跟你闲扯，听说季凌骁看上了你？”莫凯夹着烟，开门见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