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由嘲弄不屑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有的甚至还发出夸张的“哇”声，搂着身旁的女子大叫道：“学学，学学人家这本事！”

女子被弄得“咯咯”直笑，瞟着莫恋半妒半讽：“行，我学，你们男人就喜欢这类装纯装清高的女人，要装谁还不会呢！”

“小阿然，你就会吹，你以前在‘非晚’做那么久也没见你红呢！”男人边咬她胸边奚笑。

女子娇声叫：“这可不能怨我，是晶姐手段有限，没让我有出头的机会！”

他们的对话惹得各种坏笑声迭起，莫恋又羞又恼又恨，死死咬住唇，将酒放下转身就往外走。

莫凯冲来一把拉住她，对众人责怨：“喂喂喂！你们好点说话，可不能把我家的功臣给气坏了，我还指望她继续吹枕边风呢！”

“哈哈哈……”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中断了众人的笑声。

刚还热闹无比的房间顿然安静下来，大家都想到看上去纤弱无力的女子会有这样的举动。

莫恋这一把掌打得很狠，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打完那瞬她的手都没了知觉，稍后才传来阵阵火辣的钝疼。

莫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抓起莫恋的领口，将她整个人拎起，声音恼怒而阴鸷：“你敢打我，你这贱女人敢打我！”

“我就打了你！”莫恋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冷冷道：“我早该打你了！”

“找死！”莫凯一手抓着她，另一手举起想大力掴下，“莫凯，我劝你还是别动我，你自己都知道盛景这次项目能归明月是我的功劳，你这一巴掌打下来，有什么后果你自负！”莫恋睁着大眼，讥屑又轻声地冷笑。

扬到半空的手滞住，这女人说得没错，季凌骁对她兴致正浓，她如果受了欺负转头找他哭诉，自己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是他失策，只想着要当众羞辱一下她，没想到一直温驯的小绵羊会敢反抗，此时他打不是，可不打那么多人看着，如何下台？

莫恋刚刚说话的声音小，旁人并未听清，但从莫凯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犹豫，程添立即从沙发中起身，作势拿住莫凯的手，笑劝：“莫少，莫小姐毕竟是你妹妹，被妹妹打下就当挠痒了，哪能真跟她计较？”

莫凯顺势甩下了手，不过还是凑在莫恋耳边咬牙切齿道：“好本事，敢拿季凌骁威胁我，你最好祈祷他对你的兴趣能多维持几天，否则我分分钟整死你！”

莫恋听得只是冷笑，懒得搭他话。

莫凯将她用力往后一推：“滚！”

莫恋走出贵宾厅，借着扔垃圾的时间坐到了侧门不远的一个角落；夜色浓重，微凉的夜风带着些腐坏的味道，如同她的生活，不堪到腐坏。

“你没事吧？”一个带着轻微关切的声音从后传来。

莫恋回头看，是刚在厅里替她解了难的程添，虽算是帮了她，不过她对莫凯一伙人没有好感，便疏离又淡漠地摇头：“谢谢关心。”

程添也不介意她的态度，而是在她旁边寻了个空地和她一起坐下，顾自道：“莫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莫少，不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怎样了。”

莫恋嘲弄地笑了笑，“谢谢，我很好。”说完欲起身，程添却叫住她，带着几分诚恳的语气：“莫小姐，我知道你不屑我的行为，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不屑他的行为？噢，是指他之前为明月出卖王氏的事么？程添的话让莫恋自嘲一笑，她还有什么屑与不屑的，算起来她不也是为明月卖命么。

“莫小姐，我这个要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我真想和你做个朋友，你可以坐下说说话吗？”

提到说话，莫恋蓦地想了件事，她突然问：“刚在厅里大声说话那个女人叫阿然？”

程添没想她能问这个，虽疑惑还是答：“嗯，她是李公子最近的新宠，李公子出来玩就会带着她。”

“她以前在‘非晚’上过班？还在晶姐手下？”莫恋继续问。

“好像是。莫小姐，你不用跟她那种人计较，她没什么脑子，光会依附男人，你把气坏自己不值得。”程添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