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塔门，漫天那明亮的阳光便是照射了下来，一时间，竟然有些刺眼。青羽赶紧低了一下头，然后等待眼睛能承受光芒后，才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个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中负手而立的身影，

“师叔！”看着莫野的身影久久不动，青羽小声的叫了一声之后，又小声的问道：“你，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莫野的身子一动，但是却并没有回头，良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青羽，陪着我走走！”

或许是平日里见惯了莫野的不羁与嚣张，这一刻听到莫野那有点严肃的话语，青羽的心中竟然有些紧张，低声的说道：“是！”

慢慢的跟在莫野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在塔外边的一条小道上。这里虽然是仙剑宫的地界，然而塔周围却是没有一个人影。想来，应该是仙剑宫的弟子提前接到了告诫，故此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宝塔的周围。而这，也给莫野和青羽两人了一个十分难得的安静的环境。

走了不知道多久，莫野才停下了身子，背负着双手，淡淡的说道：“你可知道，我当日为什么想让他们不要进入海市之中？”

青羽有点错愕，完全没有想到莫野会问他这个问题，摇了摇头，不过又立刻说道：“我听说，北群山的妖修，说不许正道弟子进入海市。否则，将全力参战。不知道，师叔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不想让这一次海市的开启？”

“北群山？呵呵。。。。！”莫野淡淡的笑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豪气：“我莫野这一生，胡作非为，无拘无束。目无法纪，被人管了一个正道第一混人的称呼。但是，我浑，却不代表我笨，更不代表我胆小！北群山的那些妖修虽然有点棘手，可是我还没有怕过。更何况，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动手。我怕那群牲畜干什么？”

“那青羽就不知道了！”青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唉！反正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北群山的那群牲畜这一次之所以不许我们进入海市，就是因为海市中的那件至宝，很有可能要出世了！”

“至宝？什么至宝？”青羽稍一错愕，就想起了当日莫野曾经说的海市之内的那件东西。莫野当日的语气有些古怪，说的吞吞吐吐。不过后来青羽想了一想，就感觉海市之中，一定有点什么，而且一定不同凡响。不过，莫野似乎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才没有说的那么明白。想通了这些，青羽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自己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不必那么痛苦的胡思乱想。

现在看来，自己当时猜测的道士挺准确的。海市之中，真的有什么东西。而且，据对不一般，至少那一句至宝，就让青羽心中一动。

“是什么东西啊，师叔？”听到莫野的话，青羽也是好奇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追问着。

“是。。。。”莫野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是雪帝真元！”

“雪帝真元？这是什么东西？”青羽一愣，完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雪帝真元是什么东西，进一步的向莫野问道。

“是雪宫历代宫主的一个修炼法宝，也是他们历代真气能量精华的聚集体。”莫野看了青羽一眼，接着说道：本来，这东西是应该在雪宫之中的。。。。”

“那为什么在海市内啊？”青羽的心情仿佛比莫野还要着急，没等莫野说完，就是抢着问道。

“你等我说完，我没说完你就问，那么着急干什么？”听到青羽的催促，莫野没好气的白了青羽一眼，出声直接将其训斥了一声。

“哦！”青羽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讪讪的笑了一声，等着莫野继续说下去。

莫野目光望着天空，有些沉思一般的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甚至，还要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件不为多少人知道的密事！”

青羽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听着莫野的话。莫野接着说道：“海市你是知道，那么蜃楼你也应该多少听过一些。其实海市和蜃楼，是两个概念。进入正道十六强的弟子，都是可以进入海市之内。而这海市，准确来说有些像是意幻空间，里面的东西千变万化，而且从没有一个准确的参照物。至于那传说中的蜃楼，更是难以寻找。这么多年来，进入过海市的那么多人中，似乎只有一个人进入到了蜃楼之内。”

“那个人是谁？”听到莫野的话，青羽有点呆滞，他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进入过那传说中的蜃楼。毕竟，传说那蜃楼中，可是有着无数的神奇的功法剑技，堪比天地之间的宝库。一个人要是进入了蜃楼，那可真的是入了宝山啊！

“雪宫宫主，凌铮！”莫野的嘴唇淡淡的吐出了这样的几个字！

“啊？是他？”青羽惊愕道：“他。。他是怎么进去的？”

“硬闯进去的！”莫野苦笑着摇了摇头：“二十年前的凌铮，有着天下第二的称号。除了师祖天剑尊者之外，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最为厉害。纵然是仙剑宫的袁彩依，比之他，也是远远的不如。当时，我们在开启海市的时候，他便是趁机闯了进去。”

“那没有人阻拦他？”

“怎么会没有，只不过没有拦住而已。结果，后来凌铮也是闯入了那海市之中。不仅仅如此，他还进入了蜃楼之内。原本，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知晓。但是，后来的事情，却是让我们都意识到，他一定进入了蜃楼之内。”

“什么事情？”听到莫野说的神色庄重，青羽也是低声的询问着。

“我进入海市中第三日的时候，那是突然一道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那光柱直径之大，让人不敢相信。由于目标明显，当年的我还有你师傅，以及镇宵他们都是向着那个地方赶去。”

“结果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只是看到了一阵阵的空气异常的波动，凌铮却是站在那空间波动的前方，冷冷的看着我们。当我们意识到后面可能有什么的时候，凌铮却不许我们靠近一步，否则诛杀无赦。”

“那你们就真的没有再进去过？”青羽听到莫野的话，笑着问道。似乎，听莫野的话语的意思，凌铮只是一句话，莫野他们就真的不敢动了！

“是！凌铮说了这句话后，我们就真的没敢动！”莫野的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你不知道当年的凌铮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你也不知道当年的魔道，对凌铮是如何的崇拜。没有出声在我们这个年代，你是远远不知道凌铮是一个什么概念！”

“我们当时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那空气中异样的波动最终消失。等到消失后，凌铮才算放松了他的气息。当那空气中的波动没有结束的时候，凌铮完全释放了他的杀气。那一刻，谁都敢相信，凌铮是会杀人的！后来，当那丝最后的波动结束了之后，凌铮才告诉我们，让我们永远不要接触蜃楼。否则，那一定会给天下带来毁灭的后果！”

“这么严重？”青羽有点不敢相信的说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这话你相信不？”

“相信！”莫野语气凝重的说道：“我相信凌铮说的那番话，因为他没必要撒谎，更没必要撒一个那么不靠谱的谎言。再说，以凌铮的本事，也犯不着撒这个谎！”

“那雪帝精元的事情？”青羽听到这里，猛然想起来了莫野说的那：“雪帝精元”的事情，再次问道。

“这件事情，我就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了。我在离开海市之后，只是听说过那蜃楼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般。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却不知道。只是从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听说，凌铮似乎为了压制蜃楼内的一样东西，竟然将历代雪帝所使用的雪帝真元，镇压在了那蜃楼之内。这个消息，我当时得到的渠道是十分隐秘的，而且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样的烟消云散。可是，谁知道，在这一次大会之前，竟然突然传了出来这样的传言，说蜃楼之内，乃是存放了雪帝精元。雪帝精元是历代雪帝的精魄能量所在，极为浩瀚庞大。里面的能量一旦被吸收，那么修为绝对可以说的上一日千里。因此，这一次这么多门派都是闻风而动。我本来已经联合了金雁真人，拒绝打开海市。而且，当时分析形势之后，也是很多人都同意我的要求。可是，没有想到，仙剑宫竟然对外开出了这样的条件，说是一旦得到雪帝真元，那么就将其拿出来各派共享。结果，除了我们晨曦门还有天山剑派外，其他的门派几乎都是同意了。这样的好事情，谁会拒绝？伽蓝寺弃权，南三剑派这边也只有玄夜斋不同意。其他两派，这一次也是自行决定了！”

“原来是这样！”青羽点了一下头，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而，就在他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原本站在自己身前的莫野身躯在瞬间绷紧，狂猛的真气，如同喷泉一般涌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