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最快时间扳倒艺和，不让其有应对的时间，杨曙和韩时秀双管齐下，一人组织学员聚众游行，另一人安排学员的去留问题。

两件事同步进行，避免学员罢课后耽误学习，影响高考。

于是，杨曙将各画室招生纳新的负责人召集，一同商谈学员分配问题。

按本市行情，美术生的集训费用大概在一万五到两万二之间，但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两个月，费用自然要折算。

就最终结果而定，每位高三学员收费六千，高一、高二自愿接收，外加画室引流宣传，不亏也不赚。

倒是学员们白嫖艺和的课程，狠狠赚了一笔。

当然，鉴于艺和的虚假师资，赚得并不多。

“行，就这样决定吧，”星辰画室主管开口，“学员是平均分配吗，什么时候开始接收？”

杨曙答道：

“具体接收人数，要按照各画室的基本情况而定，能接收多少，愿意接收多少，还劳烦各位写一下期望人数。”

在场的画室有大有小，教育资源和水平参差不齐，好一些的有独立基地，学习、绘画、吃饭都能在一处解决。

差一些的，或许只租了三间平房……

如果把学员平均分配，可能导致小型画室不堪重负，严重拖累教学进度。

旁边的焦洪广微微颔首：

“人数平均不等同于公平，资源平均才是。”

【慎思勋章：焦洪广认可度+3%】

焦洪广对杨曙有了新的认知——心思缜密的成熟。

从先前的交谈态度来看，各画室很乐于分享这块蛋糕，不光赚了钱，还博得了好名声。

‘低价接收无处可去的艺考生’——这一标题怎么看都充满正能量。

因此接收的学员越多，画室的社会良性评价就越多，互联网口碑一旦立起来，就意味着生源不断。

就像最近的网红行业。

在商谈时，各画室都非常积极，并有意展露实力以劝退同行，试图吸纳更多学员。

焦洪广试想了一下，这种情况下，若换成其他人组织商谈，极大概率会选择平分学员，既简单方便，又避免画室间的摩擦。

【杨曙还懂得为弱势群体考量，心思不错，就是五百出头的成绩不太行】

老焦你没有心！

杨曙看着老班头顶的心声，不由得腹诽……夸就夸呗，提成绩作甚，现眼包老焦！

这时，某画室负责人起身道：

“我没有意见，等确认意向人数后联系你，先告辞了。”

接着其余人陆续起身，说着差不多的话离场，只有少数画室当场给出期望人数。

杨曙明白他们不能做主，必须和自家老板商量。

焦洪广看向杨曙：

“好了，你快回去上课吧，都耽误两节课了。”

“行。”

杨曙回到班级，上午第三节课刚结束，还剩最后一节就放学了。

至于耽误的课程，无非是讲错题、做习题，回家多用功也能补回来。

刘国强见杨曙回来，歪着嘴说：

“呦，还知道回这个班呢，这一旷就是两节课，赶着放学的小尾巴回啦，若是不想读这个书，大可不来嘛，否则倒显得我自作动情哩~”

“哩你爹啊！”杨曙骂道，“旷什么课，为父刚谈成三百万的大单，误两节课不正常？”

刘国强闻言，顿时摆出鄙夷脸：

“搞笑，还三百万？是欢乐豆吧？”

“庸人。”

杨曙懒得扯皮，掏出手机联系韩时秀，让他把学员拉个群，通知后续去留问题。

看着一百五十人的群聊，杨曙有些心痒痒——如果每人抽成五百块，又是一笔启动资金。

但也只是想想，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事件性质就变了，不利于后续割韭菜……大学生创业的环节。

新建群热闹得很，部分学员激情不减，庆祝退费成功大赚特赚，另一部分忧心集训课程。

大家各聊各的，三分钟不到便99+……杨曙都没法插入。

新群是这样的，等一个月冷群就好了。

但杨曙有事宣布，直接一个大禁言术下去，群里顿时安静了。

韩时秀跳出来解释：

‘大家不要吵，杨曙联系了二十个画室，马上解决大家的课程问题……’

踏马的，话全让你说了，我讲啥？

韩时秀：‘阿杨，说两句。’

说你妹！

倒也有得说，比如刚才谈好的学费和条件。

于是，杨曙公布了学费详情、画室宣传条件，并发布学员意向画室的群投票。

然后，解开禁言。

“我焯，杨哥牛逼，这就找好下家了！”

“如曙不弃，某愿相随！”

“杨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不出意外的，群聊再度沸腾，只不过话题统一，全是感谢杨曙的赞词。

更有甚者发红包感谢，杨曙咔咔一顿抢：

“我就喜欢这种实干派。”

嘴上说有什么用，你得行动啊，我不提好处费，你们就不给了？

后排视奸的刘国强眼睛都直了，眉头锁住的不是疑惑，而是担心：

“哥，你别这样挣钱行吗，非法集资要坐牢的啊！”

“别扯，这是过年红包雨。”

杨曙头也不抬地抢红包，有很多人发指定包，这一会就领了五百多。

“两个月前过的年，你这红包雨延迟挺久哈？”刘国强神色复杂，“要不你把我也拉进去？”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群，谢绝外人。”

杨曙笑了笑：

“但你可以帮我抢，中午请你吃饭。”

“成交！”

刘国强果断答应，能过过手瘾也是好的呀。

很快最后一节课铃响，杨曙在学习，刘国强抢了一节课的红包。

……

周四下午，各画室发来期望的接收人数，杨曙根据群投票的意向，规划具体学员流向。

但自己也需要学习，于是把后续工作甩给了老焦。

“焦老师，你也不想我二模成绩退步吧？”

焦洪广本打算推辞来着，但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年纪轻轻就会无责任外包，长大了不得翻天啊？

“毕竟快高考了，就惯他一次吧。”焦洪广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