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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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表里不一,滔滔不绝
便在东陵清流那一番“我不管,现如今这骡子是我的,你做什么都是欺负人”的无赖言辞后,那大汉的眉头紧紧凑在一处,面上神色更为严峻,却不知为何,东陵清流竟在这能止小儿夜哭的凶脸上瞧出一丝窘迫。
东陵清流笑,他倒是不急,在这边城游走的半年里头,除开给那些个城刺史提了些不打要紧的“意见”,另一个便是这性子养得稳了些,不似从前那般跳脱……害人害己。
想着,东陵清流不知又想起什么来,神色轻轻一暗,又微微垂首将那抹深色掩了下去,复抬首时,还是那副祸国倾城的妖精模样。
那大汉本还在想着此时何解,虽说这骡子不是那小子的,可那小子真拿了人家银钱,他又拿了这骡子,这外乡人岂不是太过可怜。
那大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跟这外乡人说出实情,而当他回神看回那外乡人时,便正好瞧见东陵清流复抬首笑看他的仙子模样,张开的口就这么顿在了原地。
嘿,这事儿整的,那小王八蛋从前骗个外乡来的粗糙汉子便也就罢了,现如今还打起人细皮嫩肉的姑娘家的主意,当真是欠收拾。
这般想着,这大汉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那“姑娘家”越来越虚假的笑靥中出了声儿,“这位小姐,这事儿确实……”
东陵清流在那大汉开口的一瞬间,那面上的笑便裂出了一条缝,一下没给克制住,想也没想便问出了声,“你说什么?”
“这,这事儿……”那大汉被东陵清流这副好似怒中带笑的模样看得又是愣了愣,下意识地便将方才的话又要说一遍。而这才开了个头,忽而想起自己好像什么都还没说呢,那这小姐问的是什么?
这般想着,那大汉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那位“小姐”,只见那“小姐”好似隐隐咬着牙,说出的声儿也有些含糊地道:“上一句。”
“哦哦,这位小……”那大汉得了明示,便愣愣地要开口,而他这话才到一半,便见着这“小姐”身后那丫鬟在这“小姐”身后笑弯了腰,大概是怕自家“小姐”发脾气,是以虽已笑得浑身颤抖,却捂着嘴没让声儿流出来。
是了,这小姐既然穿着男装出来玩耍,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瞧出来的,嘿,瞧俺这张嘴。见此,那大汉这才恍然大悟,忙改口道:“这位小……公子,这事儿确实委屈你了。”
哼,当然委屈,小爷堂堂荣庆王府小王爷,东陵一顶一的男子汉,竟叫人称之为小姐,成何体统。但这些话放在面上,也不过是东陵清流的一声冷哼,并未说出口,他堂堂荣庆王府小王爷,才不与这些庶民计较,掉价。
这般想着,东陵清流听见后台传来那断断续续,压都压不住的低笑声,烦闷地往后轻踢了一脚,这才叫后面那个死丫头收了声,听着像是轻咳了一声,好似端正站好了。
牵头那大汉倒是没注意着这些小动作,只在前一句“委屈”说完后,又接着说道:“也不知你两个和刚刚那小子做成了什么买卖,但这骡子本来也不是那小子的……”
“这又与本公子有何干系,本公子既给了银钱,那这笔买卖便是成了,你说这东西不是他的便不给了,那本公子这银钱岂不是拿去送了西风。”东陵清流在那大汉话才说了两句便又开了口,这里头一条一条的举例滔滔不绝,将那大汉唬的一愣一愣的。
而后头本已收了笑乖巧站着的秀秀,听前头一路没怎么用过自称的东陵清流这时都被气得开始自称“本公子”子,这好不容易憋住的笑一个没注意,又“扑哧”出声。
而这声才出,秀秀一抬头便瞧见前头东陵清流微微侧首投过来的冷眼,便又赶忙封上嘴,端正立好,只是那面上因忍笑忍得有些怪异罢了。
前头的大汉叫东陵清流这一席话说得一时间想不出话来,他细细想了想这“小姐”说的话,觉得她说的全都在理,他若要那回那骡子,就是抢人财物的恶人。
可他们今儿是来取回百姓家被盗走的财物,将那偷儿抓捕归案的,这可如何是好。
那大汉想着想着,面上神情更为严峻了,又是犹豫好好一会儿,声儿里竟透着似商量的意味,道:“这……这骡子是刚刚那小子从主家偷的,您看,不然等俺们将那小子抓回来,再把钱还给您?”
这回东陵清流倒是好好听完了那大汉的话,只这大汉虽说姿态并不凶恶,但这话里头的意味却叫人听得如欺男霸女的恶霸一般。东陵清流虽先前便觉得这大汉形貌不符,而今听他这一席话更觉着怪异。
他从前对抗西岐和狄戎联军之时虽也来过这雷州城,但那时还在战中,街道上平民百姓都不见几个,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人物;而今他来这收为东陵国土的雷州城也是一月有余,这日日在城里头晃悠也没见过这几人。
莫非是他眼拙?说来,这雷州城有片地方,他确实不常去。东陵清流想着,心里头好奇心起,便想探一探这件事,由是,原先本不过是同这大汉玩闹般的纠缠,在这下倒是有些认真地胡闹起来。
“这又是不好,本公子着急赶路,便就看上这匹骡子了如何。”东陵清流这话也不再去计较其中条理,是真真正正地无理取闹起来,后头秀秀见这富家公子哥学起市井无赖来那是有模有样,不禁心中暗暗惊奇。
而前头那大汉听这话,整张脸又皱到了一块,本来也就没什么耐性,被东陵清流这么一磨,好不容易叫人训出来的几分好脾气刹那间烧了个精光,满脸不耐地喊道:“嘿,俺说你这娘们儿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嗯?”又听到先前那令他险些暴走的字眼后,东陵清流的面上是一丝温和也再不见,虽还笑着,却只叫人觉得冷。
而那大汉本就迟钝,自然无所察觉,只说着,“反正今儿这骡子俺要带走,你还要追回你那银子么就去衙门,刺史府。”
说完,那大汉径直扯过那骡子的马嚼子就要离开。而东陵清流被那两声“小姐”“娘们”喊得火气直升,用他那荣庆王府小王爷的帽子都压不住,虽说是他无理取闹在先,但你这匹夫喊小爷“娘们”就是在找打了。
这般想着,东陵清流原先便放在马嚼子上头的手便暗暗使了巧劲,在那大汉以为轻轻松松便能将骡子拉走,看也不看扭头边走时,竟被那马嚼子带得往后跌了一步。
那大汉觉着莫名,就回头看来,那一眼就瞧见了东陵清流放在另一侧马嚼子上的小白手,一下便就烦躁了,一面喊着“你这娘们别不识好歹”,一面就伸手去,要推开东陵清流搭在马嚼自上的手。
而这大汉又到底是有顾虑这东陵清流是个“姑娘家”,虽动了手却没敢下重。
可东陵清流却不一样了,他这可是被同一人喊第三回“娘们”了,这心中有气,下手也没管个轻重,只想叫着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庶民好好知道知道,他眼中的“娘们”到底是不是个娘们。
便是这一句话的空挡,只见东陵清流一下捏住了那大汉伸过来的大粗手,稍稍使了个巧便将那人手腕翻了过去,又捏着人手腕子将人打了个圈,重重推了出去。
那大汉手腕被捏,疼得“嗷嗷”直叫,下意识便送了抓了马嚼子的手,后被东陵清流推的那一下更是措手不及,往前跌了两步,没注意便摔倒在地,扑得地上黄烟四起,模样好不狼狈。
“好!”在东陵清流后头的秀秀也不清楚从方才开始两人“小姐”来“娘们”去的,怎么就到现在打起来了,但东陵清流胜了就表明他们能走了,左右都能走了,这方才发生了何事又有什么要紧呢。
秀秀不明所以地在后头拍手叫好,倒是心细如东陵清流,注意到了那大汉倒下扑起的黄烟里头,似有人影涌动。是以,他虽仍旧立在原处,却是警惕了起来,脸面上神情都稍显严肃不少。
东陵清流这处稍稍静了一会儿,而前头那一小片飞扬的黄烟也在这一片刻的寂静中慢慢沉落了下来,便在这黄烟慢慢下落的过程中,那黄烟里头的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人影的身份以及数目越过东陵清流的想象,叫他不禁暗暗吃惊,更是微微困惑。东陵清流见到此景都亦是如此,那后头的秀秀见到此景更是呆楞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看着那头已不见黄烟而清晰起来的街头百姓们,还有两三个汉子小孩儿将先前那摔在地上的大汉小心扶起,各个都满面愤然地怒视着他们俩,便稍稍有些慌张地咽了咽口水。
问道:“我方才好像就喊了句‘好’,他们……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