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在上之萌王毒妃
作者:爽口云吞 | 分类:穿越 | 字数:16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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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试探
妘州歌的话一出,大家顿时一静,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不说轩辕凤暖了,就连她身边伺候的舜华和杜衡也是一脸的懵逼。
小姐在说什么呀,让瑞王爷介绍……介绍祁世子给她认识?这话说得……小姐不会是真的把自己当老鸨了吧?
而且祁世子,祁世子,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要认识祁世子啊,她们从来没有跟祁世子有过交集啊,小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想要认识祁世子啊?
轩辕凤暖也是难得的一怔,回过神来之后就狐疑的盯着妘州歌一阵猛看,半响才怀疑的问道:“你难道是看上那小子了?”
这会儿轩辕凤暖对此是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印象中两人似乎没有交集,而且妘州歌这人看起来不太像是会看上宝玉那样的人啊,难道他这次眼光竟然出了差错?
轩辕凤暖摸着下巴想道。
妘州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硬生生的咽下了想要反驳的话。
“妘小姐想认识宝玉?”轩辕凤暖问。
妘州歌坦然的点了点头,以前没这想法,当时刚才突然就有了。
“哦,那本王能知道为什么吗?毕竟你现在是想要本王做中间人呢。”
妘州歌看了眼轩辕凤暖,见他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显然是很认真的在问她,如果她不老实说的话,只怕他是不会答应自己的,没有他的答应,通过她自己的努力去结识祁宝玉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太浪费时间了,她不可能直接跑到祁宝玉面前说自己想认识他,有事想问他这样吧。
犹豫了一下妘州歌就作出决定了,她定定的看着轩辕凤暖说道:“听说靖江侯和靖安侯是两兄弟。”
轩辕凤暖眉头一皱,似有不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想到了这段时间洛邑人议论的事,说妘府准备和靖安侯府结亲,对象正是妘府的大小姐和靖安侯府的嫡长公子……
当年靖安侯府的事洛邑人无人不知,虽然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事人也走的走,老的老,但在洛邑人心里这件事还没有被遗忘,靖安侯府在洛邑一直挺尴尬的,嫡长子如今的年纪比他还要大上两岁,却还是没有说亲事,一来是洛邑上层的贵族看不上靖安侯府,二来似乎靖安侯府的人也不急。
前段时间突然冒出消息说妘府准备和靖安侯府结亲,简直就是惊掉了洛邑人的下巴,妘府会看上靖安侯府?然后两府的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大家就越发的觉得不解了。
他初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压根就不信,妘府的人不管是妘大老爷还是其余的两个都不是没脑子的人,相反妘家的三兄弟都精明着呢,妘府不可能会跟靖安侯府结亲的,但是无风不起浪,这样的话传了出来就算不是真的,也会让人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了,肯定有内情。
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内情了,还跟靖安侯府有关,所以她是想从宝玉口中探问一下靖安侯府的事?
“靖安侯府的事宝玉不一定会知道。”轩辕凤暖淡声说道。
妘州歌笑了笑说道:“也不一定不知道不是吗?”
好歹要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如果祁宝玉知道靖安侯嫡长子的秘密那她们就能省很多事了,如果不知道,那就要靠隐娘了。
轩辕凤暖挑了挑嘴角,凤眸里眸光一转说道:“既然妘小姐想要认识宝玉,那本王当个中间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王爷有话请直说。”妘州歌就不指望他会白白的帮忙。
“只是本王为什么要帮妘小姐?”
“……”
妘州歌不禁咬牙,怒瞪着轩辕凤暖,放在膝上的双手一紧,差点就想将手上的帕子朝着他那张欠揍的脸狠狠的砸过去。
“瑞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吗?”妘州歌有些咬牙切齿的问。
“妘小姐说笑了,本王怎么会耍妘小姐呢?说起来你我之间并无过多的交情,但是宝玉却是本王的挚友,你想认识宝玉是为了什么事你不说本王心里也清楚,万一宝玉真的知道了什么说了出来,搅黄了靖安侯府和妘府的亲事,以后靖安侯府知道了,那宝玉肯定会惹祸上身的。”
“本王要为宝玉考虑,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给卖了啊!”要卖也得看对方出的价钱能不能令他满意啊,是吧?
妘州歌冷笑的说道:“看不出来瑞王爷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妘小姐过奖了,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轩辕凤暖很是谦虚的说道。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妘州歌才压下了心底冒上来的火气问道:“那按照王爷的意思是想怎么样?王爷想要什么?”
她今天如果还是姚子暇,看她怎么收拾他!竟然威胁她,真是胆子长毛了!
“这个啊……”轩辕凤暖假装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起来,眼里却闪着精光,视线猛然的落在了妘州歌身上,那侵略的眼神看得妘州歌一怔。
“不如妘小姐就告诉本王关于妘小姐喜爱的菜式的秘密好了。”
妘州歌反射性的瞳孔微微一缩,眼神一闪,面上佯装镇定的说道:“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别跟本王装蒜,你要想清楚了,靖安侯府的事对你意味着什么,而且本王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老实告诉本王,你不需要去问宝玉,本王就能告诉你想知道的事。”看出了妘州歌的异常,轩辕凤暖淡声说道,语气里带着警告和诱惑。
她之前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相信,世间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而且后来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吃饭时的一些习惯竟然也和姚姐姐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这让他怎么相信只是巧合?他能一直忍而不发已经是绝佳的修养了好吗?所以她最好就不要再挑战他的耐性了。
妘州歌眉头一皱,“你知道靖安侯府的什么秘密?”会不会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轩辕凤暖大方的点头,“本王确实知道。”
他和宝玉是挚友,知道靖安侯府的秘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妘州歌沉默了起来,似乎是在犹豫思索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际上她是在心里飞快的打起了主意,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蒙混过去的。
如果他真的知道靖安侯府的秘密,那自己就不用去找祁宝玉了,虽然她觉得祁宝玉很有可能会知道靖安侯府的秘密,但是也不敢肯定的说他一定会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她,就像他说的,她和祁宝玉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祁宝玉凭什么要将靖安侯府的秘密告诉她?
这样一来她势必要花费一些功夫说服祁宝玉,只是如此一来她就要欠下一个人情了,人情好欠不好还啊,能和瑞王爷混在一起的人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无害的。
如果瑞王爷知道的话那就方便多了,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妘州歌,不是姚子暇了,和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理智和情感从来就不是一回事,很多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将他看做是那个小弟弟,她也无法控制,毕竟前世他们相处了几年的时间,而且感情很要好。
只是……她要怎么解释上次的事?哈,老实跟他说自己是姚子暇吗?她觉得就算她敢这么说他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直接翻脸,将她从这楼上直接扔下去。但是不老实说她要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唉,不好办啊!
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妘州歌抬眸望向了轩辕凤暖说道:“如果王爷真的能告诉我靖安侯府的秘密,那我对王爷自然可以知无不言了。”
轩辕凤暖挑眉,“果真?”
“果真,只要王爷老实的说,我当然也会老实的说的。”
轩辕凤暖凤眸微微一眯,眼神锐利的盯着妘州歌,却见她面上一片坦荡之色,面对他的打量毫无闪躲之意,看起来真的是如同她所说的那样。
半响后他勾了勾唇说道:“妘小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如果你想用什么借口搪塞本王,就算你掌握了靖安侯府的秘密,本王也有办法让妘府和靖安侯府的亲事成为既定的事实,你信不信?”
妘州歌面色一僵,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恼怒,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才平稳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王爷放心,我保证会说老实话的!”
既然他非要逼着她说,那她就说!至于说了他信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妘州歌原本还有一些小心思的,但是被他这么一威胁就不得不将刚才冒出来的小心思摁熄灭了,她赌不起,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只要他到皇上跟前说上几句,天知道皇上会不会就插手管上了两府的婚事。
皇上说不定会很乐意见到妘家的嫡小姐嫁去靖安侯府!或者是见到妘家和靖安侯府闹起来,最好就是闹个你死我活的。
两个主子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僵持了起来,身边的人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啊,主子的事哪有奴婢插手的道理,而且还有一个王爷在,就算他们担心的想插话也插不上,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连韩一也是满心的疑惑,爷和妘小姐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难道他错过了什么好戏?
相比舜华几个的担心,韩一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家爷的,还有心思在那里想八卦。
轩辕凤暖和妘州歌两人沉默了半响轩辕凤暖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妘州歌直截了当的沉声问道:“靖安侯的嫡公子身上是不是有隐疾?”
轩辕凤暖神色不动,心里却暗暗吃了一惊,挑了挑眉道:“你所谓的隐疾指的是什么?”
看到他眼底闪着的戏弄之色,妘州歌不由得气结,咬牙道:“他是不是不能人道!”
呃……
站在妘州歌身后的舜华几人面色一僵,就连韩一也差点没忍住,龟裂了面瘫的脸,然后他望着妘州歌,暗暗在心里叹道妘小姐真是非同一般人啊,这种事也能张嘴就来,要是换做其他的洛邑贵族小姐,让她们说出这些话还不如叫她们去死呢!
轩辕凤暖很是惊异的看着妘州歌说道:“本王虽然早就知道妘小姐不同于一般贵族小姐,可没想到妘小姐比本王想象中的还要大胆开放一些,实在是让本王惊讶不已。”
妘州歌气极反笑,“你少给我耍嘴皮子功夫,老实回答我的话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再说下去她恐怕就真的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韩一听到妘州歌的话猛的睁大了眼,一直维持着的面无表情终于还是龟裂了,敬佩不已的望着妘州歌,对她的胆子之大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对爷说话的,而且更奇怪的是爷居然不生气?!今个儿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韩一极力忍住自己想要去看看天空上的太阳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常的念头。
舜华和杜衡被自家小姐胆大包天的话吓得面色发白,忍不住在心里哀嚎着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瑞王爷如此说话呢,太冒犯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瑞王爷啊,是皇上亲封的王爷啊!小姐就算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也不能这样藐视皇室的威严啊,怎么能这样对瑞王爷说话呢,万一瑞王爷恼怒起来,小姐可就要吃亏了,现在也不是惹事的时候了,小姐是不是忘记了她还有事情要从瑞王爷这里求证呢!
舜华忽然觉得小姐每次和瑞王爷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是很容易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一点也不像平时稳重冷静的小姐。
莫不是两人相克?
轩辕凤暖对妘州歌冒犯的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早就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别指望她真的对他这个王爷有多尊敬——对了,说起这个他心里倒是又多了一个疑惑。
好像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对他这个王爷似乎就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了,那个时候她好像还不是首席巫女,她面对他的时候跟寻常那些大小姐相比就少了几分敬畏和惧怕……
因为他的名声有些不太好,性格阴晴不定,又是个受宠的王爷,洛邑里的贵族小姐见到他无一不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也是抱着畏惧的心理,再不然就是心眼里看不起他的出身,像姬家那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姐,啧啧,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能好到哪里去。
扯远了,这妘州歌好像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没有丝毫的畏惧心理,也没有瞧不起他,她的态度很奇怪,怎么说呢,感觉好像是……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他这个人,并且了解他……了解他,这不是非常的奇怪吗?她态度像是对待老熟人一样,可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不是吗?
所以她为什么会这样?
轩辕凤暖脑海里思绪翻飞,嘴上却已经说道:“靖安侯的嫡长子不是不能人道。”
妘州歌眉头一皱,眼里闪过怀疑,不是?那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行为,到了青楼点了姑娘却一夜相安无事,难道是自己太敏感猜错了?
这么想着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了起来,还以为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没想到不是。
轩辕凤暖看了一眼妘州歌,微微倾身凑了过去,妘州歌的思绪被他的动作打断,身子虽然保持着不动,但是人却警惕戒备了起来,盯着他,小嘴不自觉的紧抿了起来。
轩辕凤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了,凑近妘州歌,几乎挨着她的耳朵说道:“靖安侯的嫡长子不是不能人道,而是他根本就是天阉一个。”
妘州歌听到这话杏眸因为意料之外的话而瞠大,猛的一转头,然后愣住了。两人就是鼻尖贴着鼻尖的对视着了,一时间都呆住了,谁也没有动。
舜华和杜衡见状几乎要晕了过去,天啊天啊,神啊,快来救救她们,她们要撑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小姐和瑞王爷……他们,他们……小姐的闺誉啊!
呃……周南和卫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吓住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韩一倒是看戏似的。
妘州歌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开始是有些慌乱的,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弟弟而已,即使自己现在已经换了一个身份,但是在她心里,他的身份却没有变,变的只是年龄而已,所以这会儿两人看起来如此暧昧的动作也没有让她的心多跳快一下,她只是瞪着眼睛和轩辕凤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轩辕凤暖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刚才之所以凑近妘州歌不过是想逗弄一下她,看她听到天阉两个字会不会露出什么一个正常小姐该露出的反应来,像是羞涩,尴尬什么的,但是没有想到她惊讶倒是惊讶万分了,却是突然转过了头,让他措手不及,没有来得及端正自己的身子,于是乎就变成了现在两人鼻尖贴着鼻尖的对视,甚至连对方呼吸出来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这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了,换做是正常一些的男女面对这样的情况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应该羞愤得飞快的躲开,然后急匆匆的离开,再不然就是女方跳起来指着男方怒骂登徒子,流氓什么的,接着就哭哭啼啼的离开……
又或者是男女双方都不好意思羞涩的避开了对方的眼神,面红耳赤的才是。
可惜无论是轩辕凤暖还是妘州歌都不是普通人,两人硬是气息都没有乱一下,就更加不用说什么脸红耳赤,心跳加速了。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的诡异,而且两人还没有第一时间缩开,而是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让旁边的人一阵干着急。
良久良久之后妘州歌才粉唇轻启,脸不红气不喘,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问道:“王爷,您看够了吗?”
轩辕凤暖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妘小姐说笑了,不是妘小姐先将头扭过来看着本王的吗?怎么到了妘小姐嘴里就变成是了本王看着妘小姐了?”
“……”
妘州歌无言以对,刚才确实是她先转过头来的,因为他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诧异了,靖安侯的嫡长子竟然是个天阉?
好吧,既然如此……
妘州歌神色如常的将自己的头扭了回来,直视着前方。
轩辕凤暖见好就收,身子也坐端正了。
见到两人终于坐回到了原来规矩的样子,舜华和杜衡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感觉每次见到这个瑞王爷总是要经历一番惊吓似的,上次小姐好端端的大白天就发作就是因为瑞王爷,这次又是因为他小姐才又做出了这么奇怪的事。
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让小姐和瑞王爷见面吧,免得哪天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来。两个奴婢心有戚戚焉的想着。
“王爷刚才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王又必要说这种谎话吗?”
妘州歌侧目看着他问道:“那王爷又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据我所知在洛邑并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传言。”
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祁宝玉告诉他的?可能吗?
轩辕凤暖睨了她一眼,“本王是如何得知的会对结果产生什么影响吗?”
妘州歌点头:“当然了,我得确定一下王爷的这个秘密是不是真实的,这会影响到我的计划。”
万一是假的,岂不是要赔上大姐的一生?总得小心谨慎一些才对。
轩辕凤暖无声的嗤笑了一声说道:“妘小姐放心,本王既然说出来了,那自然就是真的了,妘小姐去问宝玉也不一定会得到这个答案,宝玉可没有本王知道得多。”
他会知道靖安侯的嫡长子是个天阉也是一个意外。
大概是三年前吧,他从冀州回洛邑的时候,因为赶路所以即使是晚上也没有留宿,依然骑着马,在回到洛邑城外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在经过城外的一处树林时意外碰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抬着什么东西走向了树林深处,他原本是没有打算要理会的,只是习武之人耳力本就比常人要灵敏得多,准备无视他们骑马奔过去的时候无无意中听到了靖安侯几个字,因为宝玉的缘故他就多了几分心思,想了想就下马尾随了过去。
然后发现几个男子抬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具女子的尸体,几个人随手就将尸体随便一扔,也没有挖坑填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熟门熟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等几个人离开之后他一时好奇就走了上前看了看就着月光看到那女子身上满是被折磨过的痕迹,想来是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折磨死了的。
看了眼他就抬脚准备离开了,谁知道他一只脚才抬起来,就感觉到另一只脚被人捉住了,他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他以为已经死了的人。那女子显然是知道自己没救了,挣扎着吐出了一句话,然后就断气了。
女子说的那句话就是靖安侯嫡长子是个天阉。
这个秘密就是这么被他知道的,很意外,连他自己当时听到都觉得意外,甚至是怀疑,他回到洛邑也有几年了,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靖安侯的嫡长子有这个毛病,甚至是靖江侯府的人都不知道。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回到洛邑之后他没有对谁说过这件事,只是让人暗中去查探了一下,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功夫才终于探出了些许,靖安侯的嫡长子确实是天阉,看了无数的名医都无济于事,靖安侯夫妻一直不死心,每隔一段时间便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到嫡长子房中,希望能出现奇迹。但是奇迹没出现,送进去的女子却多数都被折磨死了,靖安侯夫妻知道这事不妥,但也无可奈何,儿子心里的苦总得让他发泄。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年了,靖安侯府的人处理起来也一直很小心谨慎,就是那次出了一点意外,然后被他无意撞见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这是天意了,他和靖安侯府现在是没有任何利益纠缠,但是奈何他和祁宝玉是挚友,而祁宝玉是靖江侯府的人,那就注定他瑞王爷府和靖安侯府只能是敌人不能是朋友了。
妘州歌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相信轩辕凤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王爷如实告知。”
“嗯哼,本王已经将本王知道的秘密告诉了妘小姐,现在妘小姐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本王,本王想知道的事情了?”轩辕凤暖微微侧着头望着妘州歌,唇角轻勾,似笑非笑。
妘州歌注意到了他轻勾唇角的动作,突然想起自己和他重逢以来似乎从来没有见他真正的笑过,所谓的笑不过是假笑,一个勾唇的动作,而且都是同一边的唇角,他这是习惯性呢还是因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妘州歌的目光落在了轩辕凤暖的左脸颊上,盯着他脸上的某一处不放。
奇了怪了,她记得他小时候脸上好像是有酒窝的,就在左边的脸颊上,每次他咧开嘴笑的时候左边脸颊上总会出现一个深深的酒窝,可爱得不得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了他银子,他对她笑了笑,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脸颊上的酒窝,那时候他虽然很瘦,但是酒窝还是很明显的看到了。后来她决定要帮助他照顾他之后,慢慢的将他的身子养好了,养胖了,这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就更明显了。
那时候她还常常逗他,说他是一个男孩子,脸上却长了这么一个明显的酒窝,一笑就显得非常的可爱,以后长大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就算是要做坏人,只要他一笑露出这个酒窝恐怕会没人怕他,连坏人都做不了,还以此诱哄他,让他好好读书识字,以后做个好人,这样就更多人喜欢他了。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认出他就是以前照顾过的弟弟之后好像就没有见过他脸上露出过酒窝……难道这么明显的酒窝还会随着他的年龄增长而消失?
一时冲动之下妘州歌不禁脱口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脸上是有酒窝的,怎么现在没看见了?”
只是一说完她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轩辕凤暖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面色冷峻紧绷,双目锐利的盯着她,眼里满是警惕和防备,见状她不由得有些懊恼了起来。
她亡羊补牢似的呐呐说道:“瑞王爷,那个对不起,刚才我是……想起了一个朋友,将王爷和这位朋友搅浑了……如果冒犯了王爷的话我道歉,请王爷不要计较。”
轩辕凤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听到她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妘小姐似乎一直把本王当傻子一样看待,如果真是这样,那妘小姐告诉本王你那个朋友是谁,让本王看看这人和本王到底是哪里相似了,让妘小姐好好的看着本王突然就想起了他。”
妘州歌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说道:“王爷,我绝对没有想要糊弄王爷的意思,我刚才说的话也是真的,王爷在某些方面真的和我那个朋友很像,所以我才会对王爷不自觉的态度不端正,并非我不怕王爷,而是有时候觉得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那位朋友。”
轩辕凤暖没说话,只是目光有些阴鸷的看着她,妘州歌虽然有些心虚但好歹是历经两世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事打败呢,佯装镇定的一动不动,任由他骇人的森冷目光盯着她不放,甚至还坦然的对视了回去,一眨不眨。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结成了冰,让舜华和杜衡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僵硬了身子呆立着一动不动,就连周南和卫风两人也一瞬间紧绷了起来,立刻变成了备战状态,警惕的注视着站在一旁的韩一。
韩一此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严肃了起来,知道肯定是刚才妘小姐说的话触到了爷不可触碰的底线了。
他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了也只是知道爷以前的事不能说,不能提,否则的话不管是谁爷都是要翻脸不认人的,就连祁世子也不敢轻易提到爷以前的事。刚才妘小姐说的话……
爷脸上有酒窝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不过好像想想也真是从来没有见过爷笑呢,平时笑都是假笑,冷笑,勾着一边唇角的各种冷笑,而且都是右边,以前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这只是一个习惯而已不是吗,但是现在听妘小姐这么一说,难道是因为爷的左脸有酒窝,所以爷从来不笑就是担心自己的酒窝露出来被别人笑?
韩一严肃紧绷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的想象力了,脑海中不禁开始幻想了起来,想象他家英明神武,冷峻迫人的爷忽然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不是只勾起一边嘴角的那种笑,然后,然后左脸颊上出现了一个与他气质完全不符合的深深的酒窝……
韩一猛的打了个寒颤,被自己脑海里想到的情景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就感觉到了一道杀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一看,顿时就僵直了身子,身子一挺,面容严肃,眼观鼻鼻观心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想……韩一默默的自我催眠着。
被韩一这么一搞,轩辕凤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再愤怒了,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脸上有酒窝的事没有人知道,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真正的笑过,知道他有酒窝的人也只有以前的人了,可是她们都不在了,所以妘州歌为什么会知道他脸上有酒窝?
轩辕凤暖目光深沉的盯着妘州歌,眼底的打量之色越发的重了,心思一转便说道:“既然妘小姐这么说那就算了,希望妘小姐以后不要再搞错了,现在妘小姐可以说说本王想知道的事了吗?”
妘州歌见轩辕凤暖竟然没有再揪着刚才的事不放既松了一口气,心里又同时不安了起来,总感觉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刚才说的话太过隐忍怀疑了,虽然后面她已经解释了,看似合理,但是想骗到他应该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妘州歌心里担心了一下立刻就放松了下来,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就算他对她起了怀疑,任由他有通天的本领他也是什么都查不出的,除非他能天马行空的想到自己是姚子暇的重生,但是他会想到吗?就算他想到只怕也不会相信吧?妘州歌有些讽刺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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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不会相信的。
妘州歌看着轩辕凤暖认真的说道:“王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那些习惯和爱好就怀疑我,我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在怀疑什么,但是我真的没有对王爷有什么目的,我喜欢那些也不是因为什么,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喜欢那些东西,王爷要是不相信尽可问问我的婢女,她们伺候在我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对我的喜好再清楚不过了。”
舜华一听忙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王爷,我们小姐从小就喜欢吃那些,从小姐吃的第一顿饭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不是后来因为谁才这样的,奴婢可以拿自己的性命证明!”
杜衡也用力的点头附和,“是的,王爷,确实是这个样子,而且,而且……小姐以前根本就不认识王爷,甚至是那次在宫门才开始打听王爷的事……”
说到这杜衡发觉自己这话似乎有些歧义,急忙解释道:“可是小姐打听的只是王爷的事迹而已,对王爷的私生活小姐真的没有打听过,我们小姐可是大家闺秀,不会去打听男子的私生活的!”
妘州歌有些无力的看了眼杜衡,总感觉她越说越混乱了。
“王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都是事实,我没有说谎,我对王爷的事知道得不多,王爷自己应该也清楚,你的事不是谁想打听就能打听得到的,特别是王爷以前的事,王爷你自己都觉得无法相信,那王爷为何还要自寻烦恼的怀疑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前十多年的生活再简单不过了,最初五年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接下来五年去了昆仑山,三年前才回到了冀州,没多久又来了洛邑进了宫,试问我要如何去打探王爷的私事?”妘州歌平心静气的说道。
“王爷,世间没有太多过于巧合的事,但并不代表就没有,我希望王爷能尽快忘了那次的事,只要王爷客观的去看待这件事,很快王爷就会发现王爷的怀疑是非常可笑的了。”
轩辕凤暖收回了落在妘州歌身上的目光,目光闪烁,良久后才幽幽的道:“是吗?是本王想太多了?”
妘州歌断然的说道:“是,是王爷想太多了。”
轩辕凤暖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黑沉的凤眸里飞快的略过了一道异光,半响才慢腾腾的说道:“或许吧。”
妘州歌听到他这声或许却是神经紧绷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王爷没有事情再问,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出门的时间太长了,府上的人会担心。”
轩辕凤暖也没有为难她,说道:“走吧。”
妘州歌像是获得了宽恕一样的站了起来,飞快的离开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轩辕凤暖和韩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凤暖才突然问道:“韩一,你相信她的话吗?”
韩一想了想说道:“妘小姐的话半真半假吧。”
轩辕凤暖勾了勾唇,眼里暗光流转,闪烁莫名的情绪,轻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是啊,半真半假,这丫头聪明着呢。”
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对他说老实话呢?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谁的耐性好了,他就不相信她以后都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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