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一根皮鞭狠狠抽在了心上，莫恋疼得差点掉下泪，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谢谢夸奖。”

季凌骁解开了衬衣袖口，没有理莫恋，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拿起财经报看了起来；莫恋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懵，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季董？”

季凌骁没有出声，仍看着报纸。

莫恋咬了咬唇，用比较轻柔地语气试探问：“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滚出去。”季凌骁面不改色地阅读着报纸，仿若刚刚那冷冰冰三字不是出自他口。

莫恋惊得脸上没了笑意，连忙从沙发中站起：“对不起，我错了。”

见着季凌骁没再出声才继续道：“我去洗干净。”说罢匆匆跑去洗手间，将脸上那层化妆品洗净，如同面具被人夺了去，莫恋望着自己那张沾满水珠的脸，眼泪到底落了下来。

莫恋不敢哭太久，匆匆用凉水扑了扑，顶着一张干净素颜的脸再次来到季凌骁面前。

季凌骁抬头看了看她那张白皙嫩滑的脸蛋，终于放下报纸，朝她伸了手：“过来。”

莫恋乖顺地坐在他膝上，季凌骁轻轻挑起她下颚，盯着她微红微闪的大眼笑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不要自作聪明，我不喜欢。”

他的薄唇微弯，似是带着笑意，可分明未达眼底，眸中反而还盛着深深的冷意，莫恋不自主打了个寒颤，点头：“知道了。”

季凌骁在她额头轻印一下，“你看会电视，我去冲个澡。”

没过多久，季凌骁穿着浴袍走了出来，黑亮的发丝泛着水汽，身形修长健硕，白色浴袍下健美麦色的肌肤露出一半，有种说不出的单属成熟男人的性感。

留意到季凌骁也在看自己，莫恋蓦地红了脸，她迅速转眸看向电视；季凌骁却被她这自然流露的羞涩惹得弯了下唇，他挨着莫恋坐下，好心情问：“没见过男人洗完澡的样子？”

莫恋点点头，又猛摇头，“见过，但没见过洗完澡还这么好看的。”

季凌骁明显被这句话取悦了，他将莫恋抱到腿上，咬住她粉嫩得接近剔透的耳垂；莫恋被这种陌生又炙热的感觉弄得极不舒服，又不敢避让，终于在他准备解开她盘扣时寻了个间隙，急切道：“我想去个洗手间。”

季凌骁才松开，她便拿着自己小包冲进洁净明亮的洗手间，将门关门，在包里开始翻东西，由于过渡紧张，她的手有点儿抖，好不容易找到，她仰头准备扔进嘴里。

“你在干嘛。”卫生间门突然被推开，长手长腿的季凌骁抱臂问。

莫恋脸蛋腾起点赫意，“吃药。”

季凌骁轻挑了挑眉，“什么药？”

莫恋的脸红得更厉害，到底没有隐瞒：“春药。”

这药是她在来荣苑前特意去买的，她清楚记得自己被莫凯设计下药那次的感觉，既然非要经历这一切，她想让自己舒服一点，也想让自己不那么清醒，这样罪恶感，愧疚感也能少一些。

“噢？”季凌骁似是有了兴致，“说说吃的理由。”

莫恋犹豫了一会，轻声吐了两字：“怕疼。”

季凌骁怔了一下，一丝微不可闻的讶异闪过他幽深的黑眸，他突然问：“你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