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棉双手捧合，掬起一把水湿湿脸蛋，手掌轻搓臂膀，指腹扣扣肚脐眼。

杨曙粗心懒鬼一个，肯定又忘洗肚脐眼……待会抠抠他的。

“呼~”

少女长出一口气，神色享受。

……

四十分钟后，白木棉身披浴袍，头裹浴巾从猫屋出来。

去客厅、主卧找杨曙吹头发，见两处都不见人，便来书房找他。

杨曙洗得快，正坐在电脑前忙工作，估计出来有二十多分钟，他头发都半干的样子。

“曙哥，帮我吹吹，”白木棉扒着门框说。

头发越来越长，习惯养越懒，少女好久没碰过那台黑色电吹风……哦不，给杨曙吹的时候碰过一次。

“进来吧。”

“？”

白木棉奇怪眨眼，以往吹头发都在浴室外的洗漱台，吹风机也在那边……所以书房也有?

像为解锁新地图而高兴，白木棉趿拉着拖鞋进门，乖乖巧巧坐他腿上。

下一秒，耳边暖风拂过，屁股中电弹起。

像麻筋被反复揉搓似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少女瞬间立正：

“啊呀，你干嘛！”

“你自己说的啊，让我帮忙吹吹。”

“又没说耳朵！”

白木棉解开头顶浴巾，湿漉漉的长发倾泻而下。

“你也没说吹头发啊，”杨曙笑，“既没说，头发和耳朵挑一个没问题吧？”

“你……”白木棉欲言又止，“你还有点道理。”

小社恐为提高社交效率，习惯节省句子成分，总讲让人误会的话，今天也算自食恶果捏。

随后，杨曙一如往常帮她吹干头发，而后继续敲电脑忙工作。

郊区山上没信号，除偶尔打电话和程序○沟通，其他时间跟失联一样。

因此，要查看、验收五一小长假的营销成果，观察公司初创后的协作效率。

放假都一心忙工作，谁是江城好老板我不说。

虽然员工也都坚守岗位，可他们有工资拿，理应努力付出。

白木棉不打扰他，自己在横厅给老妈打电话，两位妈妈都打一通。

傍晚吃过饭，两人接着各忙各的。

杨曙爬回电脑写新策划，为即将到来的六一儿童节做准备。

除开较为严肃的节假日，剩下的都能与营销绑定，大赚或小赚总归有得赚。

市民们放假心情好，一高兴就愿意消费，凑齐还碰上搞活动，这不参加一下凑凑热闹？

究其核心，仍是围绕‘情绪’做文章，情绪吸引、服务情绪，并进行情绪交易。

提升江城总体幸福指数，同时赚钱、攒口碑，节日什么的赛高啦！

“六一啊……”

杨曙边思考边敲键盘，想到任何点子就记下来，等待进一步扩充、结合，逐渐完善成清晰的卖点。

搞活动策划第一步，先圈定目标群体，想好要赚谁的钱，再寻找合适的切入点，轻轻抚摸他们的钱包口。

接着把目标拉入活动节奏，施展精妙的营销技巧，令他们心满意足、情绪高涨。

最终贤者时间降临，也就是付钱结束交易。

六一儿童节，杨曙圈定的目标群体有两大类，第一，童心未泯的成年女性及未成年追求潮流的女孩；第二，有娃的一家人。

接着思考切入点、营销噱头，比如送玩具，绑定象征意义之类。

忽然，杨曙顿了顿，在文档中新建空白页，敲下一行字——六一，给棉小鬼准备礼物。

晚上十点钟，完成工作的杨曙走出书房，去厨房摆弄榨汁机，搞点健康饮品放松一会。

“曙哥，忙完啦？”

白木棉窝在沙发上堆猫猫城堡，肥狸花在最下面当基座，往上依次是次世代、次次世代。

杨曙工作时她一般不打扰，都在自己跟自己玩，跟小时候一样。

有时还贴心的帮做火影日常，属于超影小娇妻了。

“嗯，喝点东西，再整理一下文件就OK。”

杨曙挑颗好看的桃子，和苹果一起放入榨汁机，感觉不够味，又追加两颗橘子。

猛猛工作大半天，给人一种重回高三的错觉，仿佛连上一下午老焦的数学课，晚自习他又讲两套卷子。

还随机提问答题，点名上黑板做题，偷懒歇息都没空。

想想就觉得恐怖，不愧为半步特级的男教师，仅脑内出现他的形象，就险些沾染大因果。

“焦洪广！”

杨曙忽然喊一嗓子，吓得白木棉一抖，猫猫城堡都歪了。

“突然叫什么？”

“我寻思有没有雷劈我。”

【好颠的杨曙】

“哥你要不别工作了，我能养你，”白木棉摸摸猫，“感觉你精神状态不正常。”

“没事，工作哪有不疯的，待会给老焦打个电话，问问他晋升没。”

——杨曙（恩师焦洪广）

“哥，我能不能玩一下你电脑？”

“去呗，文档别管就行。”

“OK。”

白木棉一把推倒猫猫城堡，堆那么久只为爽这一刻。

少女趿拉上拖鞋溜进书房，坐上皮椅扭扭腰，想将屁股瓣放到他印出的凹痕里。

没启动pvz，没看小片追剧，熟稔的打开某加密压缩包，试图破译“black beast”的密码。

白木棉在网上搜过该名字，得到一些正常的漫剪视频、不正经的评论区，以及奇奇怪怪的加里奥。

纯洁的少女便确定……锁起来的果然是宝贝。

打不开保险柜并非最煎熬，而明知潘多拉魔盒里装满禁忌知识，只隔一道锁却进不去最令人焦躁。

白木棉怎么也想打开看看，为此还询问过符荔，她说不看动漫类的……

但白木棉真的非常想看，当然不是出于兴趣，主要想了解杨曙的品味，看看他都喜欢些什么。

“密码到底是什么……”

彼此的生日试过，学号、身份证后六位、手机尾号、车牌号、特殊连号，甚至火影ID也尝试过。

都不对。

“根本猜不到啊。”

压缩包的密码长度不固定，最短四位，长就更难说了，怎么可能解开？

白木棉百无聊赖地手撑住脸，指头在小键盘上哒哒跳舞：

‘’

‘8848’

‘’

‘bmmaini’

‘q1w2e3’

忽然间，电脑桌面白光一闪，矩形密码框消失，弹出更大的文档页面。

“？”

少女眼睛睁大，盯着屏幕小心翼翼地呼吸。

——黒獣(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