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相公
作者:暮飒 | 分类:言情 | 字数:1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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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剧毒计
夜黑风高,冷风萧索吹过大树发出梭梭的声音,凄凄零零,崖深光难透入,一片灰蒙蒙。
只见两道身影,确切说乃两个拥抱交缠的身影立于黑暗山风中,深情幽怨,久久不散如同一幅痴男怨女生死相离的凄美惨画。
“抱得差不多就行了,你还上瘾了。”唯美一幕被这十分不美妙的话语打破。
缠抱之人这才缓缓松开手,悠悠抬起头来,双眸盈盈闪亮,嘴唇颤抖微启,“我们还活着?”
另一人半天才哼道,“甭演戏了,现在可没观众。”
“我哪演戏了,我这是真情表露怕得要死。”为了证明还伸出颤抖的手摆活着。
“你有飞天的本事,一切又是策划好的你怕甚呀?”
这两人便乃萧尘扬与楚慈,这跳崖乃自导自演。话说这名册在手必遭来觊觎,买奴、探狱如此平顺无不是叵测之人为得名册而给的方面,否则断不会这般简单了事。如今我为明人为暗防不胜防处于劣势,没到京城便会是身首异处,因此便出此下策,诈死以求得暂时安全。
“我这本事不是自个练就的是别人给装上的,也不知道是否有质量保障,要跟我家电脑似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半空中失灵了,咱连找个人修的命都没了,再说了,我还第一次抱着个人一起飞,谁知道会不会不堪重负从半空中给掉下来。”楚慈心有余悸道,她极少用这飞天能力就是怕突然失灵突然把她给摔下来,瘸了残了她如今找谁投诉索赔去?
萧尘扬听得不明不白,也无心多问,只眯眼笑道“你现在活得好好还怕甚?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象我这么玉树临风……”
“哎呀,大夏天的怎么听见猫叫春呐?”楚慈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
萧尘扬背手大摇大摆踱步,摇头晃脑道,“果然是有什么心听见什么声呐——”
“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尖脆之声划过,惊起鸟儿一片。
二人摸索向前走到一片平坦空地上,这空地有半个操场大小,青草席地月色明亮。
萧尘扬环视四周一圈,见无异样便道,“今晚就在这扎下吧,睡个踏实觉明日继续赶路。”
楚慈闻言便把身上的包裹给卸了下来,又从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被扎得结结实实的毯子扑在地上,一脸得意道,“我这宝贝终于开始发挥它的价值了,你可别眼红嫉妒,谁让你自个不打算还阻止我,这会让你悔死。”
萧尘扬头甩一边嗤之以鼻,斜躺一旁眯着眼道,“你赶快去拾些柴火,否则半夜这野兽连同你这毯子都给吞进肚子里。”
“凭什么我去劳动你就这睡大觉?你现在可是我奴隶,虽然只是面上的,可也好歹做做样子吧。”楚慈一火口无遮拦,等反应才明了自己触了敏感处,正后悔不已便听到。
“我又不是生来就奴隶,曾经也算是个公子哥,打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乃一介文弱书生,喘个气都带着咳嗽,如今却沦落于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萧尘扬翘着二郎腿衔着根野草,一手撑着头,一手打着拍子颇有调子的拉嗓哀唱。
楚慈心中恶寒一脸鄙夷,任命的去捡柴火,可怜她一个弱女子穿到这后便一直干苦力,收了个奴隶自个却变成了奴隶的奴隶,啥时候才能翻身做主人啊!
萧尘扬见人离去,整个人顿时瘫软下来,腹部的酸痛刺激着神经,刚那一脚可真被踢结实了,对方乃武林高手,为了避免怀疑不敢运功躲避,愣生生的迎了一脚,内脏都跟着颤起来,如今更是疼痛难耐。
楚慈狠狠抓起地上的枯木气汹汹的塞进怀里,放佛跟这木头有仇一般。月儿高悬,明亮照人,虽不至于一片漆黑,却是灰蒙蒙一片,看得不清切,楚慈曲着腰随手乱抓一切可疑物体。
也,这木头怎么又冰又软?
楚慈心底一凉,还没来得及把那怪东西扔掉手腕上传来一阵刺骨疼痛。
“啊!蛇啊!”
只见那蛇有小孩胳膊一般粗,尖牙戳进肉里,面目狰狞,楚慈最怕这东西,脑子顿时懵了,发狂似的吼叫乱蹦,拼命甩手的想把那蛇甩掉可手上又紧紧的抓着蛇身,那蛇越发咬得更紧更深,楚慈脑中只有害怕,完全失了方阵,哭喊蹦嗒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还是拥有铜锣嗓子的兔子。
萧尘扬一听声响便奔了过来,只见楚慈跟失心疯似的,说什么都听不见,情急之下扑了过去连同胳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在耳边轻声道,
“没事了,不要怕。”
如中魔咒般,楚慈松了手挣扎了一会便安静下来,双目空洞全身哆嗦,还未等萧尘扬处理伤口查看这蛇的去向,尖声刺耳,“啊!我被蛇咬了!”
“不用再叫唤了,蛇都被你这大嗓门给你吓跑了。”萧尘扬举起楚慈的手,一边麻利的从衣服上撕出一条布,紧紧勒住楚慈的胳膊让未免毒液扩散。
伤口糜烂,胳膊肿胀黑色的血流出,楚慈抖得更厉害了,“完了完了,我中毒了,我要死了,我活不过明天了,我身上还背着几十两银子还没用呢,我还没……啊!”
“有我在,阎王不会收你的。”萧尘扬安抚道,迅速从靴子上掏出匕首在楚慈胳膊上轻轻一划,黑血直流。萧尘扬薄唇附上,吸一口,吐一口,直至黑血尽红血出,松开那布条缠绕在伤口上。
这匕首和布条没消毒啊……
萧尘扬拼命吐着嘴里的余毒,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黑色小丸子一粒自个吞咽下肚一粒给了一脸担忧的楚慈。萧尘扬嘴唇沾着鲜血笑靥一展,月光下分外妖娆,“我不是说过嘛,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话刚落,萧尘扬只觉脑袋胀痛,一股莫名热气在身上乱窜,心跳加速。
萧尘扬心惊,刚已咽下了凝元丸怎会如此?那蛇混乱之中不知逃往何处不可查证,再者此状不象蛇毒所致,这逆流之气到底从何而来?突然脑子划过一阵刺痛,精神恍惚无法集中,全身冷汗把衣服全透湿。
“你没事吧?”楚慈见萧尘扬一脸铁青,全身发烫冒冷汗惊慌不已。
萧尘扬扯出一抹笑,“刚才在山顶被那人狠狠踹了一脚刚又这么一折腾伤了元气,我躺躺缓缓。”
“真的?”楚慈一脸担忧。
萧尘扬笑着点头,楚慈虽有疑虑可看萧尘扬一脸轻松便信了,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到毯子上,萧尘扬眼皮沉重刚一沾地便晕了过去,楚慈慌神不停摇晃,深怕这一觉不复醒了。
“再晃我真给你晃死了,我命硬死不了,不许再闹我了。”萧尘扬用尽最后力气说完便彻底晕了过去。
楚慈不敢动作,颤惊惊的伸出手向萧尘扬脖子摸去,确定还跳动着这才舒了口气坐倒在一旁。
月光洒下,朦胧幽静,精雕的面容没了平日的邪气、凌厉,柔和安静犹如第一眼见到,虽是一瞥却深刻心中,风水轮流,如今晕的是他,守的是她。
晨光熹微,四周传来轻悠鸟鸣,清亮脆响。
萧尘扬缓缓睁眼,薄雾围绕只觉脸上一片冰凉,颈上压着重量,低头一看一只小手压着,轻轻的把手移开,动作轻柔却还是把梦中人给惊醒,迅速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萧尘扬点头微微蹙眉,心底满是歉意,那毯子甚小他占了一大半,把毯子真正的主人给挤了出去,如今楚慈一半身子被厚重的露水打湿,山中清晨甚是冰凉,轻风拂过更是清冷。
“你把毯子披上,湿透了小心着凉。”
楚慈这才发觉连忙把毯子披上,就说怎么感觉一边凉飕飕。
“你的伤没事了吧?”
萧尘扬调息顿时诧异不已,昨日那古怪之感消失无踪,如今倍感轻松连昨日被踹伤之处也没了闷痛。
“怎么了?”楚慈见半日未应,以为有何异常焦急问道。
“我现在浑身是劲,全身清爽跟脱胎换骨似的,你的伤怎样?”萧尘扬跳起来舒展筋骨,整个人跟重生似的轻松有劲。
楚慈盯着手腕伤处道,“倒是不痛了,就是不知布条下面是什么样了。”
“你拆开擦点药膏,别给留疤了。”
“也!”楚慈突然发出唏嘘声。
“怎么?”
“你那药丸真是管用,你看我这伤都好了。”楚慈兴奋的指着自己的伤口,只剩下浅浅的蛇齿印,楚慈暗叹这古代的东西咋这么好使,昨日还担心那未消毒的匕首和布条会不会让她伤口恶化,结果就吞了个小丸子,一晚上便药到病除,什么西药在这就是狗屁。
萧尘扬盯着伤口半天,左右打量,惊诧不已。这凝元丸虽是百草练就,吸天地之精华可补气养身解毒活血药效奇佳,但也绝不可能达到如此效果,这是为何?萧尘扬心底满是疑问,可面上并为表露出来。
“我这药丸子可是千金难求,一般人我是瞧都不给瞧的。”
“承蒙阁下赏赐,多谢多谢。”楚慈双手抱拳鞠躬,不阴不阳道。
萧尘扬当做看不到那言下讽刺意味,一脸少爷的发号施令。“还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弄早点去。”
楚慈没好气的射去一记眼刀。
“萧,萧尘扬。”楚慈全身僵硬定格住,从牙缝里挤出微弱的声音。
正在立灶架锅的萧尘扬闻声转过身来,只见楚慈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全身紧绷却抑不住全身颤抖,萧尘扬抽出靴子上的匕首,轻手轻脚移步,往近一看一只蛇正曲在楚慈眼前,萧尘扬挥刀欲斩却发现异样,再细瞧,全身放松下来。
“别抖了,这蛇死了。”
“死了?”楚慈依然不敢动弹,怀疑道。
萧尘扬上前一把抓起那蛇,蛇身已经僵硬应是死了有段时间。
楚慈见那蛇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凑前,“它是被你杀的?”
萧尘扬摇头,蹙眉思量着。
“总不可能是我昨天糊里糊涂的把它给摔死的吧?”
萧尘扬头都未抬,楚慈撇撇嘴,蛇命硬而且这又是草地这种设定不太可能。
“或者是我掐死的?”想想好像不太可能,“总不可能是咬了我自愧而死吧?”
萧尘扬翻来覆去瞧了瞧未果,便作罢一脸笑意道,“不管何原因,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有大餐吃了。”
“先声明我可不会弄这玩意。”楚慈颤颤的往后移动,蛇她倒是敢吃,可让她弄这恐怖的东西她宁可饿肚子。
“你只管把火烧起来,其他我来弄,这兆头好,一来就白送的大餐。”萧尘扬得意的甩着死蛇,楚慈吓得赶紧撒腿跑,除了餐桌上的蛇不怕其他状态的蛇她都不敢靠近半步。
火烧得正旺,架子已经摆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那东风久久不吹来,楚慈按捺不住不停探头遥望。
“这人不会被死蛇给咬死了吧?总不会是那些坏蛋给寻过来了吧?”楚慈越想越发毛,纠结着是否去寻人。
说曹操曹操到,萧尘扬那修长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还未等她开口,便往她怀里扔了一堆东西,一细瞧,乃两条处理干净的鱼。
“那条蛇呢?”
“扔了。”
“扔了!?为什么?”楚慈惊诧嚷道。
“扔了就扔了问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有鱼了嘛,又不是没得吃。”萧尘扬不耐烦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物资缺乏这么壮的蛇你竟然敢扔了,你知道市面上蛇多值钱吗,你知道蛇肉多营养吗,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败家子啊!”楚慈讪讪道,一边气鼓鼓的把鱼给串好驾着烤起来。
“那蛇肚子一剖开便露出五六只红彤彤没毛的小老鼠,还有一堆白色犹如软绵绵的软体虫子在蠕动,还有……”
“呕——别说了。”楚慈朝向一边呕吐,一想那场景头皮发麻一阵恶心。
“要不我再给你捡回来?”萧尘扬佯作起身,被楚慈一把拉下来。
“不用了,不用了,你扔得好扔得太对了。”
楚慈舒缓着气,甩头试图把那恶心的图像甩出脑海,专心捣鼓那烤鱼。
萧尘扬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望向楚慈,不自觉瞟向那小河的方向一脸凝重。
那蛇死得蹊跷他当时便有所疑惑,当他用匕首一剖开那毒蛇的肚子,发现那毒蛇的喉舌之处乌黑一片,透着诡异的光泽,银针一试瞬间变黑,这毒蛇是被剧毒给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