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是对立的。

虽然在神域和魔域诞生之初，神魔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互通有无，不少神魔都是好朋友。

但是在第一次神魔大战之后，神和魔就完全对立了。

神的成长历程，是一种创造、造化、延伸、凝聚等等法则大道的进化路程。

在这个进化道路上，神精猛勇进也好，淡适漂泊也罢，都拥有自我控制能力。

就算强弱之间差距很大，强者对弱者也会保持最低的一个态度，把对方看做一个独立的生命。

从这方面来说，神，属于善良秩序。

而魔则不然。

自从神魔大战之后，魔是以死亡和毁灭目的，就算是强如魔王、魔尊魔帝，都不否认自己可能消亡的未来。

在魔的眼里，不成功，则成仁。

并且在魔的眼里，最终只能有唯一一个强者。

而强弱之间，弱者就应该是这个最强者的成长进化的养分。

从这方面来说，魔，属于邪恶秩序。

当然，神域的一些神灵产生了魔性，而魔域的恶魔也可能悟通了神性，这样的魔神，就属于混乱秩序。

说了那么多，主要是说，这一次炼化小千世界的魔王，就属于一个悟通神性的魔王，悟性奇高。

炼化的速度也在不断飞增。

深渊裂缝出现的速度也在不断增加，仅仅是地仙界沦陷区域已经在两百多年内，损失大半。

墟之地五大超级势力，水晶宫、天宫、天神殿、须弥山、冰雪王国派出了除了金神层次的所有强者，依旧无法阻挡，地仙界生灵成为深渊恶魔养分，被吞噬、被掠夺的命运。

或许有些超级强者，能一时半会战胜那些深渊恶魔，但是等深渊恶魔集中力量后，那些超级势力强者，就不得不节节败退。

“老杨，真窝囊！”

李哪吒粉嫩的小脸蛋，虽然是凶巴巴的说话，却说不出来的可爱。

“能活着就不错了！”

杨戬看了看小伙伴身上覆盖着的绿色药膏，沉闷的说道：“听说这一战，冰雪王国的神灵损失六成，须弥山也只剩下了一半……”

“他们损失的基本上都是新晋神灵，老牌神灵怎么可能在这一次深渊恶魔进攻中，就陨落呢！”

“嗯，说的也是，”杨戬点了点头，想起自己昨天求救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若是自己找到李老夫人时间再晚一些，恐怕自己这个小伙伴，也会在陨落神灵的名单上。

李哪吒看似幼稚的脸蛋上，浮现一种浮夸的忧伤：“这一战之后，应该能安静一年时间，也不知道那些大佬，怎么还没把世界之心炼化……”

……

相同的疑问，很多地方都有人提了出来。

来自地球的六百多位神灵，在这一场神魔乱战中，陨落了一百三十多位，尸骨无存的那种。

从凤城战团成立，这是损失最大的一次战斗。

楚秋坐在神宫宫殿内，神情冷若冰霜，眼睛瞳孔没有焦点。

而在他前方，四百八十多个神灵，按照顺序，盘膝而坐，默默地看向自己的精神支柱。

从进入末世之后，楚秋就带着众人披荆斩棘，一路厮杀过来，凤城战团的老人几乎没什么损失。

但是这一战，一口气陨落了一百三十七人，不对，是一百三十七个神灵。

如此庞大的伤亡率，让所有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朝夕相处的伙伴，相处已经一千多年了，结果在末世之初没有陨落，现在却出现了意外。

“老大，那个世界之心，真的很难炼化吗？”

“很难！”

坐在众人面前的楚秋，只是一个分身而已，不过在经过百年时光后，也成功恢复到了本尊金神巅峰的实力。

并且在完全断绝了和本尊之间的联系后，这分身楚秋和本尊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至少那青龙仙尊，就看不出来，楚秋此时有什么不同。

“今天是天宫轮守地仙界，其他四方势力都受到了诺达创伤，只有天宫有金神强者出现，基本没什么损失！你们接下来的三年，还要继续小心，天神殿、须弥山、冰雪王国三家势力强者，并不会比天宫好上一星半点，你们还是需要……”

楚秋正给众人讲解着，忽然心神乱跳，仿佛整个天地都开始爆炸一样。

“孙宇，你的头发怎么开始变白了……”

“魏恒，你的头发也白了……”

“卧槽，怎么有股臭味……”

“我怎么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

不仅仅众人自身出现毛病，整个凤王神宫都开始进入晦明不定的模样。

所有人不明起因，都心生惊惧，惶恐不安，好像下一秒，大家就要陨落一样。

不仅仅是凤王神宫，整个水晶宫，还有天宫、天神殿、须弥山、冰雪王国等等，都呈现衰败之相。

刚回到天宫，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杨戬和李哪吒，全身散发着恶臭，在对视一眼后，惊惧道：“这是天人五衰！”

两人说出话来，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天人五衰，一衰血肉枯竭，二衰元气枯萎，三衰真灵秃废，四衰境界蜕变，五衰天人降亡。

好在这一次天地震动，只是众神血肉枯竭，元气还保留着，只是无法继续修炼而已。

不过就算如此，小千世界内，所有神灵，都心神乱了，慌不跌的想要寻求飞升神域的，乱糟糟向天祈祷的。

还有一部分更是过分，竟然神性泯灭，直接投靠恶魔，想要以魔养神。

不过诸神出现天人五衰，那深渊恶魔也不好过。

这些深渊恶魔本就是依仗血肉强横，才能横行一方，血肉枯竭之后，一身实力，十不存一。

阴魔直接被普通神灵都能干死。

至于大小恶魔，被普通的金仙欺负的没头没尾。

这一方世界，算是彻底乱了。

如果说，还有没有正常的。

有！

整个天地，只有坐在殿堂正中的楚秋，神放五彩光华，眼射万丈毫光，上至九重天，下至九幽黄泉，神光到处，所有的一切，都被明察秋毫。

无不显现。

看着整个天地，万事万物都进入了衰变，仅仅只有自己是例外，楚秋也是心神错乱。

不断的寻找出现天人五衰的原因，遍查所有次元空间，等天地都震了三震。

所有神灵、恶魔，血肉枯竭、元气枯萎、真灵衰退，全部化作凡人模样，垂垂老矣。

“原来如此！”

楚秋眼中神光投射到一处地方时，那里也有神光和自己的神光重合，瞬间了解了缘由，这才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