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皇妾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1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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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坦然面对
元恒有些歉疚:“非我故意要瞒你,父皇心中有苦,不愿人知。我是敬他、尊他,所以没有提及。”
这心当然可以理解。只是,锦绣听罢,心中不详之感却越甚。
“我相信皇上和您自有处置,详情不问。只是……”锦绣只觉得一阵苦涩,声音愈加低沉,“皇上对慕容皇贵妃的深情,远远超出你我想象。我担心,皇上会……一撅不振。”
元恒深深地望她一眼,脸色有些白:“我取到证据很久了,一直没有告诉父皇,怕的……就是这个。”
锦绣震惊:“我以为你在等待时机,原来你竟是根本没打算说。你不想为母妃申冤了么?”
元恒的母妃惠妃,至今都背负着毒害慕容皇贵妃而畏罪自杀的罪名,也成为元恒前进路上最大的障碍,可他竟然一直都没打算说。
从小,元恒最大的心愿就是堂堂正正地列在兄弟之间,不用被人指指戳戳地说他是罪妃之子,申冤这等事儿一直都是心头大事。可是,斯人已逝,尚健在的父亲就成了他最放不下的心头结。
他没有解释。他并不习惯对别人表达自己的善良。
“当然是想的,不过……还是先关心父皇吧。”元恒微微一笑。他是男人,不能让父亲凄苦,也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安。
“要不要进宫谢个恩?”锦绣提议。
当然是要的。元恒属于回京养病,每日并不上朝,想见皇帝只有进宫去求见。
马车是易枫驾驶的。元恒只带了锦绣。她没和寻常王府的丫鬟那样随车走或者另坐小马车,而是在元恒的坚持下,同乘而去。
桃红柳绿待马车一出门,又一溜烟跑去给谢宜春汇报了。这次汇报的主要内容有:王爷和贱婢同坐一辆马车;贱婢没有拒绝;王爷还扶了她一把。
简直就该浸猪笼!谢宜春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她必须忍。安锦绣是宫里派来的,搞死她成本太大,当然,如果她犯了错,那就不一样了……
正盘算得心潮澎湃,莺歌进来了,带了谢宜春常见的郎中,二人进了内室……
马车内,元恒终于抱了锦绣入怀。
“天知道我等了多久。”
即使二人在王府里朝夕相处,他们也甚少有亲热的表现。锦绣陪伴,元恒养病,一切都带着克制的柔情。
马车里终于不一样了,远离了王府,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这是我第二次坐你的马车。”
上一次也是这个时节,恰逢元恒的生日,野草为琴,互传情愫。一眨眼,两年过去,元恒已是一方大将,锦绣也从默默无闻的小宫女,变成了皇帝亲自派驻王府的特派人员。
元恒握住锦绣的手,只觉得时光停住,马车微微的荡漾也不过是二人心心相印的波浪。
“我心疼父皇,可是又理解父皇。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也会觉得生不如死。”
“不会,我不会先走。我要留着眼泪,闪亮登场来拯救你呢。”锦绣总是这么乐观有趣。
元恒不禁搂紧她:“你说,我为什么能分辨那么细微的味道,是不是老天注定了要用你的眼泪来唤醒我?”
锦绣心中一紧,情感复杂,一时无言。
元恒是多细心的人,只从她脊背的发硬,立时感受到了锦绣心中的一丝疏离和悲凉。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父亲的例子真真切切地就在眼前,错过一辈子的真爱,终其一生都难补得回来。
“锦绣,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芥蒂,我不提,你也不说。”
锦绣身子一颤,终于要提及了么?她沉默,将时间交给元恒。
“我对你说实话。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锦绣略有些诧异,这是事关皇室子嗣的问题,貌似不能开玩笑。开口道:“若不是你的,你为何要忍?”
元恒的眸子忽明忽暗,要让他对锦绣说那些经过,真正是开不出口。
万分艰难,几度犹豫,终于道:“若真有亲密之事,我又怎会毫无记忆?”
锦绣越发疑惑:“会不会是因为失忆的缘故?”
元恒摇摇头:“之前的事,记得七七八八,大致都没差了。包括与她的一切……”
锦绣沉住气安慰:“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总不生气的。”
“我走之前最后一天,没有进宫看你,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你有好些事要交代,自然不能荒废了反来与我磨,横竖咱们是告别过的,我不会着恼。”
元恒轻叹:“却不是这个缘故。因为那夜便出了这事,我心中忐忑,不敢来见你。”
“究竟是什么事,说出来,心中便也不用再忐忑郁结,我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啊?”
“隔夜,赵王说兵部的同仁要为我践行,不免喝了些酒。我是不醉的,一路回府,只觉夜色正好。可是且瞧着夜色,且行着路,回到府中时,只觉得酒力渐上,却是与往日感受大有不同,便早早地睡下了。这一夜,睡得极沉……可是,第二日醒来,她却……”
不用说,锦绣也明白了。必是赤||身||露|体,又兼脸飞红霞,让人想入非非。
锦绣说别人的事,从不怕羞。那可是本着科学的态度。
双眉一皱:“按理,若真有什么事,不可能全无记忆。”
元恒骇然,我都说不出口的事,你一刚成年的小姑娘,一张嘴就来。我是知道你必有些妖孽的,旁人可不知道啊。
他的表情太过夺目,锦绣发现了,笑着解释道:“我在宫里多年,别的不知,皇上召幸、嫔妃侍寝,这些事儿总是懂的,我不会害羞的,你也别讶异。”
呃,竟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可自己不就喜欢她这份率真么?见她如此敢于探讨的真诚,元恒也放下心结,勇敢地只将这件事当作一个事件来谈论。
“你说得对,怎会全无记忆?她既然做出那副样子,我也只能心里将信将疑。等我知道她有孕时,又偏偏是失了记忆了时候,如今全然忆起,如何去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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