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恋知道季凌骁所谓交待是指的什么，咬了咬唇，平静道：“今天下课时间不早了，就和同学一起去吃个饭。”

“这么简单？”

“不然还有多复杂？”莫恋忍住冲口而出的话，改道：“是。”

季凌骁问：“什么关系的同学。”

“什么关系都没有，普通同学。”

季凌骁又问：“为什么看着我要躲？”

“怕尴尬。”

“你倒是挺实诚。”

莫恋咬咬唇，没有说话。

季凌骁也不再追问，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过来吃东西。”

莫恋才坐定，季凌骁就夹了块刺身递到她嘴边，莫恋滞了一滞，见着季凌骁坚持的样子，下意识瞟了眼神态自若的伍莉，脸色微赫，还是张嘴吃下。

“好吃么？”季凌骁柔声问。

肉质鲜嫩，入口极化，味道确实不错，莫恋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笑？”

莫恋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季凌骁，脱口道：“无端端的我傻笑什么？”

“刚刚对别人不是笑得很开心么？”

莫恋先是怔了一下，半晌才明白他在说之前走廊她对谭亦聪吐舌笑的事，莫恋抬起眸，半是嘲弄半是讥屑地说：“季董，不是连笑不笑这种事您都要管吧。”

意外的，季凌骁没有恼，非但如此，还拿起筷子挑着桌上食物继续喂着莫恋。

莫恋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敢再说话，只得不停吃下他送来嘴边的东西；好好一顿美食，愣是没吃出一点味道，只余机械地吞咽。

当季凌骁的筷子再度伸向碟盘时，莫恋开口阻止：“够了，我饱了。”

“嗯。”季凌骁优雅地放下筷子，对一旁守着的伍莉漫不经心道：“把这里收拾一下，顺道把今天陪莫小姐吃饭的那个同学也收拾一下，下手不用太狠，只要到莫小姐以后见到他笑不出来的程度就够了。”

闻言莫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凌骁，“你疯了？”

季凌骁没有理会莫恋，冷冷地瞥了一眼没有动作的伍莉，冷声问：“要我重复一次么？”

伍莉赶紧低头，“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安排。”

“不要！”莫恋惊恐地大呼，“不要伤害他！”

见着不为所动拨着号码的伍莉，莫恋慌了神，夺过她手机冲季凌骁哭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顶撞你，他只是我认识的一个普通同学而已，不要伤害他，季董，求求你……”

季凌骁淡漠地看着她，“既然只是认识的人，为何要替他求情。”

莫恋哭得更厉害：“我不想有人因我扯上无妄之灾，我以后绝不跟他出去吃东西，不对他笑，求求你放过他……”

季凌骁清淡地看了她一会，方给伍莉投去个眼神，伍莉会意取过自己手机，开门离了去。

季凌骁拉过莫恋的手，拿纸巾替她擦泪，问：“我是谁？”

莫恋奇怪他的问题，还是答：“季董事长。”

季凌骁眸光深了深，“我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莫恋这才知道他前面那个问题的意思；金主？恩客？莫恋自然不敢这样答，他这是在计较她跟谭亦聪说的“一个朋友”，莫恋垂下眸，赫然道：“男人。”

季凌骁的面色缓和不少，抱她坐上自己的腿，手指抚着她红肿的眼睛，半真半假地问：“你不是为了救你那同学而有意这样说的吧？”

莫恋揪着自己衣角，小声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看到自己男人带着别的女人都不生气？”

莫恋抬头看了他一眼，嗤笑的话到底没忍住蹦出来：“我一个玩物，哪有资格生气？”

季凌骁面色果然一沉，唇边也泛起冷意，将她拖到房间甩下，开始解自己衣服：“对，你就是玩物，我现在要开始使用！”

莫恋暗暗懊悔自己总没记性，此刻见着他阴沉的脸，想想那晚在洗手间他的粗暴，心里一阵颤怵，干脆不管不顾地叫道：“季凌骁，别弄得像个吃醋的男人一样，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季凌扯衣物的手顿了一下，半晌，凑近莫恋真假不辩地问：“如果不是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