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营地原本只有一道溪水潺潺声，当白木棉咬马桶时，便有两道了。

杨曙不想听，毕竟屎尿屁俗得很，可声音却自动钻入耳蜗，这也方便他知道何时去送纸。

“我过来了嗷。”

“知……知道。”

白木棉听他脚步越来越近，羞羞地提裤遮住膝盖和大腿前半截，双手揪住T恤下摆用力拽。

好在今天穿的宽松款，遮得完完全全。

这当然不是生分，或怕他看到如何云云，毕竟都是睡一张床的自由爱人，但在外面……总觉得有羞耻buff。

脚掌踏着石滩，碎石间相互挤压的声音更近了，白木棉抬起红嘟嘟小脸：

“杨曙，你可不可以……”

后者立马拒绝：

“不可以，你自己来，别一天到晚想着偷懒。”

“！”

“才不是！”

白木棉想跳起来给他一头槌，可惜暂不满足技能条件。

少女忘记刚才想说什么，只羞得单手捏紧T恤边边，另一只手伸出接纸。

“就一格啊？”

“你说要一张来着……不够？”

“够…够了。”

两人没再讲话，沉默一分钟后，白木棉仰起红似小番茄的脸，幽幽问道：

“你还不走？”

“你知道的棉姐，我第一次知道女生小便要用纸。”

“走开啦，知道就够了，难不成还想围观啊？”

“昂。”

小气棉，走就走！

杨曙前脚离开，白木棉后脚完事，整理好着装丢丢丢撵上来：

“谢谢哥。”

“哦，什么？”

杨曙笑笑不说话……她还得谢谢咱呢。

“便携马桶什么的，肯定是为我准备的啊，”白木棉思索说，“曙哥是男生，尿尿随便找棵大树就可以，大便一蹲就行。”

“住口，说的我像那种随地大小便一样，怪不文明的。”

但，马桶确实给小富婆准备的，毕竟大小姐，让棉宝野外……感觉不太好。

万一有野生食雪汉出没……悲！

“白木棉，你别拉我手。”

“？”

“你没洗手。”

“嫌我？就牵！”白木棉跳起来戳他嘴，“还要这样！”

也是被恶劣大小姐欺辱的一天。

“我趣！肉焦了！”

杨曙转移话题，赶忙跑过去翻肉，白木棉则去车里拿清洁湿巾，擦干净手才来烤架旁。

半小时后，曙曙也是吃上肉了。

白木棉夹起第一块牛肉给杨曙：

“哥辛苦，你先吃。”

“OK，懂事。”

杨曙嚼嚼嚼，心想生肉果然耐熟，烤这么久还略有发硬，多嚼几下才满足吞咽条件。

“怎么样？”白木棉问。

“挺香，和电锅烧烤不一样，有独特的炭烤风味。”

“不是，我问熟没熟？”

“……拿我当试菜员呢？”

杨曙嘴角一抽：

“熟了，吃吧你就。”

“喔。”

白木棉嘬住牛肉条“滋滋”吸溜油脂、酱料，再咬下一点咀嚼吞咽，而后一脸享受的呼气。

饿大半天就等这一口呢。

“曙哥，真好吃。”

“谁烤的？”

“你。”

杨曙在平底锅里炒鸡蛋，并加入灵魂汁子——卫龙：

“快说谢谢。”

“谢谢宝儿~”

一根烤牛肉条下肚，白木棉嘴巴发干，立马喝牛奶净化口腔负面状态，接着盯上卫龙烤鸡翅。

酱汁、蛋白质、皮脂的香味混合，外加一丢丢烤焦气息，馋的她口水溢出嘴角。

伸胳膊去拿烫手，只能筷子夹住，往嘴里送时烫嘴皮，想吃下却不去口，急得少女啃鸡皮。

她盯着鸡翅刀花口，三四厘米的卫龙只能塞进肉里一半，留在外的部分干干硬硬，似乎缩水变小了。

白木棉揪出来一根尝尝咸淡，裸露的半截又干又脆，像锅巴一样，而另半截仍软软的，还有股肉香。

果然，插进去因空间限制，能有效限制湿度流失，拔出来仍旧软软的。

“杨曙，下次多给鸡翅两刀，插深一点。”

白木棉美滋滋的说，最好能把卫龙整个塞进去。

“昂行。”

杨曙串好一串羊腰上烤架，仔细翻面刷油，像盘串儿似的。

听说中年男人聚餐必吃烤腰子，补身体本源之类……

我曙直接二十岁开补，岂不少走十几年弯路？

白木棉警惕的瞥他一眼……这是做准备呢？

“哥，一股味儿，你烤它干嘛？”

“它叫羊宝，别管。”

羊肉的膻味比较重，它的腰子更甚，但看在它功效的份上，味道问题完全能克服。

白木棉柳眉微蹙，鼻翼微动，似有畏惧，心不在焉的样子。

杨曙转头看她：

【看着就很疼】

“？”

羊宝怎么你了？

夜里十点半，绵羊夫妇吃饱喝足，但嘴巴不想停，就愿意嚼点东西。

于是边烧烤边看星星，直至十一点才收摊。

“杨曙，怎么熄火？”白木棉指着烤架问。

“把炭块分开，烧完就灭了，我来。”

烤架放原地不用管，吃剩的肉用保鲜膜裹住回收，避免虫儿钻进去。

帐篷也无需理会，第二天起来再搭。

明儿的计划是：睡醒搭帐篷→吃饭→溜达→吃饭→睡帐篷

难得外出露营，不睡一次帐篷总觉得有欠缺，只好在棉老爷的山头多住一晚。

“小富婆，别玩马桶了，快来休息，”杨曙打开后排车门。

“你不上厕所嘛？”

“不啊，怎么个事？”

白木棉隔着车窗看他：

“我可以给你送纸。”

聪明的少女已悄悄垄断‘纸源’，包括露营专用卷纸、车内抽纸、湿厕纸等。

他那样……肯定要讨回来的。

“拉倒吧，来睡觉了。”

“哦。”

杨曙脱掉鞋子，摆好枕头躺下，毛毯往身上一铺，接着拍拍肚皮示意小富婆上来：

“跟午休一样，对付一晚上吧。”

“喔。”

白木棉蹬掉鞋，揪掉小白袜塞进鞋口，想一想又掏出来，塞到杨曙胳膊旁。

后者略懵：

“这什么意思？”

“你睡不着的话，可以玩玩它。”

“……”

杨曙无语挑眉：

“袜子死的，它主人是活的，玩玩你不行？”

“也是，但我要睡觉了。”

白木棉蹭蹭爬他身上，像虫儿似的蠕动调整姿势，也盖着一层毛毯。

人在躺卧时，身体会切换为腹式呼吸，肚子起落比胸腔更明显，以至于上边的小可爱有节律的上浮、降落。

“杨曙，你先别跳肚皮舞，现在不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