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侍郎足风流
作者:颜小沫 | 分类:言情 | 字数: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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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局势反转(捉虫)
“不是?”萧凌这次可是真正的松下了, 幸好,他没有让他失望。
苏寻也果然不负他望“家父与小皇子的渊源下官不知,但下官却实实在在是苏相亲子, 谢大人与下官说后, 下官才知此事, 寻遍家父遗物, 总算找到些蛛丝马迹, 那小皇子,在家父过世前不久,便因病故了。”
见谢云一脸酱色, 萧凌还偏要火上浇把油“那你那龙佩,从何而来?”
苏寻不急不缓“区区一块玉佩, 又能说明什么, 京城谁人不知先帝待下官向来和善, 这龙佩,不过是先帝见我喜欢, 赐予我当做陪陛下念书的奖赏罢了。”
“哦?如爱卿所言,那右相又是如何得知?”
“回禀陛下,谢相突然上门,便说起来下官这龙佩,臣也不知谢相如何知晓。”
二人一问一答, 配合默契, 但听在旁人耳机, 却是惊雷阵阵, 苏寻此言一出, 众人又看向谢云。
若此时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苏寻摆了一道,谢云也枉为一国之相了, 脸色越发的难看,心中思绪却是百转。
此时,若说是一场巧合,尚能顺利脱身,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且这苏寻本来就是最大的底牌,如今却临阵倒戈,日后怕是萧凌只会防自己更紧,现在万事俱备,骑虎难下,可此时众目睽睽…
“苏大人说笑了,老臣不过是听这李德说起,去找苏大人求证罢了。”终究,谢云选择的,还是他的名声周全。
“说到这李德,朕倒还想问问右相,通缉令已下,为何他还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右相为何保他,又为何信他,如今呈上这先皇遗诏,又是为何?”
谢云想糊弄过去,萧凌却是不给他机会,一连串的问题,个个尖锐,教人措手不及。
谢云袖下的拳已攥得极紧,却不得不继续解释着,只为他的一世英名,
“这李德本就身份特殊,下官一直以为那几人死的蹊跷,于是这李德找上门时便留了点心眼,看了他拿出的先帝遗诏,又说得有理有据,下官也是诚惶诚恐,但先帝遗命不敢不从,未曾想,却是误会了苏大人的身份。”
李德听他将责任推给了自己,便是一惊,本想高呼冤枉,但转念一想,此刻局势尚不明朗,若皇上胜了,还能辩解一番,若是谢相最终胜了,那自己此番背叛,只有死路一条,权衡再三,终是没有开口。
萧凌还是不肯罢休,此刻的他,莫说你本就漏洞百出,便是鸡蛋,他也能给你挑出那么几块骨头,“依谢相所言,先帝遗命不敢不从,便是朕,也是要从的,那不知,谢相打算从的,是哪条遗命,又是打算如何遵从啊?”
这话里明显带刺了,你想让我从的,不过是这皇位罢了。
谢云没想到萧凌会这般的不依不饶,但还是硬着头皮“自然是先帝全部遗命,下官本意不过希望陛下知晓先帝遗愿,善待小皇子,如先帝所言,护他周全,满足他些心愿罢了,未想却认错了人,徒惹了一场事端。”
虽然还在打着太极,但谢云心里俨然是有些急了,更别说,还有个苏寻。
果然,却见苏寻站了出来“谢相与苏某可不是这般说法吧。”
“皇上有所不知,下官曾有一次遇袭,而那之后,谢相突然登门,便说我是那黎妃生的小皇子,有人知道了此事要除掉我,下官自是不信,未料出使楚国再次遇袭,此后谢相还叫了李德与那梨落作证,又是拿出了这遗诏,又说有先皇龙佩,下官不得不信,却未想,原来谢相并非只是想要下官认祖归宗,而是……”
后面的话不说,却更是叫人浮想联翩,而是什么,还用想吗。“可那时臣已抽身无能,只得假意迎合,等待时机。”
这一席话下来,右相谢云成了乱臣叛党,而苏寻一无是处的苏大人,反倒成了忍辱负重智勇双全。
而苏寻的两次遇袭,有心人也早已想通其中关系,除了谢云,还能有谁。
更有心的,却是越想越是心惊,苏寻那两次遇袭,怕是谢云都嫁祸了…,好一招自导自演,祸水东引,果真是老谋深算啊,可惜一开始便找错了人,打错了算盘。
旁人尚且揣测,庄政却是忍不住了,想通了便跳出来喝到“谢云,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竟敢诬陷陛下,居心何在!”
这庄政与谢云本就不和,此番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别人只是心里有数,庄政却是偏要说出来的。
谢云直呼冤枉,却说不出更多,只说这纨绔所言不可信,但谁会信呢。
“别光喊冤,真有冤你倒是说啊!”如此贱气,除了庄老将军,不作他想。
谢云闻言,又看萧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知道是不信了,倒是真不再哭喊,当即收了声,又是那个气势十足的谢右相。
“萧凌,庄政,苏寻,你们逼我的。”谢云神色突变,叫人猝不及防,只见他拍了三下,高喊“来人!”
众人皆是心口一提,谢云的人自是松了口气,可是…无人应,提气的有些疑惑,松气的有些担心,
再拍,提了声音再喊,兵部尚书等人僵掉的嘴脸又扯了起来,刚刚定是没有听见!
可是…还是无人应。
气氛一瞬的凝固,一干人等不知该做何心绪,一头雾水,各自担心。
庄政作势抠抠鼻孔,一脸的得意,“我说老狐狸,你别拍了,你当我骠骑军是摆着好玩的?”
原来如此!
原本担心的开始得意,得意的却是开始绝望了。
“骠骑军?哈哈哈。”谢云一想便明白了,笑得癫狂,“我竟还是败在你的手下,不过庄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庄政挖挖鼻孔,不以为意,不过当他是做困兽之斗罢了。
谢云何尝看不出,但越是如此,他越是高兴,你得意吧,你现在越得意,之后就会越难过,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右相您就别笑了,您是在说我吧?不好意思要让右相你失望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嗓音轻灵,古灵精怪,不是失踪的庄静依又是谁!
果然,跟在齐航身后进来的身影,白色衣裙已不复以前,有些褴褛,但一脸得意,光彩得耀人,尤其那眉宇间的古灵精怪,嘴角的张扬,更是让人欢喜。
她的出现,让不少人眼前一亮,庄政与庄严更是激动,庄政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丫头,你回来了,你没事吧?”不问她去了哪,不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担心她是否有事,这就是老将军浓浓的父爱。
“阿爹,我没事,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庄姑娘笑得温暖了,抬抬胳膊转转圈,尽显活力,明明白白告诉老将军,不用担心。
苏寻也是激动,但却没有言语。
谢云见她却是一沉,怎么可能……
“右相,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关我这么久,才让我有时间来琢磨一些事情呢,多谢相爷。”
她的嬉皮笑脸,在谢云眼里很是碍眼“一派胡言!”
庄姑娘根本不在意,转头就对着萧凌一行礼,“皇上,我这有些有趣的东西,不知皇上是否有兴趣看一看。”
这丫头说有趣,想来真是个好东西,萧凌还真很是好奇,“呈上来。”
只见庄姑娘掏出来的,竟只是张小纸条。
可萧凌看了后,却是脸色大变!“这个,你从何处得来?可做实?”
“机缘巧合,来自一个杀手,能不能坐实我不知道,但这看着,确实不是作假,谁会在这么久以前就做下这假呢?”
是的,无论纸张,还是字迹,都显示着这张不知何处撕下来的字条已然有了不少年岁。
萧凌压下了翻涌的怒气,“给谢大人看看!”
(玄元二十八年,杀苏寻,不成,误杀苏乾,失败)
“呵,谢云,原本还只是苏寻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如今,你又有何说法?”萧凌一双眼陡然变得锐不可当,直逼进谢云眼里。
谢云怔了许久方才如梦初醒,苏乾,呵呵,竟还有这样的证据。
何时起,那只是玩闹的娃娃,竟也有了如此帝王气势,兵败如山倒,一步错,步步错,他也不愿再辩。
但谢云依然维持着他的气节,不卑不亢“臣,无话可说。”
“那好,右相谢云,残害忠良,企图谋反,谢云及一干人等,削除官位,押入天牢,此事牵连甚广,着令三司即刻开审,务必严查,同谋者一律同罪论处,绝不姑息!”
萧凌说完,又看向李德“先皇遗诏为何会在你手中,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他没有忘记谢云说的,遗诏是从哪里来的。
李德见势不对,噗通就是一跪“皇上明查,奴才冤枉啊!这遗诏确确实实是先帝交给奴才的呀!”
“当年,黎妃临近生产,先帝担心娘娘出事,便让她在苏府待产,未料还是没能保住性命,可四年后,陛下不知何处得知,小皇子没有死,随后又召了苏大人入宫与皇上伴读,临终前更是放心不下立下此昭,交于奴才,奴才便以为苏大人是……,可那次出宫,奴才遭到暗杀,更是被通缉,谢相救了奴才,当时奴才眼拙,未看出是谢相阴谋,还以为…还以为……,为了保全小皇子,奴才不得已才想要借谢相之手……,奴才该死,但请皇上念在奴才对先帝的一片赤诚,饶奴才不死”
一声一声,头磕在地上的声音,和李德的哭喊一样响亮,“求皇上饶奴才不死啊!”
萧凌陷入了沉默,若依李德所言,倒真情有可原,但……“来人,将他收入天牢,容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