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多远！

第一个问题问的是自己的极限所在，那人找到并突破，显然是明白了自身的极限还远远没有发现，于是有了第二个问题，道有多远，想必道若是有一个尽头，走到道的尽头也就知道了自身可以走多远，而道有多远呢？

王升见过实质最巅峰的人物是盘古，感受过他的强大，那是真正第三部的强大，但远远不是他见过的最强者，他在混沌中见过一个神秘的世界坐标，处处星域，每一个星域都是一个大域世界，每一个大域世界都是第三步创建，与问出这个问题的强者见到的世界是何其的相似，他在剑圣传承中看到了一幅画面，那副画面是留下传承的强者，其庞大超出了第三步，超出了王升的想想，无数的大域世界在其身上跻身，最起码超出了第三步一个层次，令他怀疑第三步之后还有可以质变的道路。

而在宇宙深处通过小绿接受的传承他也看到了一副传承画面，那是疑似开创了宇宙的强者，大域世界在其手下也只是随手一挥，姿态协议洒然，恍若只是做一个验证便转身离去！

这一个个的画面和强者便是王升对第三步之后大道的印象，也是他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本，道有多远！起码这些人走到的地方不是道的尽头，他们也未曾走道道的极限，是以或者留下传承，或者开创大域世界进行试验，都为了找到之后的道路，这样看来，道是无止尽的，但如果真正的存在一个大道尽头，那个占据大道尽头的人是否会再次问出一个天有多远，那时的道是不是也只是一个心中的限制，突破之后还有另一个天地。

王升大脑仿佛陷入一个死循环，他恍然惊醒，原来自己失神了这么久，山脉之灵也没有提醒他，青灯闪烁，天色似乎昏暗，山脉这里更是彻底的昏暗下来，眼前的寺庙像是一个怪兽巨口择人欲噬。

“你的答案，吾已知晓，不过这个问题你回答的并不完满，不如第一个问题，不过也是历来回答的不错的一个，算你过关，问出第二个问题吧。”山脉之灵见他睁开眼，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

王升双目微眯，他回答了什么！不过只是微微疑惑，他想起刚才在脑海中回想的数个画面，顿时知道是在回忆这些画面失神的状态时将一些气息透漏出来，让这并不是问出问题之人的山脉之灵有了一些误会，认为他的答案就是气息散发，是那些记忆中的存在，便是道的尽头，但却不知他心中的尽头是无穷高远的地方。

王升也不去解释这个误会，若是想得到什么，自然是要解释清楚，但是无欲则刚，即使是哪位问题的强者再次，王升也是这般态度，更别说只是一个万古之后的代理人山脉之灵。

“老丈，我欲见识见识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或者问出这个问题本身之人的答案，不知可否。”王升忽然开口，眼眸深邃。

山脉之灵微微停顿，稍显错愕的声音响起，“吾以为你要问那前面几个外乡人的下落。”

王升嘴角一翘，“看来老丈的确知道些什么，不过那些人的下落王某自会寻找，都找到了这里，他们还可以往哪里去。”

山脉之灵微微沉默，似乎在思忖着是否回答这个问题，良久才道：“你的这个问题曾经仙帝也问过，不过他直接问的是后者，现在看来，这两个问题其实是同一个答案，因为回答的最好的就是那位，其余人只是盲人摸象，那位却是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当然，你的答案也不错，似乎见证过下一步的道路。”

寥寥几句，将大量的信息透漏出来，王升安静的听着。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那位的答案没有明确述说，不过在问出这个问题后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直到无数年后一道声音想起在吾脑海中，让吾问出第三个问题，这第三个问题也算是第二问题的答案。”山脉之灵换换道。

王升心中一动，似乎看到了那位强者踏入了那条裂缝中，去追寻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而在万古之后其似乎找到了答案，于是隔空将这个问题传回了这个世界，作为第三个问题，先不说这个问题代表了什么，单单这样看来，那个强者的境界起码在踏入那个世界过后，问出这第三个问题之时踏入了第三步，而且在第三步后有了新的疑惑，是以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变相的告诉王升第三步之后还有道路，证实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看似王升没有问出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但一来他并不在乎，其余的疑惑他可以自己了解，相反明确的知道了第三个问题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他心中对于第三个问题的看法变化，这变化很关键。

山脉之灵再次泛起了玄妙，这次的玄妙比起前两次要更加恐怖和高远，似乎是验证了这位强者究竟在问出第三个问题之时有了怎样的进步，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第三步，确定无疑的第三步，而且是至今为止他真实接触的最强大的第三步，是一位真实的踏在了第三部的强者，眼前的山脉在虚化，一道气息盘旋不定，犹如太初气息，也是毁灭气息，但更像一切的源头气息，是王升曾经在那个世界的时光尽头感受到的气息，无比的类似接近。

通过这道气息，王升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在星空星域中踏步，眼中有着疑惑，挥手中一个个的世界开创毁灭，在这毁灭创生中他似乎有了新的疑惑，于是问出了一个问题，传出了无尽远。

“道的尽头是否虚幻！”

这个问题让王升一下惊醒，接着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虚幻感，似乎在这个问题下自己依靠的肉身和真灵都已经消失，连自己的道心都在摇摆不定，疑惑一切都是虚幻，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