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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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归京,西岐宫乱
“再说,你们队里这马匹都是按人头分的,匀一匹到我们这儿,你们的人怎么办?”东陵清流说着,似是想到什么,还笑了笑,指着后头的那群小伙儿道:“难不成让这些大小伙儿的坐一匹马么?”
东陵清流本也说着打趣的话,倒是叫某个人听进了耳去。便见本还一边站着看笑话的沐景凌忽然往这处走了一步,而后神色严肃道:“这位荣兄弟说的是,众生皆平等,怎能因为这是匹骡子便将其遗弃荒漠。”
柳之敬看着沐景凌一脸严肃地走进,还当是其发现了什么重要之事,也正准备细听之时,却听这看似一本正经的家伙嘴里,吐出这么些玩意儿,当即便给听得懵了。
而沐景凌瞥一眼柳之敬这难得不大清醒的模样,忍下心中那阵想要捏一捏他的悸动,仍旧一本正经地跟着东陵清流胡说八道。
“虽说这骡子丢不得,但它这样子看着也着实载不了人,这马,还是要分荣兄弟一匹的。”沐景凌皱着眉头,好似在思考如何分配这坐骑,那一脸正色的模样,看得那边的东陵清流都差点信了。
没过一会儿,沐景凌便又开口道:“既然荣兄弟你我有缘,这马也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那边那匹白色的。”
沐景凌方豪气地一指那头原先站在柳之敬身旁的白马,这抬起的手就被边儿上站着的柳之敬一把扯下,还附带其瞪眼一枚。
眼见着柳之敬就要开口,沐景凌忙勾着人脖颈将其捂在怀中,笑着说道:“那是我东陵名种‘白义’,整个东陵也没几匹,便先载荣兄弟到前边的城镇吧。”
东陵清流看着面前那清瘦的柳之敬被沐景凌那一胳膊,使得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还努力挣扎着,好不可怜的模样。这幅景象看在旁人眼里,活活就是个地痞流氓欺负良家少妇的恶劣之景,偏这地痞身上着甲还长得可以。
东陵清流见此景挑了挑眉,沐景凌这才放开了手里头的柳之敬,而柳之敬方被人方开,便赶忙打理自己略微凌乱了的发髻,还向上瞪了沐景凌一眼,那满脸的绯红也不知是给闷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东陵清流看向那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一般像是这种名驹都有自己的脾气,一旦认主,一般不会给寻常人骑乘。
不过这一匹吗……他认得。东陵清流想着轻笑一声,便向着那白义走去。
东陵名种白义本就不多,唯有的那几匹还都养在皇家的马场里,而皇家马场里的马,自从他东陵清流出生后,哪一匹在被皇帝送人前,没遭受过他的欺凌。
这一匹自然也是。回忆着自己过往在那皇家马场里头作天作地的景象,东陵清流来到了那匹白义身边,而后伸手摸了摸其雪白的鬃毛。
结果……自然是得到了那名驹一声狠狠的鼻响。
再往后,沐景凌好说歹说地劝完了柳之敬,柳之敬再去劝那匹白义。几经周折后,便是沐景凌带着柳之敬,东陵清流带着秀秀,而周棣骑着自己的马,顺便拉着那匹骡子,终于上了路。
这一路上,也不知那骡子可是察觉到这些人有想将它抛下的念头,竟半点没耍它那大爷脾气,还跑得和周棣那匹马一般快。
至于周棣那匹马,也不知可是被那骡子给气着了,竟也一路奔得飞快,要不是因为边上这群不是名驹便是战马的,这匹马早就超过众人,要飞上天去了。
见前头已经能看见城门,两边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众人这才勒马慢了下来。
而看到前头那两人共乘一匹的东陵清流,一时间忘了还未给跟在他后头那个荣庆王府暗卫,一个关于他睡不好的解释,没注意就回头看了眼那跟在周棣马旁的骡子。
那骡子还没注意到东陵清流对它投来的这钦佩的眼神,东陵清流就已经被后头周棣那黑脸给吓得回过头去,一面还笑笑,当自个儿从来就没动过似的。
终于到达雷州城往东陵皇城的下一个城镇后,东陵清流让周棣找个钱庄子拿些钱,在找个地方买匹马,顺便将那骡子给卖了。
秀秀一听说要卖骡子,便愣愣地看了东陵清流一眼,见边儿上东陵清流狠了心不看向她,这才面带不舍地看向那即将分离的骡子。
而那骡子也好似察觉到什么,被周棣扯走时,还看着秀秀,发出一阵阵悲惨的叫声。东陵清流见状,一把薅过秀秀的脑袋,让其再看不见那头骡子,同时示意一眼周棣。
周棣得令,便将腰间挂着的弯刀伸到了那骡子眼前,唰一下挑出了一段刀刃,那骡子被眼前的白光一晃,瞬间安静了,还老老实实,很是自觉地走在了周棣前头,那一脸厌世的神情,叫不认识的还真当是什么高贵的品种。
周棣牵了马回来后,那匹白义自然是归还柳之敬,而秀秀不会骑马,便还是东陵清流带着。便这般,几人又踏上了快马回皇城之路。
而那和几人相背,坐落在遥远西北方的西岐之国,其都城“京都”内一个被高墙围起的房屋群中,有那么一座偏远又精致的宫殿。
其宫内无宫人,其殿外也无守卫,看着像是荒废了许久,却又不知被什么人打扫得很是干净。
“吱呀”沉重的殿门打开了一条能过一人的缝隙,随后一片深绿色的衣摆中露出一只鹿皮锦靴来,待那两只锦靴都踏入店内后,那开了一条缝的殿门,便又缓缓合上了。
那双锦靴不急不缓地往殿中走去,走了有一会儿,便又被一道木门挡了去路。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推开那道木门,木门开启所带的风扬起了里头挂满的红纱,而在那红纱的尽头,似是有什么东西叫这开门声惊到,不安得动了动。
屋内不知点了什么香,总有种糜费的气息,那香应是点得极重,屋中一派烟雾缭绕的模样,外头正午的光透进来,恍如仙境一般。
那双修长的手拨开重重红纱,慢慢走到了红纱尽头的床榻边上,那床榻之上,躺着一个美人。
美人正酣睡,身上未着一缕,那让阳光一丝一缕勾勒出的曼妙躯体,无不叫所见之人为之疯狂。
美人好似睡得不大安稳,便是睡在如此惬意舒适的地方,那眉间的川字也不见丝毫消退。来者站在床榻边上看着这床榻上的美人看了许久,当看到美人眉间那抹忧愁之时,便轻轻伸手,似是想要抚平那道褶皱。
可惜这人的手才刚靠近美人的脸庞,只见美人睫毛微颤,忽然睁眼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只手,吓得快速往后退去,还一面惊叫道:“你又要做什么!”
随着美人的这一大动作,房内顿时响起一片“哐哐”之声,再一细看,便见美人的四肢都被婴孩小臂粗的锁链扣着,看那长短,约莫也只能在这床榻上活动而已。
来者见美人退去,弯到一半的身子顿了顿,而后直起身来,就这般直直地盯着美人一丝不挂的躯体。而美人被他这般瞧着,这才想起来自己未着一物,便赶忙抱成一团。
看着她这般自欺欺人的举动,来者很是不屑地嗤笑一声。这声分明带着羞辱的嗤笑听在美人耳中很是刺耳,但以她如今的模样,只能忍气吞声。
见美人只蜷在一处并不出声,来者像是觉得没劲,想着找个什么乐子,便道:“灵儿是个下贱的宫女偷偷藏了龙种,这才被生了下来。”
“若不是皇后娘娘心善,灵儿一生下来,怕是就要被溺死了。”那人说到,看着前头缩在床榻上的美人双肩不停的发抖,只觉得心里头畅快,便接着道:“灵儿如今还觉着自己是个公主吗?”
“你不过是皇后娘娘养的一个玩物,玩物吗……就该有玩物的样子,主子叫你做什么,你听话便是。”那人的嗓音颇为阴冷,一面说着还一面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翠绿扳指。上头用金线缠了一些纹路,像是象征什么身份之物。
“呸。”塌上美人听到这话,恶狠狠地朝着前头啐了一口,不过离得远,便连那人的衣袍都没碰着。
那人看着这丫头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竟还有这一身的倔脾气,便又是嗤笑一声。谁知那丫头听到他这声嗤笑,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而后狠狠笑道:“如今白日里头都敢来了,怎么,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懦夫么?”
来者闻言愣了愣,而后面上忽而狰狞起来,他慢慢向着床边走近,一面还狰狞地笑道:“这些日子,叫你这死丫头过得舒坦了?”
西子灵见到那人靠近,这才后悔方才那一时的逞口舌之快,慌忙向着床脚躲去,不过她这还没爬出去几步,就被人扯住长发狠狠地拽了回来,看着那人神情狰狞地压在自己身上,惶恐地惊叫着。
“畜生!你不得好死!”
那个人进房的时候没注意将屋门开着了,屋里的惊叫声从开着的门传到了殿中,正巧被站在殿外一个宫人听了些去。
那宫人听到里头的动静,好似猜到了什么,赶忙向着这处宫殿外走去,一面想着:他跟着人一路到了这里,没想到竟发现如此惊天丑闻,他得赶紧传信军师。
这宫人急急往外头走去,没想到竟在一个拐角处撞倒了人,他急忙起身看去,看清是谁后,忙行礼道:“无言大人安好。”
无言笑着扶了他一下,让他不必多礼,而后问道:“这么急着是去哪儿啊?”
这个宫人急着想将信送出去,一时间竟忘了这位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仍旧装作平时的模样,行礼道:“奴才方才在这宫里的草丛里,好似瞧见条蛇,怕它伤人,便想将其抓起来。”
“哦?那你倒是有心。”无言笑,又看了看那宫人两手空空,便问,“那蛇呢?”
“这……”这宫人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顿了会儿答道:“应是奴才看花了眼,这皇宫里头,哪来的什么蛇……”
这宫人话还未完,便被身前人伸出的手给扭断了脖子,摊在了地上。无言看着地上这连笑都还未收起来的尸体,轻轻笑道:“那里没有,你眼前的不就是吗,还是条毒蛇。”
说完,无言又心情颇为愉悦地笑了开来,抬头看向了宫殿那处,听着里头隐隐传出来的声响,神色一下阴冷下来,似是喃喃自语道:“别坏了我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