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和萨沙告别，天马就晃晃悠悠地飞走了——舞空术是孙悟凡教给他的。同时学到舞空术的还有时不时过来凑热闹的童虎，至于童虎又把舞空术教给谁，孙悟凡就不知道了。

“天马......”

看着天马的背影，萨沙双手放在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担心他吗？”

“！？”

一个强大又神秘的小宇宙！？

萨沙一回头，就看到孙悟凡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是......”

“哼哼，露出马脚了啊，雅典娜。你在一瞬间的动摇，小宇宙的波动，可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啊——萨沙？不对呢，跟只是占据别人肉体的哈迪斯不一样，你是灵魂转世，这具肉体之下就是你雅典娜的灵魂，不存在别的人格。每一次都装出一副涉世未深、实力不足的样子，然后一次两次的玩着圣战这个游戏，这样子很好玩吗？大名鼎鼎的智慧女神，同时也是一出生就被神王宙斯忌惮的战争女神，如果拿出全力配合曾经将冥王打怕的天马座的话，圣战早就已经结束了吧？不要告诉我，每一次圣战都是你赢，这仅仅是巧合啊？”

孙悟凡有理由相信，从神话时代就开始到现在不知道多少届的圣战每一次都是雅典娜赢，其中固然有智慧女神的智慧在内，但没有足够碾压的实力可做不到这样。

萨沙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稚嫩的脸庞上闪烁着智慧的目光。

“我只是，想要默默地守护人类而已，外神......不，外星球的人类。”

“哦哦，不愧是智慧女神啊，看得可真够清楚的！”

不是称呼他为外神，而是外星人，这一点也足以证明雅典娜是一个能正确认识自己的人了，这一点也无愧智慧女神之名了。像是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之流的，仅仅是因为他的力量强大，为了不让自己逼格下降，就将他称为同样的神——外来的神明。

毕竟如果将实力强大的孙悟凡看成是人类的话，那么实力不相上下甚至更弱的地球神明又是什么呢？这一点，那些神明单单是思考一下就够他们抓狂的了吧？

“那么，你玩的这个圣战游戏，仅仅是为了守护人类吗？”

“没错，人类还很脆弱，不在一旁守护的话他们早已被诸神毁灭。诚然你所说，自神话时代以来，我不是没有机会杀死哈迪斯，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无论是我还是人类，都无法承受诸神的怒火！”

“你是说，如果杀死神的话会让那群神发作吗？也对，好像你们诸神打败对方都只是封印而已。尤其是你站在人类这边，无论是你动手杀死神还是由人类动手，这都会让诸神震怒呢。所以你才会一直陪哈迪斯玩这种游戏，一方面给诸神一个乐子，同时也占据大地这一战场不让诸神插手，然后等待人类崛起的机会。不过作为一个神，究竟是什么让你站在人类这边呢？”

“......是文明！人类可以创造璀璨的文明，而这正是诸神所没有也做不到的事情！！！”

萨沙——雅典娜说得很认真，同时也是一脸真诚。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孙悟凡是信了。

在神话传说中，雅典娜即是智慧女神和战争女神，同时也是农业与园艺的保护神，甚至传授纺织、绘画、雕刻、陶艺、畜牧等技艺给人类，还是司职法律与秩序的女神，创立了人类的第一座法庭。

有这些传说在身，说她在乎人类创造的文明也不奇怪了，甚至人类还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呢，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而且在这个世界，也确实是她一直在守护着人类，不然什么海王、冥王整天叫嚣着毁灭人类，人类凭什么抵挡？

啪啪啪！

孙悟凡鼓起掌来，笑着说道：“不错，说得不错。本来我来到这里，就该把这里的一切都毁灭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就让这颗星球继续发展吧，我很期待他们能发展出什么样的璀璨文明。但是，诸神看来是一个阻碍的样子，要不要我来帮你？如果他们识趣也就罢了，如果实在是愚昧不堪，那我也就只能把他们全灭了！”

孙悟凡根本就没有等雅典娜回应，就自作主张地插手了。雅典娜似乎也早就猜到了，也默默地没有回应，只不过在她心里有一种疑惑。

回到两人的小窝，孙悟凡发现龙傲天正在收拾行李。

“喂，你在做什么呢？”

“衣服啊！这一次出去不知道要多久，当然要准备换洗的衣服啊！”

“你以为是去郊游啊，还换洗的衣服！好歹也是圣斗士了，就算脏了，你往河里一跳不就行了！？”

“所以我才要带衣服去啊！不然我底下什么都不穿，就一套圣衣啊！？”

“所以，你的小宇宙是干什么用的？用你的小宇宙弄干一件衣服，要多少秒啊？”

“啊......”

龙傲天的动作停住了，他完全是忘了，平常都说小宇宙怎么怎么燃烧的，要像武侠小说里面的那样用内力烘干一件衣服根本就不费事啊！

“难怪！我说其他圣斗士出去怎么就只背着一个圣衣箱子！！”

“别闹了好不好，人家出去是去拼命的，哪里像你这样还考虑换洗衣服啊！”孙悟凡没好气地说道。

“哎......这不是因为你在这边么。有你在，我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危险嘛！”

“没有危险？”孙悟凡怪异地看着他。

“是啊......”龙傲天同样怪异地看着孙悟凡：“等等！该不会你这次不陪我一起去啊！！？”

“废话，这一次是教皇吩咐两位黄金带几个圣斗士去执行任务，我连圣斗士都不是，根本就没我的事啊！”

“不要啊~~~~”龙傲天立刻就扑了过来：“大腿！你不跟着我一起走的话，我岂不是去送死吗！！？看在同乡的面子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喂，你够了，放手！这么怂，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名字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就一个普通的青铜圣斗士的水平，碰到一个冥斗士我都得挂啊！”

吵闹了一会之后，孙悟凡怎么也不肯松嘴，龙傲天也只能放弃了。别看他怂，也不是不努力。不然，就算有外挂在身和孙悟凡的指导，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成为圣斗士啊。

虽然说孙悟凡不打算跟着去，但他也不可能退缩——还有系统给的任务呢！！

“对了，刚才希绪弗斯来了，不过你不在！”

“希绪弗斯啊，说起来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拜他为师学习第七感的吧。”

“是啊，不过好像到后来都是你来教了，我都很少去请教他。不过你也开挂开得太过分了，明明一开始你也有听过他的课，结果现在早就不知道多少感了！”

“哼，早在拉达曼迪斯那时我就学会了，只是一些理论还是得听一下他们的研究才行。”

言下之意，他根本就没必要去听希绪弗斯讲课的。

“不过你这家伙最终还是拿了天龙座圣衣，用的到底是哪一家的招式啊？”孙悟凡取笑道。

“希绪弗斯的啊，又不是穿了这套圣衣就只能用这套招式。不过我能感觉得到，天龙座圣衣里面似乎有灵魂，隐藏着属于天龙座的招式。好好领悟一下的话，也是可以使用庐山流的！”

“集合两家之长啊，了不起！”

“别闹了......圣斗士又不是看招式多寡的！”

圣斗士要看强弱，还得靠小宇宙的发挥，不然有什么招式都没用。

“对了，你今晚去哪里了？”

龙傲天很好奇，这个世界现在没什么娱乐，孙悟凡晚上一向不出去的。

孙悟凡没有隐瞒，反而是详细说了一遍。

我......靠！

龙傲天张大嘴巴：“你居然就这样去找雅典娜啊，你又怎么确定萨沙是装嫩的呢？”

“我不知道啊，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罢了。况且，我是不相信雅典娜就是凭这些配置打赢每一场圣战的！每一场都赢耶，不是把所有的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怎么能做得到！？她和哈迪斯的实力差距可没有大到那种程度！”

龙傲天想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要是每一次圣战都重置一次记忆，甚至交给别的人格处理，要怎么才能保证每一次的胜利啊。冥王那边不仅人更多，还有死神、睡神在，雅典娜要是在前期不管事的话，后期还不得崩盘啊。肯定是在暗中操纵一切，随时能拿出真正实力，才能保证每一场胜利啊。

“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是符合智慧女神的名号呢，不过真是那样的话，直接摊牌不怕她忽悠你啊？你有那么聪明吗？”

“哈，我怕她忽悠吗？不管是怎样，都不可能脱离我的掌控的！更重要的是，我要在她面前把我的逼格体现出去，你懂吗？”

“......我不懂。”

他才是青铜圣斗士啊，孙悟凡这种级别离他不知道有多远。不过他也是懂的，那种级别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过你真不打算跟我一起去啊？这一次是去调查冥王行踪耶，你确定我没事？我现在也是穿越者救助协会的一员了耶！”

“是啊，所以我才要锻炼你的能力啊。不然，你以后怎么去救助别人？”

“我@%￥#%”

早知道，我就不加入了，什么特不做，乖乖享受被保护的待遇！！！

“唉，要去拼命啊，真是不爽呢。”

“废话，要拼命的东西一般人不会觉得爽的。不过你都穿越了，还有系统加身，努力变强没有坏事。”

“我知道啊，所以我都有在努力修行，就算有危险我也得去。不过有你在身边，总有种泄气的感觉......”

“那，我现在就回去？”

“别啊！？至少留在这边让我安心一下，我是那种安心了才能百分百发挥的那种类型啊！！！”

孙悟凡点点头，龙傲天确实是这样的性格。有些人会在逆境中成长，越是逆流而上就越会进步，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龙傲天虽然叫龙傲天，但他可不是那种“龙傲天”。只有在相对安稳的条件下，他才能发挥自己的潜力，这就是心无旁骛才能专心致志。

不过也不能让他太安稳，所以才让放他一个人去历练。或许他体内的系统就是配合着他才进化成这样的，先是给他颁布相对安稳的修炼任务，取得圣斗士之后再发布历练任务。同样是系统流的，刘斩仙就没有什么任务。

“这段时间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什么事情！？”龙傲天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很好奇。

“外神！”

外神？哦......

龙傲天还记得，死神塔纳托斯和睡神修普诺斯是这样称呼孙悟凡的。一见面就能说出这个词，想必之前也曾经有过的吧，从外星来的人或者神。虽然在茫茫宇宙中这不奇怪，但也确实是会让人好奇呢。

“不过是外星人而已，你也没必要这么好奇吧？”

“不，这段日子我也一直在调查，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口中的外神不仅仅是这个宇宙别的星球上的人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难道！？是和我们一样的穿越者！？不是这个宇宙的！？”

“有可能，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些痕迹不知道还在不在。不过就算是问雅典娜，恐怕她也不清楚外星人和宇宙外的穿越者的区别，还不如我自己去调查呢。正好，最近搜寻到了一些线索，我要去找一找。”

“在哪里？是什么线索！？”

“那么好奇做什么？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啊？还是做好准备，应付这次的任务吧。不要想着自己知道剧情，剧情会不会跟你知道的一样，还是未知数呢。”

“我知道的！像个老妈子一样，这么啰嗦？我还要做什么准备啊？送死的准备吗？现在又不可能再去修行了！战斗的准备，我早已在心里模拟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