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泰姬还是老样子，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落在演武场上的丧钟让绞杀换掉蜘蛛侠的伪装，同时摆摆手挥退了正在凑过来的莫度，然后就扛着大猫向后院方向走去。

没有几步路的距离，他就来到了古一大师隐居的小屋门前，推门就进，而如同预料中一样，光头的女巫正双手捧着茶杯，坐在窗台旁边美滋滋地品茶呢。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干嘛，如果是为了晒太阳的话，怎么还戴着墨镜啊？在家里戴墨镜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但无所谓了，那是人家的个人爱好，至尊法师退休了之后，总得有点爱好吧？

她值得。

“老师，我有事想要跟你打听一下。”苏明也不客气，径直走到茶几旁边，把猫咪放下之后就给自己倒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全能宇宙之上是否还存在某个层级？”

“哦？全能宇宙已经不够你折腾了么？”姚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她放下手里的茶杯：“会不会有点太快了？维山帝知道你的计划嘛？”

“它们不知道，我最近给阿戈摩托找了个老婆，奥淑图和霍格斯正在帮我对付一些追兵。”苏明尝了一口古一最爱的酥油茶，果然，还是喝不惯这个味道。

几十年了，酥油茶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就不能往里面加点椰果粒么？

听了丧钟的话，古一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她张了张嘴，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好半天才无奈道：

“你居然给阿戈摩托找配偶？这是人该干的事情吗？”

“我就干了啊，而且我可是百分百纯人类。”苏明谦虚地摆摆手，从腰包里取出橘子汽水来和古一分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世间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有了路。过去可能是没有人能给维度魔神介绍对象，但现在有了，未来也会有。”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如何与维山帝相处。”古一苦笑着摇摇头，她把双手放在腿上，正坐起来：“不过神灵们对你的偏爱确实显而易见，这样就好。”

“好了，老师，还是别说那些事了，我之前的问题你能解答吗？”苏明打开汽水瓶的盖子，把其中一瓶从桌面上推到古一面前：“如果你也不知道的话，我可能就得去找杜姆，然后到它接手的超越神族图书馆里查资料了。”

不想读书啊，人力查资料很容易犯困的。

“你也许应该去的，因为我并不知道太多细节。”

古一接过汽水，大咧咧地喝了一口，还是笑眯眯的模样说道：

“你可能也知道，我曾经在绝对神族的领域中生活过一段日子，也从它们那里听说过一点更高层的消息，但我无法保证它是真的，现在说出来，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请说吧，我会认真听着的。”苏明感觉到裤腿动了动，原来是猫咪在扒拉他，它也要喝汽水，只能再给它也来上一瓶。

“在全能宇宙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但我们不知道它们该叫做什么，但其存在形式就像是你说过的一样，像是一层一层的俄罗斯套娃。”

随手洒下一个魔法来隔绝外界的窥视和偷听，古一开始讲起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情报：

“高于全能宇宙的最近一层，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我听绝对神族说过，麦卡伦水晶中存在一个名为‘白热室’（White Hot Room）的特殊空间，通过那里，似乎能有办法进入那一层更高的层级。”

“麦卡伦水晶？希阿帝国保管的那块大石头？”苏明皱起了眉头，他喝着汽水回忆着：“我曾经去过那里面，里面是像棋盘一样的分格空间，确实有几分奇妙，但却没有看到白热室啊。”

白热室，顾名思义，就是个又白又热的地方，苏明不记得上次去宝石里面有看到类似的地方。

“那我也不知道了，亲爱的学生，因为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古一微笑摇头，她拍拍丧钟的胳膊：“你想要知道白热室的情报，应该去找凤凰之力，据说它就是在宇宙大爆炸之时，于白热室中诞生的存在。”

“呼，还有别的路吗？”苏明又喝了一口汽水，也往猫咪的汽水瓶子里插了一根吸管，方便它痛快饮用：“通过‘通往万千现实之路径’不能实现目标么？我对那边更熟悉一些。”

这条路位于负空间中，苏明还走过那么几次，当然不如传送方便，但它真的能让人前往各种维度和神秘地点，前提是你能在像哈哈镜迷宫一样的多维空间中认识没有路标的路。

“全能宇宙之外到底还有没有‘现实’的属性，我们谁都说不好。”

古一摇头，她摸着自己的光头又想了想，又说：

“要是你信不过凤凰之力，也许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去寻找宇宙之心（Heart of the Universe），看看能不能用纯粹的能量把你撑到更高的层级上去。”

“那个就更不好找了，呵呵，我的老师啊，我刚才去找了迷之力，那好歹算是有迹可循，你给我说宇宙之心，这就像是个神话故事里的玩意，一点线索都没有。”

苏明开始考虑这几种方法，看起来最可行的反而是第一种，宇宙之心么？灭霸可能有点线索？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线索。”退休的至尊法师又恢复了淡然笑容，她再次喝了口汽水：“我听说上一个见过它的种族名为‘天体秩序者’（Celestial Order），如果你能找到它们，也许能得到宇宙之心的情报。”

老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保下了古一之后，她的经验和知识确实能提供很多的帮助，甚至有些事情是苏明都不知道的。

但问题是，既然都不知道了，那就更没处找了，天体秩序者这一族倒是听说过，但它们算是天神组制造出来的，传说中的完美种族，怕不是早就举族死翘翘了吧？

是的，越是完美，死得越快，黑暗的世界就擅长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给别人看啊。

“唔还有别的办法吗？老师，比如打个电话或者上网就能办妥的那种？”苏明还想问问，古一是不是还有别的情报，如何进入一个更高的层面。

光头女翻了个白眼，汽水也不喝了，端起了一旁的茶杯：“那你回家睡觉去吧，看看你梦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