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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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名字,抛到脑后
“好在比骡子便宜,算了吧。”秀秀很是大度地宽慰着一旁面色不大好的东陵清流,还说道:“就当是听了一场书嘛。”
“我要他说书了么?”听到这儿东陵清流就更来气,好好地说个人话能怎么他的,他们这俩外乡人本就才在这一片里头出了名,他再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嚎得这样响亮,是想招呼谁呢!
东陵清流想着想着,这火气便压不住了,赶忙又转念想这两百文在他荣庆王府小王爷眼里那都不是事儿,两百文买了个消息,可喜可贺。
东陵清流便就这般暗自恭喜了自己十几回,这才将那说书先生的事儿抛到脑后,正巧听着一旁的秀秀问他,“这匹骡子没了还要去找下一匹吗?”
而秀秀这话问完也不用他回答,自顾自地就答上了,“骡子在这儿本就不多,下一匹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欸,要不就买个便宜点的马得了,方才两百文都花了,也不差这七八十的。”秀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这主意妙极,竟还抬手拍了拍一旁的东陵清流,朝他挑挑眉。
东陵清流被他拍得施舍他一个眼神,听着那话失笑道:“你倒想得美,那两百文和八十两能比么,笑话。”
秀秀闻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只问道:“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东陵清流轻轻重复了声秀秀的问话,想了想后,说了句话,好似是答了秀秀,说的却又不是同一件事。
只听东陵清流说道:“之后嘛……我们收了人黑皮小哥的骡子,自然要将银钱给他送过去。”
秀秀听这话却是愣住了,呆呆地问他,“不是说骡子不是那个小子的吗?”
“欸,不对。”说着秀秀又愣了愣,接着道:“那骡子也没在我们手里啊,你去送哪门子银钱,而且你知道人住哪儿么……唉,那谁!”
秀秀叫东陵清流这一句全是毛病的话说得脑子一团浆糊,连脚步都慢了下来,在抬头时却见前头的东陵清流早已走远,想叫人等他一等时才发现这都两个多月了,自己居然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欸,说来你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秀秀跟上东陵清流,瞧他一眼,状似随意道。而一旁的东陵清流闻言也没回头,也随意道:“嗯?我同你说过么。”
“没有。”秀秀闻声老实回答道,而后便听东陵清流又问,“那你是从哪儿忘的?”
秀秀听这话忽觉自己叫人给耍了,一下就走快的几步越到东陵清流前头,转过身对着他倒着走,面上很是不满道:“那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也没问。”东陵清流闻言还是笑,逗她,又道:“再说,为何我便知道你叫秀秀,你却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秀秀愤懑,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为何知道自己叫秀秀,还不是因为当初在齐云道上初次见面时,他喊完一声“打劫”,这家伙和他当时那头骡子不过往旁上让开一步,半点不带怕的,连这人面上那抹惊讶都虚假得很。
而后,这人便就那般虚假地惊讶着,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秀秀。”
“吃过午膳了么。”
“还没。”
“前头几步便是云城了,要同我一起去么?”
“好。”
秀秀回忆起当时自己也就喊过一个“打劫”还算有些气势,稍后的答话全都老实得丢人现眼,便不禁羞愧得捂住了脸走回东陵清流边儿上好好走路。
而那时的东陵清流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云城,还真就只是一起去的云城,要不是他后来拼死拼活地缠着他,怕是当天便被饿死在云城里头!
想到这儿的秀秀一下撒开捂着脸的手,扭头愤愤地看着东陵清流,怒道:“所以你到底叫什么!”
“荣三水。”东陵清流应声回答道。而许是没料到就这般轻易地得到了回答,秀秀有些不大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什么?”
“嗯,就你方才听到的。”东陵清流没再说一遍,只这么跟秀秀打着马虎眼。而秀秀也算是信了方才东陵清流真的回他的话了,可是这三个字……
“荣三水……”
他怎么听着就这么不信呢。便这般想着,秀秀也问出了声,道:“这名字别是你瞎编的吧,你一个富家公子,荣三水,这名字听着这么……”
“这么难听?”东陵清流接着秀秀的话,把他没想出来的那个词给说了出来。而秀秀在一旁听到这话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呵。”东陵清流轻笑一声,心里头想着“这本就是瞎编的”,面上却仍旧是那般风淡云清,还一本正经地说道:“三水是字,我出生时那寺庙里的主持说我命格缺水,是以我父母自我出生起,便给我起了这样个字。”
“哦”秀秀状似听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何不叫水水,亦或是淼淼呢。”
我随口一扯,让你给当真了。东陵清流还是笑,并不回答他,只看了看牵头,道:“到了。”
秀秀闻言抬头看去,便见前头有一高门大户,其上漆黑的牌匾里漆金的三个大字——刺史府。
东陵清流看着那三个烫金的大字,想起了自己为何没注意到那几个大汉的缘由。
他半年前决心要来着风雨云黎雷州五城时,虽说着是游玩散心,但却也有着视察之意。而这视察一是为了看西岐那处可有动什么歪心思;二则是想瞧瞧这别人送来的东西好不好使。
是以,虽说这五城的官员应都不认识他,他入城时为不惊动官府的人,便鲜少走各个刺史府边儿上。
除开那次见那城刺史被那西岐师爷耍得团团转,实在看不下去出手了一次,旁的时候便连刺史府的门口守卫都不曾见过一面。
再者,东陵清流坚信真相必定在坊间,便一直待在平民百姓之地,没想这回的平民百姓竟跟官家有这样深的渊源。
“不是说去找那个黑皮小子么,来刺史府做什么?”秀秀不解的问道,东陵清流闻言回他道:“这不是不知道那黑皮小子住哪儿,特来问问么。”
“这……还能直接来刺史府问的啊?”秀秀颇有些惊讶地问道,而东陵清流一边上前一边随意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刺史府门前两守卫满面肃然地目视前方,那声儿里没有一丝起伏地说道。
而秀秀见此,便在后头泼着冷水,道:“看吧,给人拦下了。”
东陵清流被拦下了倒是不恼,也并不理会后头秀秀的话,只对着那两守卫笑道:“今儿治安卫的大哥出街时落下了东西,我便想给他送回来。”
那两守卫闻言往东陵清流手里头看一眼,却见他手正背在身后,倒也没说什么,只其中一人道:“你来迟了,他们放衙了。”
“原是这般。”东陵清流面上有些遗憾地笑了笑,静了一会儿后又抬头问道:“那两位小哥可知道治安卫的几位放衙了都去哪儿消遣呀。”
那两守卫先是看他一眼,两人又想看一眼,面上神情瞧着都放松不少,而后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其中一人道:“你寻的是哪位?”
“这……当时几位大哥走得急,也没问上名字。”东陵清流又是笑笑,而后又见那两守卫相视一眼,互相问了两句,而后还是先前那人回道:“若不是立刻归家,应会聚在城南的那家酒家,你们可以去那瞧瞧。”
“欸,谢过两位小哥。”东陵清流又笑着谢过那两守卫,而后转身拿过秀秀手上提着的,午时买的,本欲做行路干粮用的饼子,交与那两守卫,道:“这,也不知两位小哥这时喝得了酒否,便带了几张烧饼,权谢过二位告知。”
“这,这如何使得,不过举手之劳。”
“是啊,不必了,你看你妹子后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两守卫笑着推拒了一番,东陵清流闻言顺着回头看向后头的秀秀,真见他直直地盯着那手里头的油纸包,见他看来,还瞪大眼朝他看了过来。
可惜秀秀看过来之时,正正见着东陵清流正面带假笑地瞪他,便忙收回目光,垂首站好。东陵清流见此,这才又回过身来,将那一提的饼子推给那两守卫,笑道:“她嘴馋我稍后再买就是,这就先给二位做个谢礼吧。”
那两守卫见是在推拒不了,便一面道着谢一面收下了。待那二人收下,东陵清流又于那二人寒暄一番后,这才带着秀秀转身离这刺史府远去了。
离了刺史府往城南走去时,是走了有一段路了,而这一段路上向来聒噪的秀秀竟没说一个字,便是连头也没抬起过。东陵清流觉察他情绪低落,却又想那不过一提子的烧饼,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吧。
随这般想着,东陵清流还是好心问了一句,“怎的,不过几个饼子,跟要了你命似的。”
谁料秀秀听了这话抬起头来,哭丧着一张脸,道:“马买不起,骡子也没买到,现在便连干粮都送了人,今儿还走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