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遗梦大清
作者:夜雨怜 | 分类:言情 | 字数:6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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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一代明君
“是吗?也许是奴婢记错了, 奴婢失礼了。”
“姑娘不必这样说。”
“那奴婢告退了。”
“嗯。”
我默默的转身离开,可是心中却疑惑不解,那张脸我确实觉得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为何想不起来, 难道真是我记错了。
“侧福晋, 您真的不认识子矜姑姑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刚刚说的不清楚吗?”
“嫣红只是看福晋看她离开的神情有些异样, 以为福晋想起了什么。”
“没有,只是以前听过过关于她的故事,对她多了几分好奇吧。”
“哦, 那我们也回去吧,娘娘还等着您摘的海棠花呢。”
“嗯, 走吧。”侧福晋又看了一眼那消失的背影,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眼神闪过一丝没落、欣慰和伤感,要说不认识, 很难让人相信。
“姑姑,姑姑,你快点救救奴才吧。”
“怎么了?福喜,你不是在弘历小爷身边侍候的吗?出什么事了?”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 小阿哥好像有什么难题解不开, 饭也不吃, 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句话也不说, 姑姑你看怎么办?”
看着他都快哭出来了, 我摆摆手,“别急, 我先去看看再说,弘历小爷虽然性子倔强,但也不是轻易发脾气的人。”
“那劳烦姑姑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走吧。”
刚刚走进院子便听见屋里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想来他的脾气还不小,我示意他们在外面等着。我推门进去,看着凌乱的屋子,皱起眉,“弘历,你在吗?你怎么了?”
“姑姑。”
听见我的声音一个小人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怎么了?闹别扭,不吃饭了?而且还砸东西?好大的脾气啊?”
他仰着头委屈的说:“姑姑,我没有。”
“没有?好孩子可不能说假话啊。”我看着他,他低下头,,“对不起,姑姑,是我错了。”
“告诉姑姑到底怎么了?被师傅说了?”
“嗯,今天师父说了一句话,我却不知道它的含义,十七叔知道了,还笑我好久。”
我看着他拿委屈的模样,真是一个自尊心泛滥的小孩子,就算再怎么有大人的沉稳,他依旧不成熟。
“那你先说说是什么话你不懂,看看姑姑能不能帮你,然后你知道了,就去找你十七叔争回面子,可好?”
他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嗯,好,姑姑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
“那你说说。”
“这句话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原来是这句话,可是李光地大人教的?”
“是。”
“这句话单单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解释,但是这却出自《孟子滕文公上》的一段。”
他一听,赶紧去找书,看他拿出过来,我便说:“其中的整句话是: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
“嗯,在这里。”
“你看看这前面的一段话,前后联系文章你就不难看出它的意思,针对这段话的意思就是:难道治理天下偏偏就能够和耕种同时进行吗?有官吏的事情,有百姓的事情。况且一个人身上所需要的生活必须,要靠各类工匠的产品才能齐备。如果每一种都一定要亲自制作才使用,那等于全天下的人都时刻奔走在道路上。所以说有的人做脑力劳动,有的人做体力劳动;脑力劳动者统治人,体力劳动者受人统治;被统治者供养别人,统治者被人供养,这是普天之下通行的原则。”
他恍然大悟,笑了出来,“哦,原来是这样。”
“总而言之一句话,知识才是硬道理。”突然间想到了这句现代也很重视的一个课题。
“弘历明白了。”
“很好,那明白了,是不是可以不闹脾气,该吃饭了呢?”
“是。”
“好,那姑姑叫人传膳。”
“嗯。”
“姑姑,小阿哥请用膳。”
我看着福喜带着人已经把膳食端了上来,欣然一笑,“福喜你可是越来越懂事了,做事可是周到了。”
“姑姑可别夸奴才,奴才可没有姑姑说的好,这是皇上吩咐准备的。”
“皇上?”
“是,皇上刚刚和李公公到了门口,但是没有进来,也不让人通报,所以……”
我看向门口,“你是说,刚刚皇上就在门外?”
“是。”
天啊,我无力的闭上眼睛,脑袋有些眩晕,这就是说刚刚无意间我又做了一件“傻事”,不知道康熙又要如何对我,十二年,我确实和十三爷学会的太多了?但是是福?是祸?
回到乾清宫我就碰到了李德全,他好像等了我好久,“子矜。”
“谙达有什么吩咐?”
我刚刚回到乾清宫,就看见李德全站在门口,赶紧上前,但是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进去吧。”
“进去?”
“皇上召见你。”
我看着他两旁退出来的人,微微一怔,“谙达?这是?”
“皇上只召见你一人,皇上说好久都没有和你说话了。”
听了这句话,我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开始慌了,好像这次的对话也许会是最后一次,这样的想法突然的涌现,我自己都被吓到了,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走进乾清宫,我最为熟悉的地方,脚步越发的沉重,看着康熙倚在暖榻上闭着眼睛,那眉宇间的疲倦,岁月的痕迹,让他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奴婢给皇上请安。”
康熙眼睛微动,慢慢的睁开,侧头看了我一眼,“丫头你来了?”
“是,奴婢给皇上请安。”
“来,过来,陪朕说说话吧,朕的时间不多了,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和你说话了。”
“皇上,您万万不能这样说,您的身体会好起来的,如果您想说话,奴婢一定陪您,什么时候都可以。”
康熙倚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透着慈爱,“丫头,在书柜的暗中有朕已经拟好的传位的圣旨,你拿出来看看吧。”
“皇上?传位圣旨?这,奴婢怎么能看呢?”康熙的一句话好像晴天霹雳,这样重要的东西他居然让我看,我不明白,就算一直替他做事,我依旧揣测不透他的心思。
“朕让你看你就看。”
康熙的注视下,我走向书柜,犹豫的打开暗格,“咔嚓”一声轻响,我的身体不由得一颤,里面是那金黄色的圣旨,让我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一种不安让我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打开圣旨,看着上面那陌生的满文,微微错愕,但是却不影响我找到那重点的内容,满文的四阿哥胤禛几个字我是认识的,我现在迫切想求证的就是这个,现代对胤禛继位有太多的悬念,这也是我忐忑的原因,我害怕,害怕上面不是他,可是一切的忐忑不安都在这一刻被否定了,是他,就是他,皇位就是属于他的,他没有做出那些违背忠孝仁义天下的事情,他就是大清未来的雍正皇帝。
看见那熟悉的几个字,我轻舒一口气,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可是突然又有几分沉重,因为我知道这圣旨一出,接下来的就是悲剧的开始,无论如何都会有太多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丫头你可看清楚了?”康熙低沉的声音唤醒了沉思的我,“是。”
“那这道圣旨就由你来保管。”
我心中一惊,我的手上可是大清下一代君王的圣旨,对我来说重于千金,我怎么敢接下来,“皇上,这不和规矩,奴婢怎么敢……”
“朕说的就是规矩,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丫头过来。”
我走到康熙的身边,坐在他的身侧,他就像慈父一样拉住我的手,“丫头,朕一直把你当做女儿看待,一直希望能给你一个好的归属,但是朕一次次伤害了你,让你受了很多苦,更是亏欠了你十二年的人生,朕对不起你。”
“皇上,您怎么这样说?如果不是您,子矜这条命早就没了,活不到现在。”
康熙的神情有些没落,“丫头,你知道君王一生运用的就是政治和阴谋,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策,而你可知你也是我的棋子之一。”
“棋子?”我看着康熙,对于他的话我没有太多的惊讶,棋子,我知道就是我不想当,但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中,我却一直被利用,做康熙的棋子,其实也是我的护身符,“皇上,子矜并不介意做您的棋子,如果可以选择,做您的棋子也是一种幸运。”
“丫头,你真是让朕心疼,既然这样,现在你问吧,有什么疑问你问吧,朕一定给你一个答案,而你从此刻不再是一个棋子,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是最后一定要朕一个答案。”看着康熙说的那样诚恳,我突然有些茫然,难道,难道……
“皇上为何选择四阿哥?不是别的阿哥?”
康熙盯着我,“是因为你,你已经为朕选好了继承人。”
“我?”
“从朕给你密令开始,朕就要完成一个测试,密令本就是保护君王权利的标志,而面对朕众多的皇子,朕无从选择,所以朕就把寻找的任务交给了密令,让密令自己去寻找要效忠的人,而现在已经找到了。”
我真的疑惑了,这是怎样一个赌注,不是主人控制密令,而是让密令自己认主,而我居然就是那个关键,“皇上,您就不怕……”
“朕怕,怎么会不怕?如果有不测,朕就会毁了大清的江山,可是朕却相信你,丫头,朕不会轻易把密令交托与人,因为是你,朕才会交出,你对朕的所有儿子都是一样的亲厚,特别是不成才的老十,嫉妒心强的老九,在他们中间你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这样的真心也换来了他们的信任,让他们所有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你认为这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吗?也是因此,朕有了这个计划。”
我听着康熙的话,突然感到他的用心良苦,为了自己的孩子,这也是迫不得已,“皇上,奴婢辜负了您的重托。”
“你没有辜负朕,记得之前朕给你的旗装吗?如果你选择了旗装和地位,那才会真的辜负,但是你没有,你依然不把权势看在眼里,这一点才是朕最放心的,这么多年,你的心没有变。”康熙突然轻笑:“也许你是上天赐予朕的福星,冥冥之中的相遇,丫头记得在莲花池朕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一晚,那晚朕说的全是心里话,那皇位就是天上的月亮,但是你说的水中之月,在朕心里却是你。”
“四十二年的选秀,原本应该如往常一样平静的进行,但是那一年的平静似乎被打破了,各宫妃子都要过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朕却想把你留在身边,想看看这里面会有怎样的真相,果然,你留在乾清宫后,朕的儿子们都开始蠢蠢欲动,而他们和你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面对朕出的难题,他们不由自主的帮你,甚至为了护你不惜性命。”
康熙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些眩晕,我没有想到作为一个棋子的命运竟然这么早就已经注定,而我曾经竟傻傻的徘徊在他们中间,如履薄冰。
“原本朕并不看好老四,因为他的性格太过孤僻倨傲,行事不行于色,有时冲动,缺少历练。
可是对于这样的他,你却不顾性命到木兰围场报信,救了他第一次;在杭州又不顾杀头的危险阻拦朕,救了他第二次;明知十三替他受过,你却陪着十三度过十四年的时光,救了他第三次;他因祸得福了,老四生性有些冷酷和残暴,正是朕最不放心的地方。但是面对着变故,面对着你们突然的离开,他倒是出乎朕意料的学会了面对孤独,压制自己身上的戾气,行事更加严谨,处事更加敏锐,久而久之,他竟然有了帝王身上的韬光隐晦。”
“最后让朕可以确定你的心思的,就是那套旗装,丫头你早已经知道一切的事情瞒不过朕,当然也会猜到朕让你穿上那旗装有意要把你赐给谁吧?”
我心知没有什么可瞒康熙的,答的也是真切,“是,奴婢知道,应该是四爷。”
“没错,赐给老四,朕既可以试探其他人的心思,又可以知道你的心思。”
“但是奴婢打乱了你的计划。”
“没有,你让朕更加看清了你的心,什么祸水?你只是不想让老四和这个位置失之交臂。你能告诉朕你为何如此做?你又怎么对他有如此的信心?可以舍弃一切,只为他一人?”看着康熙的探究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奴婢知道自己的心,心爱上了一个人,无法割舍,只能尽力帮他,保全他,但是奴婢绝不会触犯该有的底线。”
“很好,丫头你终于说了实话。”康熙笑的很开心,又笑的很疲倦,“那这就是朕选择老四的原因,因为他可以让你臣服,而你让朕信任。”
“皇上,那丫头可以再问一件事吗?”我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你说吧。”
“丫头想问,隐龙,是不是和丫头中了一样的毒?”我终于问了沉在心底好久的疑惑。
康熙一听,出乎我意料的点点头,“没错,他们的身上也有千机药的毒。”
“为什么?”
““隐龙”只能服从于皇帝,为了这个,必须有绝对的理由。”
“皇上也是打算这样对我的吗?如果我没有中毒,是不是也会给我千机药?”我看着康熙,他扶住头,闭上眼睛,“是,“隐龙”的人都会服用。”
我笑了出来,“皇上,丫头多希望你可以骗我。”
“丫头,也许这就是你的宿命,冥冥之间,你不得不服用千机药生存,在朕交给隐龙千机药的时候,朕犹豫了很久,但是要保住你的命,就必须如此。”
“难为隐龙了,他们隐瞒了这么久,既要弥补歉疚,又不得不面对我。”
“丫头,你的问题都问完了,怎么办?朕还要继续利用你,你的答案呢?”看着他手中再次出现的密令,我知道这一刻来了,我还是要做马佳子矜,开始见证悲剧的始终。
看着康熙疲倦的轻吐出一口气,我给他奉上一杯茶,“既然注定我是“隐龙”的一员,您的旨意,我会遵从到最后。”
“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皇上请说吧。”
康熙从身侧拿出一个木箱,“丫头,这还有两道圣旨,朕要和你换一个承诺。”
我看着康熙不解他话中的意思,“皇上要奴婢做什么?”
“你不问问这两道圣旨是什么?”
一连三道圣旨,必然和皇位有联系,传位圣旨已是胤禛,那这两道圣旨其中一道应该会和十四有关,毕竟他手握兵权,要国家稳定不能失去兵力的支撑;那另一道会是什么?
康熙看着我游移迷离的眼神,轻笑:“另一道圣旨,是给老八他们的,你可想要?”
康熙一开口我心中一颤,“皇上?”
“你可想要?”
我俯首磕头,“奴婢欠八阿哥的,奴婢想要。”
“好,那你就要用你的命来换。”
我猛然抬头看向康熙,他的神情凝重,“不明白朕为何这样对你是吗?既然要你死又何必救你?”
“奴婢不敢,其实皇上不说,奴婢的性命也不会长久,以奴婢一条命,换他们的平安,奴婢知足了。”
康熙看着我眼神有着不舍和无奈,“丫头不要怨朕心狠,只是你帮助他成为皇帝,他就要为这个位置付出代价,四福晋那拉暮瑟,曾在朕的身边做了四年的女官,只有她才能母仪天下,她才能为大清江山付出一切,而你终究只是帮他成事的棋子。”
“大龙已在收尾,只要她要我死,奴婢断不会苟活。”
康熙的眼睛有些湿润,“丫头,朕对不起你,朕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力不从心,劳累了一辈子,孤独了一辈子,直到这一刻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如果人生真的有下辈子,朕也希望是一个平凡人,得到自己没有体会到的东西,但是这一刻,朕只能把自己未了的事情托付给你。”
“皇上放心,奴婢用性命承诺。”
康熙点点头,“丫头,这么多年,只有你知道朕的心,这块令牌朕还是交给你,“隐龙”在这一刻就是你的,找到一个接班人,把它传下去。”
“皇上,……”
“丫头,不要说了,虽然让你承受这些很不公平,但是只有你才能尽全力保全他们,让百姓免于战火,朕把这些都交给你了。”
“是,奴婢领命。
“丫头,为朕唱首歌吧,朕听过你唱过两次歌,第一次是在塞外,小十八死的那天,声音凄凉酸涩;一次是四十七年的除夕,但是声音依旧酸楚,却带着一丝思念;可是这回,为朕唱一首吧,朕想听。”
“是,只要您想听,丫头就给您唱。”我擦干眼泪,轻声唱:千秋做人多辛苦,一切痛楚心底有数百年孤独全部埋进尘土,男儿自尊红着双眼不哭茫茫人世多云雾,一杯泪珠换笑一幕向前一步刀光剑影飞舞,男儿好强,永不低头认输,看我少年做主,不再由人摆布汗水上路拼出快乐地图,看我少年做主,爱恨分的清楚风险团团围住拿来锤炼筋骨,看我少年做主,不再由人摆布痛快付出为求万人仰慕,看我少年做主,爱恨分的清楚手中握紧企图人间太平幸福……
看着康熙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过他的脸颊,我心中不由的感慨,一代帝王的的一生这就是开始,述说着他年轻的抱负和霸气,但是这一刻那些是如此的遥远,勾起了他一抹酸涩的回忆。
一月过去,康熙的身体每况愈下,连床都难下,已然瘫软在那里。
直到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帝不予,还驻畅春园,病逝。
即夕移入大内发丧。
我走出乾清宫,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隆科多,“皇上遗命,关闭九门,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皇上遗诏在此,隆科多接旨,宣布遗诏。”
“臣,隆科多接旨。”
看着隆科多颤抖的接过遗诏,我转身跪下,听他宣读遗诏: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
今朕年届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凉德之所至也。
□□皇帝之子礼亲王,王之子孙,现今俱各安全,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