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脑子去想，渣康都能断定这一点。

丧钟是什么人？

一个雇佣兵，一个混黑暗面的人，甚至他本人都可以看做是黑暗的概念化身。

副官是他的智能AI系统，也算是他信任的一个道具吧，但别忘了，那起源地球来的丧钟，过去的言谈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他是个人类至高主义者。

这样的人，就算是再信任副官，也不可能给她无限制杀人权限的。尤其这里所说的人，还是黑暗正义联盟成员，一个超级英雄的时候。

简单举个例子来说，一个人喜欢养特殊的宠物，比如眼镜蛇或者鳄鱼之类的玩意，那他会给这些小动物随时杀死别人的机会吗？

不可能的，人类至高主义，就是要保证作为人类的自己享受权利，对人来说最重要的，首先就是生存的权利。

“看来你很懂啊，确实，正常情况下，没有警长的直接命令和授权，我没有杀你们的权限。”副官点点头，她看向康斯坦丁的目光还带了些欣赏：“另外，你比我想象中要更有人性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康斯坦丁的这个骗局其实并不完美，扎坦娜得救了，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但他自己却因为违约而得罪了副官，看起来是走上了绝路。

现在门口敲门怪笑的那个家伙还在，也许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地狱神探这是把生的希望先让给了女人。

“咳咳，我答应过乔瓦尼的，会照顾他的女儿，只要我不死，就必然不会让扎坦娜死在我前面。”康斯坦丁又吐了口血，他只能拿起酒瓶，来几口烈酒漱口：“我做过很多错事，也早已经是烂命一条了，无所谓。”

“所以你是在向我卖惨，想要我救你吗？”副官歪歪头，她显然已经考虑到了第二层：“如果你现在是在表演的话，可以放弃了，我现在很生气，你居然敢骗我，没有人能骗了我还不付出代价。”

说完，她还做了个生气的表情出来，但也许是平时从来不生气，她模彷网络上的照片和演技课程不太到位，所以脸蛋气鼓鼓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其实她不会见死不救，康斯坦丁也是会被捞过来的，警长已经安排了她帮助正联的所有成员，前提是他们能够主动联系上她。

但被骗了，还是很不爽，所以副官要吓唬渣康一下。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扎坦娜安全了就行。”康斯坦丁拍拍屁股，得瑟的一笑：“而且我这严格来说不算是违约，只是说暂时还没办法履行约定而已，但我已经有了个想法......”

人啊，如果不逼一逼自己，还真不知道都能做到什么事。

在丢开扎坦娜，彻底放下心来之后，贱人倒是可以用些比较激进危险的计划了。

“哦，按照警长的说法，你这样的人就该叫‘XX点子王’了。”副官抱起了胳膊，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渣康：“那么你有什么新的点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圆得上谎话。”

交易还没有完全关闭，听起来，渣康还想要继续挣扎一下，这是好事。

“呵呵，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丧钟的夸奖？简单，就是门口敲门的那个玩意。”

贱人快步走向地下室，去取自己的全套装备，一边走下楼梯，还一边给副官解释：

“虚空之中怪物多得很，虽然大多数时候看上去漆黑一片，但实际上各种怪物怕不是哥谭下水道里的老鼠还多，听说哥谭下水道的老鼠都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一个个比猫还壮实，种群也庞大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你明白意思就好。”

这也是真的，虚空之中巨型怪物可能数量少一些，但有些能够对人类造成威胁的诡异生物，大量地存在着。

木地板发出吱吱的响声，年久失修的神秘之屋，也能发出老鼠叫。

“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么多的怪物，经过时都没有来敲你家的门，唯独现在这个在敲门怪笑，所以它有问题，你认为它和普罗拉亚存在关系？”

副官想了一下，这个逻辑是没有问题的，在正常情况中出现反常，是值得调查的。

“对头！你还挺聪明的。”

大口抽烟的渣康点点头，他用打火机点亮了地下室的蜡烛，从乱糟糟的书桌下面拖出一个有年代感的皮箱来，勐吹了一口气，让箱子上面的灰尘到处乱飞：

“所以这就是我的计划，你和我一起，干掉门外的不管什么东西，如果运气够好，我们就能收获一颗脑子，然后你只需要把这个脑子喂给你家主子身上寄生的触手宠物，那丧钟不就能获得情报了吗？”

这个贱人知道共生体的存在，只不过他是看不出来哪里存在共生行为了，丧钟本人就强得变态，那黑色软泥怪更像是个混吃混喝的‘异宠’，全靠宿主养着。

“你把扎坦娜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就可以用更冒险的计划了么？看来你没有放弃求生。”副官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言外之意，是接受了这个建议。

本来就是打算营救渣康的，但现在人家主动要求协助调查，眼前更是有个可能会了解到秘密的好机会，这当然不能错过。

“人哪有不怕死的，你说是不是？我一直觉得超人估计都怕死，他可舍不得永远离开自己的老婆孩子，哦，他还是个大号妈宝男，跟蝙蝠侠一样，天天就念叨玛莎，呵呵。”

贱人心情不错，从箱子里取出了自己的圣光双管霰弹枪，又开始给自己口袋里塞被赐福过的圣经以及各种圣遗物，同时说着超人和蝙蝠侠的笑话。

“超人还在失踪状态，我找不到他，不过你如果想要对付门外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弄几个帮忙的打手过去，你需要吗？”

副官一般情况下不评价超级英雄的私生活，因为警长说过，人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爱好，可以有选择。

“你真是太好了，我好感动，如果有人能过来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提前问一下，如果你送来的帮手不小心，我的意思是真的‘不小心’死掉的话，丧钟不会事后找我算账吧？呵呵。”

听到有耗材可以使用，康斯坦丁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