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破之玉楼红苒
作者:师师 | 分类:言情 | 字数:28.5万
本书由华夏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53.第四十八章
我一抬头看见安龚走了进来,急忙站起来笑道:“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咱们可有两天没见到王爷的面了。”
安龚无意的接了一句:“才两天吗?”我道:“王爷以为呢?王爷莫不是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安龚嘴角露出一丝笑,解下羽衣递给我,突然低头贴在我耳边道:“我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信不信?”
我将衣服递给丫头,脸上虽笑嘻嘻的,却脆声道:“不信!前些天王爷还不是信口说瞎话哄我开心。”
他随便坐到我常做得卧椅上,接过同心端来的茶水吃了一口,思忖半晌才道:“寻音阁左面有一处阁楼,也是建在水榭旁,不比红阁子差。红阁子不比别的地方,它本是为迎娶王妃建的。她,原是母妃生前就定下的,只因年纪尚小,所以还不曾完婚``````。”
我心里暗自嘲讽自己,再多的试探最后得到的依旧是心痛而已。我冷笑道:“何必再搬出未来的主母来镇压奴婢?王爷不让住谁敢不听!更何况奴婢说得也不是这件事!”
安龚拉我坐到他身边笑道:“如不先告诉你一句,到那时只怕你又生别的事端。既不是这件,还有哪件?”
我道“王爷不是说请那王姑娘是来府中小住,不知为何变成常住不走了?”
“还不是小真儿那死妮子和她要好,从中作梗。我吃醉了酒,由她们算记去``````。她进府来你也多了一人作伴,不好吗?”安龚脸上的笑意淡了,最后静视着我。
我笑道:“奴婢也说那是一件好事,王爷若不说是玉真姐姐的意思,打死奴婢也想不通王爷为什么哄着奴婢,把奴婢当成醋坛子一样防着!”
安龚听了一笑道:“怎么又瘦了?等了这样久饿不饿,我叫人炖了几样补品,待会儿你多吃些。”
我点头吩咐摆出晚饭来。
丫头端来洗漱的盆,我站在一旁要服侍安龚洗手,安龚含笑伸出手来。
洗漱完,我看见桌子上的补汤,皱眉笑道:“那么多!什么时候能吃得完?王爷帮着吃些。”
张公公一边伺候着将汤倒进碗里,一面笑道:“这些都是女子滋补的汤,王爷恐不宜吃。”
安龚掀开盖子笑道:“这汤道是极好的,钱湖山八掌龟!平时看你小气得很,怎么今天吩咐一声,这样的好东西也舍得拿出来。”
张公公一旁笑道:“王爷一直担心玉姑娘的身子,再好的东西也不如玉姑娘金贵,即便王爷舍不得也要``````。”
我扑嗤笑出声来。
安龚冷笑道:“越来越嘴滑,是谁舍不得你可要说清楚。”我笑道:“这么多我哪里喝得完,又是好东西糟蹋了怪可惜的。给落儿送一些去,她现在有身孕,也要补补身子。”
安龚道:“送去也凉了,赶紧吃吧。”我喝了一口汤,道:“果然鲜得很!玉真姐姐和落儿住的近,现在她也该是在用晚膳。这个给落儿送去,到玉真姐姐那里时,进去向她要一口现成的火炉热一热,汤送到落儿那里不就是热的!”
安龚笑道:“难得你有心,也罢,送去吧。”
我指着另一份汤问:“这是什么?”张公公掀开盖子道:“是猪肚山参!”我随口道:“把这个给玉真姐姐,不好白打扰她。”同心拿来大托盘,张公公上前接过道:“奴才这就叫人送去。”
我见他信不过同心,从心底冷笑,点头嗯了一声。看他从外面叫进来两个太监,对其中一个道:“利索点。”太监立刻躬身道是。
我指着那参汤道:“你叫什么?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是给玉真姐姐的,那个才是给沈姑娘的,你莫弄错了。”
安龚嘲笑道:“莫忘了告诉玉真这是玉儿姑娘亲手下厨煲的汤。”我点头道:“奴婢正要这么说。”
同心在我身后一拉我袖子道:“姑娘!”安龚笑道:“不知羞!同心都比你强些!”
我笑道:“奴婢还没说完呢,到了沈姑娘那里就不用说是我亲自下厨做的,说了她也不信。就说是王爷记挂她专门送去的。”太监躬身道:“奴才茂儿这就送去。
我笑道:“猫儿?叫这名儿怪有趣的。”
饭毕,人都退了出去,安龚才向我额上一点道:“没良心的,自己耍了乖,还讨别人的便宜。”
我低头不语,半响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拿在手里,扔到地上摔成几段,抬头道:“奴婢对王爷一片痴心天地可鉴,日后如若变心就如这枝簪子。”
安龚柔声道:“大年下谁要你又摔那簪又混说誓的,我知道就是。”他说完顿了一下,把我搂进怀里,“玉儿,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我想起在摇香蒲发生的事。在别的地方风流快活一番,一转脸又能和你信誓旦旦。男人真是不简单的动物。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躺在他怀里点点头。
安龚在我鬓角啄了一下,握住我的手悄声笑道:“你若能和别人和睦,我就更放心了。”
终于明白了你想让我怎么对你。不妒忌你的其他女人,不要和你的心贴得太近,不妄想得到更多,因为你没空闲给予,还有更好的东西等你去拿。
我道:“不管别人,我只要王爷一个人,我什么都听你的。”安龚道:“没得叫你拿话哄我。”我直起身发誓道:“我若骗王爷叫我``````。”
我还未说完,安龚伸手按住我得嘴,我和他相视一笑。
默然半响,安龚笑道:“在想什么?”我一怔,还没说话。安龚神色一变,伸手将我拉坐在一旁,抬起我的下巴,道:“快拿帕子来!”
我才觉得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安龚从丫头手里夺过湿手巾去拭鼻血,又气又急:“可有别的地方不舒服?”我摇摇头,却又被他按住头不许动。
同心道:“爷莫急,姑娘体弱,大概是与方才进的补汤不相宜才会流鼻血``````”安龚咬牙道:“没福享的小短``````,几口汤也能这样!”
我道:“我没事!”一个能操控自己情感的人,何必再作出这样的温柔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