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
作者:娇俏的熊大 | 分类:穿越 | 字数:12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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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夫君
冬日的山林之,风总是十分的疾劲。 一树树的梅花被吹得漫天飘摇。旋转的梅花瓣落在苏昭宁的乌发之,也落在南怀信的肩头。
看着南怀信一身浅紫色的衣服开出了洁白的梅花花瓣,苏昭宁忍不住走近去替他摘下那点点白色。
南怀信看着面前离自己这般近的苏昭宁,欢喜与不安同时充满他的内心。
他抬起手,想替苏昭宁亦摘去鬓角的那片花瓣,最后手却是落在了苏昭宁的眉。
“有人替你画过眉吗?”南怀信低头轻问。
苏昭宁却觉得这问题有些傻。
她再是不济,也仍是长安侯府的二小姐。画眉之事,岂不曾被丫鬟代劳?
不过,她知道,南怀信想问的肯定不是丫鬟。
苏昭宁想到自己在长安侯府唯二牵挂的两个亲人,唇角不禁有了笑意:“颖颖倒是替我画过一次。不过……”
她话未说完,笑意便加浓了。
一双清澈的眸子明明白白装满了欢乐。
南怀信便能猜到是何种的情况。
他把手自苏昭宁的眉落下,牵起她那双小手,领她在梅林之前行。
那梅林茂盛,一排一排之后仍是一棵一棵的树。直走过了约二十来步之后,梅林之的那竹屋才完全出现在面前。
竹屋的竹子颜色尚新,苏昭宁充满意外地问道:“侯爷你是才搭建的?”
南怀信的眸子一黯。
苏昭宁迅速反省过来,她立刻纠正道:“花花你为什么想到修个竹屋在梅林之?”
听苏昭宁换了称呼,虽然并不是他心底最想听到的那一个,但南怀信还是一扫先前的失落感。
他领着她走进竹屋,将那竹门推开。里面桌椅床榻皆出现在苏昭宁的眼前。
“清清你爱梅,我想在梅修一屋,你若想看梅,我便随时陪你在此小住。”南怀信将桌子的铁壶拎起,走到竹屋外面。
苏昭宁虽然想到他是要烧水,但却好在这简陋的竹屋之,他如何一下子能生出火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南怀信的身后。
只见竹屋后面,有些较大的石头和零散的树枝。
南怀信将石头搬动,搭成一个灶台的模样。然后他又把树枝放到灶台里面,用怀的打火石点燃了。
那铁壶牢牢地放在灶烧了起来。
苏昭宁看着南怀信娴熟地做完这一切,陡然发现了一件事。
她忙提醒道:“你没打水?”
说完,苏昭宁忙想要前去取下铁壶。
她的手却被南怀信一把拉住。
因为情急,南怀信力气用得不小,不仅拉住了苏昭宁,而且将她拉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南怀信又忙去接苏昭宁。
他将她稳稳揽在自己怀,而为了站稳,苏昭宁的手正好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眸子的倒影。
南怀信感觉着怀人的柔软温度,喉口便有些发烫,似乎急需一杯冷水浇灌下去。
他望向那铁壶那边,自己都忘记了方才阻拦苏昭宁的原因。
手指才碰到铁壶的壶柄,南怀信迅速收回了手指头。
被烫到的巨大痛意一瞬间从指尖传到心里,他忍不住颤了一下手指。
真是太不小心了。此时的铁壶哪里能直接提?
南怀信将自己被烫伤的那只手默默收到了身后。
苏昭宁却是反应过来。这竹屋之准备的东西虽然看似齐全,但物件品质是远不如家所备的。
如这铁壶,家的铁壶必定是瓷包着的握手处。且即便那样,直接从火取壶时都还要用布包。
如今灶柴火还旺盛地捎着,南怀信直接伸手去提壶,岂会不被烫到?
苏昭宁目光下移,想去寻南怀信受伤的地方。
可这人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完全不肯漏出来。
肯定烫得很严重。
苏昭宁很是着急,她直接去伸手拽南怀信。
“方才烫到了吗?快给我看看,烫伤可不是小事。”苏昭宁劝道。
可南怀信却是一点也不准备改变隐瞒的想法。
笑话,他一个大男人烧水烫到了,还要给自己夫人看吗?而且她夫人喜欢的可不是这样弱不禁风的男人。毕竟……
南怀信将受伤的手指头蜷缩到拳心去,不让苏昭宁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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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宁好不容易将南怀信背在身后的手拉到前面来时,看到了这一个紧紧的拳头。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
“南怀信,有你这样孩子气的吗?烫伤了还要伤加伤?”苏昭宁用力去掰南怀信的手,可对方是不肯松开。
苏昭宁又说道:“你再不把伤口露出来,以后留疤了可不要后悔。”
南怀信将握紧的拳头抬到自己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缓解自己内心的窘迫。
他纯粹安慰苏昭宁道:“我没有烫伤。”
“没有烫伤,那你伸开手指头给我看看?”苏昭宁却是很执拗。
也不知道怎么地,这会儿她是不想退步。
即便已经成亲了,即便两个人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这个人还是喜欢什么都放在心里。
付出的不说出来,担心的也不说出来。
她装不知道,看他准备继续埋到什么时候。
南怀信用另一只手去抬起抚摸苏昭宁的头发,安抚她情绪道:“好了,外面风大,你进屋内等我吧。我重新烧水进来。”
苏昭宁深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南怀信。
第一次见到苏昭宁这般倔强的表情,南怀信心底的喜爱更深。
他声音放得更柔,哄小孩一般地同她商量:“你先进去好不好,乖。”
这样的语气,即便是两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
苏昭宁的心倏地软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主动拉住了南怀信。
将有些愣神的南怀信一直拉到她发现的水缸旁边,苏昭宁弯腰舀了一勺凉水,然后捉住南怀信的手放入其。
“侯爷,你总是这般孩子气,我真的会……”苏昭宁又换了称呼,她想了想,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南怀信却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他手指在水又颤了一下。手指更颤抖得厉害的,是他的内心。
“我你年长几岁,岂是孩子。”南怀信这句反驳说得甚为干涩。
他的心情也有些发苦。
在情之一字,他远陈天扬要做得笨拙。这种习惯性得隐藏,与其童年的经历不无关系。
因为两人都是这样的童年,都是没有父母庇佑着长大,所以苏昭宁理解南怀信的这种深埋心底。
她经历陈天扬一事,明白有些话、有些事,尽早说出口,拖着要好得多。
可是,一个女子,她要如何直白?
苏昭宁深深地看向面前的南怀信,话说得已经到了最大的限度:“侯爷,你我已是夫妻。夫妻之间,理应交心,不是么?”
南怀信低头看了一眼苏昭宁,可对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时,他又忍不住有些闪躲。
苏昭宁心底忍不住生出失望,她将那瓢塞到南怀信自己的手,转身走向门口的位置。
看着这心心念念的身影迎光而行,要把自己丢在这冰冷、暗淡的房,南怀信的心陡然一痛。
他总是这么没有运势吗?
五彩琉璃马、母亲、父亲,还有苏昭宁。
瓢哐当一声掉在了地。
原本狠心走向门口的苏昭宁紧张地回过头,视线却被一个人的胸膛完完全全挡住。
他把她一把拉入自己的怀,紧紧地箍住了她。
“对不起。不要离开我。”南怀信不知道听完自己的话后,苏昭宁会怎么做,但他仍然将所有的话坦诚说出了口。
“我知道天扬曾送你一片花海,我知道他曾带你去他的木屋。所以我特意移了这一片梅林,修了这一间竹屋。我不想你再想他。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去做。他对你的感情,我半点不会少。”
苏昭宁被拥住的手,轻轻抬起。
她按住南怀信的胸口,将他慢慢推开。
那双桃花眼的受伤,她不忍去看。
盯着脚尖,她做了这辈子,她最大胆的事情。
唇轻轻印在南怀信的眼角。
苏昭宁听到自己清楚明白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陈天扬。一点都没有。”
这句话,让南怀信心底一直放着的石头陡然一松。而下一句,彻彻底底让他的心,开满了花朵。
“我喜欢的人,大抵只有一个。是我的夫君你,南怀信。”
南怀信这三个字,其实什么都好听。夫君听起来还要好听。
因为她说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因为嫁给自己才不得不喜欢自己。
南怀信重新将苏昭宁拉入怀,他抚摸着她柔顺的乌发,嘴唇轻轻碰触着她发烫的耳朵。
他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我南怀信,从头到尾,从始至终,从今生到来生,都只心仪苏昭宁。”
“心仪我什么?”表白似乎不是第一次听,可总是没有彻底甜入心底的蜜。苏昭宁闷着声音,开口问他。
身子陡然被横腰抱起。
苏昭宁忍不住失声惊呼一声,尔后,她的身子终于又有了落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