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小时之后，简单的庆功会结束了，正义大厅又陷入了夜晚的寂静。

这座白色的建筑物因为采用的仙女座的特殊石材，这让它在夜晚也能发出明亮的白光，所以从来不用担心有人会迷路。

睡魔和大猫没有参加人类的聚会，因为携带着《命运之书》这种东西, 从猫猫地球返回地球0那时，他们就直接回梦之国了，大概是无尽家族要开会。

毁灭军团都会很快得到丧钟许诺给他们的东西，但短时间的并肩作战，肯定也达不到来正义大厅做客的程度，所以一回来就基本上是各回各家。

留在欧米伽宇宙的布莱尼亚克和至尊小超人他们会对付剩下的天启星残兵, 大规模战场上也用不到毁灭军团这么几个人了。

戴安娜带着格蕾尔的脑袋返回了天堂岛，看来今晚是没法陪苏明了；波波叫唤腰疼, 回了自己的酒吧去休息, 阿尔贝拉则是去路西法的夜总会蹭酒喝。

开了眼界的杰西快客也在聚会之后返回了自己的世界，今天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很多。

其一就是正义化身根本没什么用，其二则是果然丧钟对人最好。

任务结束，正义联盟该值班的值班，该回家的回家，一切又恢复了日常状态。

“盯......”

走出正义大厅前门的丧钟，只感觉自己被幽怨的目光盯着，这种视线的来源是小闪，在事情结束之后，副官当然把他从死侍的婚宴流水席那边弄了回来。

见到丧钟看他，他用死鱼一样的表情抱怨说：“为什么你会把未来的逆闪电弄来啊？我平时已经够忙了。”

“就算我不这么做，他自己也会回来的，那里的监狱可关不住他。”苏明勾住巴里的脖子，在皎洁的月色中, 一起走下那洁白的门前石阶：“你甩不掉他的, 不过, 我觉得斯旺博士还是挺喜欢你的。”

小闪叹了口气, 也知道丧钟说的就是事实, 而且一旁蝙蝠侠就静静地跟着不说话，显然也支持这种说法。

“只是...只是，唉，他绝对是你们能见过最疯狂的私生饭了，真要命啊，不行，想到逆闪电可能正在中城游荡，我今晚根本睡不着觉，我这就去抓他。不过还是谢谢你，斯莱德，你又一次救下了我们的世界。”

“呵呵，不用谢，我又不是免费帮忙，只是大家各取所需。”苏明拍拍巴里的屁股，示意他自己玩去：“那么你就忙去吧，好好和逆闪电玩，高兴一点。”

闪电侠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在金色电光中一闪消失。

他一走, 蝙蝠侠就靠近过来了，整個人都缩在黑色斗篷下，开口时就像是咽喉癌患者的嗓子里卡了口老痰：

“跟我去蝙蝠洞，我们需要谈谈。”

“和我有什么好谈的？你看啊，荣恩都去安慰整场战斗中根本没有存在感的绿灯侠约翰了，你不用去关心一下正义联盟成员的心理健康问题吗？别忘了，那位可是黑人啊。”

说着，丧钟还眨眨眼，露出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来。

代班哈尔的绿灯侠约翰，一直跟着第一队行动，但一路上基本光打酱油了，尤其是塞叔也被调动到一队那边后，他似乎又陷入了不可见光带来的懊恼和悔恨之中。

“不用，你知道我要和你谈什么。”蝙蝠侠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认可的正联成员只有哈尔，其他绿灯侠代班？那是超人和戴安娜都同意了，他才做了些妥协，否则的话，那些人连会议室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在圆桌旁有座位了。

还有丧钟拿种族问题讲冷笑话也没用，因为蝙蝠的眼里没有白人和黑人的区别，只有疯子和潜在的疯子这两种人。

“不愧是蝙蝠侠啊，呵呵。”苏明笑了，他叼了一根烟点上，摸了摸肩膀上帮忙点火的小豆芽：“在打败达克赛德后，我专门还带着人到处参观游览，闲聊吃饭，就连卢瑟都被我糊弄过去了，却还是瞒不过你。”

“.......”蝙蝠侠不说话，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见此，苏明也不绕弯子，他点点头：

“没错，就像是猜的一样，反生命方程已经在我手里了，不过我不会用它来控制人类，放心吧。”

丧钟这么说，换了别人可能会放心，唯独蝙蝠侠不会，他像是黑云一样逼近，两人的胸甲都顶在了一起，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无法保证。”

“你爱信不信，而且我给出保证的原因不是你，而是哈莉，她喜欢看到人们展现出种种心理疾病，暴露出有趣的个性，可是反生命方程控制的人失去了自我意志，那就不好玩了，为了让她开心，我不会用反生命方程。”

苏明轻松地拍拍蝙蝠胸口，还蘸了点绞杀的口水，帮他擦擦那蝙蝠标志。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发拖着白烟的火箭弹就飞了过来，集中注意力的话，可以看到那飞行中的弹头上还画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笑脸图案。

黑暗成性的蝙蝠倒也干脆，不管刚才还在摊牌有多尴尬，直接躲到了丧钟身后把他当掩体。

说时迟那时快，火箭弹命中的台阶下的地面，炸出了一大片的各色彩带，就像是在为凯旋归来的某人送上礼物。

黑暗中的远方，传来‘哦哈哈哈’的笑声，一个脸色苍白的紫色身影快速闪进了广场对面的某条小巷。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丧钟一眼，随即掀开臂甲露出块操作面板来，在上面按了一下，一架蝙蝠飞行器就在黑暗中从天而降。

他射出钩索，从飞行器底部的舱门进入，下一秒那东西就喷着蓝色尾焰飞走了。

“看来蝙蝠可能是暂时相信了，也可能是急着去玩。”苏明拍掉身上沾着的彩带，淡定地和绞杀说着话：“还好我早就料到他会看穿我的掩饰计划，所以在回地球0之前，让副官通知并传送了小丑到华盛顿DC来啊......”

“嘤嘤嘤。”

共生体这是在笑，毕竟是蝙蝠侠嘛，和丧钟谈话，哪有和小丑玩游戏重要？

不过蝙蝠可能也意识到了，小丑是宿主弄来的。

“意识到也没事，反正他不可能看到手办跑出柜子了还不去捡，蝙蝠侠的精神病症状也表现在强迫症这方面，他见到小丑就像是瘾君子见了药品。”苏明表示无所谓，计划就是这样的，结果好就行。

“嘤。”

“嗯，我说是为了哈莉，但他不会相信，反而会以为我是为了戴安娜才给出承诺，所以决定再观察，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其实说什么并不重要，和蝙蝠侠打交道，需要表现出你想让他看到的东西，一些他能相信的东西。”

宿主笑着摇头，看着那飞行器消失在黑夜中，他抬手敲敲太阳穴：

“副官，传送我去纽约找哈莉，顺便把反生命方程和莪以前弄到的天神组算式对比研究一下，必要时可以叫上杜姆，我这边要休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