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状闪电
作者:刘慈欣 | 分类:科幻 | 字数:3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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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在,毁灭者手里拿着古代冬天的棺材。
托尔转过身,和他父亲的目光相遇。当奥丁的眼睛充满困惑和无奈时,托尔的眼睛却闪耀着毫不掩饰的怒火。这是战争行为!在上面,一屋子九界最重要的人正在庆祝,金库被闯入,两名哨兵被杀。整个阿斯加德都会有危险。必须做点什么。
奥丁看着儿子的脸上浮现出各种情绪。他知道托尔很生气,他想要复仇。他的一部分也想那样。如果劳菲派出了霜巨人,这意味着他不再重视休战。另一方面,如果劳菲没有派遣他们,而无赖的约顿人自行其是,那么奥丁可能会通过报复开始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对奥丁来说,更麻烦的问题是朱顿人是如何进入阿斯加德的。全视海姆达尔位于彩虹桥的底部,彩虹桥连接着九个领域,任何人都不可能不被发现就进入。
\"乔通家族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托尔喊道,打断了他父亲的思绪。
“他们已经付出了,”奥丁轻声说道。“终极价格。”
托尔不在乎。他满腔怒火要为阿斯加德受到的侮辱报仇。“这是战争行为!”
国王悲伤地摇摇头。他曾希望托尔会理性地考虑后果。“我和劳菲有停战协定,”奥丁提醒托尔。
“他刚刚打破了你的停战协定,”托尔说。“我们必须行动!”
奥丁转向托尔的朋友。“离开我们,”他命令道。当他和儿子独处时,他问:“你会采取什么行动?”
托尔挺起胸膛。他很清楚自己会做什么。\"像以前一样进军约顿海姆,给他们一个教训.\"
“古代冬天的棺材属于约顿人。他们相信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奥丁说道,声音沉重。
\"如果他们得到了它,他们将会毁灭九大王国!\"
“这是少数人的行为,注定要失败,”奥丁说。\"我们会在我们的防御中找到缺口,它会被封住的.\"
“作为阿斯加德之王,”托尔开口说道,奥丁失去了耐心。
“但你还不是国王!”他吼道。父亲和儿子互相凝视了很长时间。奥丁知道雷神认为他软弱,但奥丁必须考虑仙宫的福祉。托尔认为只有作为一名战士。在任何情况下,奥丁都不会允许托尔前往约顿海姆。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肯定会让这些领域陷入战争。托尔还没有准备好这样一场战争,奥丁担心他太老了,看不透这场战争。
托尔看起来好像要挑战他的父亲。他脸色铁青,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芒。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金库。
独自面对死去的哨兵和约顿战士的尸体,奥丁感到自己的四肢开始颤抖。他对阿斯加德的未来和自己的健康感到不安和不确定——这让他感到害怕。
托尔站在宴会厅里,为与父亲的争论而焦虑不安。不,他还不是国王;但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他不会让仪式上的几句话阻碍他保护阿斯加德。他的兄弟和朋友都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在他愤怒的时候和他说话。
最后是洛基向雷神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这能安慰你的话,我想你是对的,”他说。“关于霜巨人,关于劳菲,一切。如果他们中的一些人可以穿透阿斯加德的防御一次,谁敢说他们不会再试一次?下次带着军队?”
“对,一点不错!”托尔说。他很高兴他哥哥同意了。
“但是不反抗父亲,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洛基指出。
托尔考虑到这一点。他从宴会厅的窗户向外眺望壮丽的阿斯加德。然后他低头看着雷神。洛基看到托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看到战斗机会时的那种闪光。
“不,”洛基说。“停在那里!我知道那种表情!”
“这是确保我们边境安全的唯一方法,”托尔说。“我们要去约顿海姆。”
凡德拉尔通常支持托尔提出的任何建议,但这个想法令他震惊。“什么!?\"
Sif更严重。\"托尔,在阿斯加德所有的法律中,这是你不能违反的一条.\"
“如果冰霜巨魔不杀你,你父亲会的!”沃尔斯塔格补充道。
托尔不在乎。他知道这样做是对的。“我父亲杀进约顿海姆,打败了他们的军队,抢走了他们的棺材!我们只是在寻找答案。”
“这是禁止的!”Sif警告说。
托尔张开双臂,把他的兄弟和朋友们带到他身边。“我的朋友们,现在相信我吧。我们必须这样做。”
有一个停顿。然后洛基说:“是的,当然!我不会让我弟弟独自进军约顿海姆。我会在他身边。”
“还有我,”沃尔斯塔格说。
范德尔点点头。“还有我。”
沉默寡言的霍根也点了点头。“勇士三人并肩作战。”
“我担心我们会后悔,”Sif说。
沃尔斯塔格翻了翻白眼。“如果我们幸运的话。”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通过海姆达尔,彩虹桥的守护者。他有看见九个领域中任何地方发生的任何事情的天赋。他肯定会为他们做好准备。作为彩虹桥的守望者,他发誓忠于奥丁;如果全父禁止前往约顿海姆,海姆达尔会阻止托尔和他的朋友们进行这次旅行。
第2章
但是托尔不得不问。
洛基想带头说服海姆达尔批准他们的航行,但托尔没有耐心等待。当他们到达通往天文台的大门时,海姆达尔站在那里不停地守望,托尔大步向前。
“海姆达尔,我们可以过去吗?”他问。
有很长一段时间,海姆达尔只是在他厚重的金头盔下盯着他们。他说话时,语速缓慢,小心翼翼。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护着阿斯加德,保护它的安全,不让那些人伤害它,\"他说。“在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一个敌人在我的监视下溜走——直到今天。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托尔点点头。这是个好消息。海姆达尔会让他们通过,即使这违反了奥丁的规则。“那么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去了哪里,”托尔说。
托尔走过海姆达尔。小组的其他人也跟着去了。洛基看起来很生气,因为他没有机会说话。沃尔斯塔格忍不住稍微刺激了他一下。
“怎么回事?”沃尔斯塔格开玩笑说。“你的银舌头变成铅了?”
\"在这座桥在你的腰身下裂开之前把我弄下去,\"洛基厉声说道。
沃尔斯塔格和范达尔笑了。
当这群人经过他身边时,海姆达尔说:“小心。”“我将履行我的誓言,作为守卫来保护这个王国。如果你的返回威胁到阿斯加德的安全,那么彩虹桥将对你关闭。”他让他们想了一会儿。
如果彩虹桥不对他们开放,他们就会被困在约顿海姆,被一大群愤怒的约顿人包围。这个想法使他们都清醒了。
除了索尔。“我今天不打算死,”他说。
海姆达尔没有笑。“没有人知道,”他说。
海姆达尔将他的剑插入控制彩虹桥的锁中,打开和关闭通往九个领域的通道。巨大的天文台,一个引导彩虹桥能量的钟表球体,开始旋转。
“一切准备就绪,”海姆达尔说。“你可以通过。”
托尔、洛基、西弗和勇士三人走上了天文台中心的平台。很快彩虹桥就会出现在那里,允许他们立即前往九个领域中的任何一个。
在天文台的外面是一个狭长的圆锥体。它转身瞄准约顿海姆。一束彩虹能量从中射出,穿越太空,成为彩虹桥。
“你不能吗
就让桥为我们敞开吗?”沃尔斯塔格问道。他看起来很紧张。他总是在可能的战斗之前。
“保持这座桥的开放将释放彩虹桥的全部能量,摧毁约顿海姆,”海姆达尔说。
彩虹桥的开放时间只够一群人穿过。如果它保持打开太久,它的能量太强大而无法控制。
“啊。没关系,然后,”沃尔斯塔格说。
托尔开始走向彩虹桥。在桥边,他停下来,回头看着他的朋友,咧着嘴笑。
“加油!”他说。“不要害羞。”
洛基看到了什么
洛基目睹了阿斯加德发生的一切。他可能没有海姆达尔的天赋,但他知道这个领域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和听到了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他制定了自己的计划。他可以在一旁看着,因为他是第二个儿子,被遗忘的儿子。阿斯加德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托尔身上。洛基的所见所闻也与其他阿斯加德人有些不同,因为这是他改变他人认知世界的天赋。称之为幻觉,称之为说服;不管怎样,结果是洛基确保他总是拥有其他阿斯加德人没有的信息。这是他真正的力量,正如托尔真正的力量在于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他考虑了自从发现佐敦人试图捕获温特斯的棺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奥丁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托尔不能对约顿人采取行动。但是洛基知道他的兄弟不会接受这个命令。托尔不是一个耐心等待的人,因为他在洛基和勇士三人能够让他平静下来之前就愤怒地穿过宴会厅。
他的哥哥在来回踱步,他的大踏步声像雷声一样在墙上回响。三位勇士和西弗夫人刚刚走进房间,他们满脸忧虑,突然托尔走到为他的庆功宴准备的长桌前。他把它翻过来,好像它不比一根羽毛重。食物和饮料飞了出去,盘子哗啦掉在地上,玻璃杯也碎了。
房间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这些食物,”沃尔斯塔格盯着一大块蛋糕的残余说道。“那么无辜。扔到地上。这让人心碎。”
托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沃尔斯塔格后退了一步,好像被击中了一样。环视了一下房间,沃尔斯塔格的目光落在了洛基身上。他朝洛基点点头,好像在说,你能对你的野生兄弟做点什么吗?
洛基怀疑他能说什么或做什么。他的说服力在整个阿斯加德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索尔非常了解他,知道洛基何时试图说服他。尽管如此,他觉得他应该试一试。他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安慰托尔。
“现在在我的公司是不明智的,兄弟,”托尔说。
洛基已经看到了托尔眼中的光芒。他知道那种表情。这意味着索尔不会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不太好。一点都不好。虽然索尔可能愿意冒触怒国王的风险,但洛基并不那么渴望这么做。他花了太多的时间试图引起他父亲的注意,他不希望他最终得到的注意来自托尔的一个愚蠢的想法。他哥哥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担心。
“我们要去约顿海姆,”托尔说。
“简直是疯了!”洛基喊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一直站在离兄弟俩远的地方。
“什么是疯狂?”沃尔斯塔格问道。
“没事!”洛基回答,射击他的兄弟一眼。\"托尔在开玩笑。\"
“我们领域的安全不是开玩笑的,”托尔说,走到他的战士同伴面前,告诉他们他的计划。“我们要去约顿海姆。”
当托尔试图说服其他人时,洛基移到一边听着。为什么他似乎总是因为他哥哥而惹上麻烦?他不是应该更聪明吗?奥丁明确禁止他们进入约顿海姆。然而这并不是托尔第一次做出鲁莽的事情。这也不是洛基第一次无力阻止他了。他怒火中烧。托尔没有意识到如果他们被抓住会发生什么吗?或者更糟,如果他们真的去了约顿海姆并被霜巨人打败了?他们将是遥远的国度。谁会救他们?
洛基已经开始实施他自己的计划,从约顿人的威胁中拯救阿斯加德。他不能让托尔毁了他们。也许他应该利用他的另一项天赋——幻觉的力量,让人们看到不存在的东西,而对存在的东西视而不见?
还没有,他想。还没有。
叹了口气,他转回到谈话中,听到托尔说,“我的朋友们,现在相信我。我们必须这样做。”然后他转向洛基,扬起一条眉毛,好像在说,你加入了,是不是,小兄弟?
别无选择。“我不会让我的兄弟独自进军约顿海姆,”他简单地说。
洛基已经做了决定。诚然,他不能支配他哥哥的行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继续制定自己的计划。当其他人一遍又一遍地检查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前往约顿海姆所需的一切时,洛基悄悄溜走了。
当洛基和其他人会合时,他们正在去天文台的路上。霍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但他没有理会。他做了什么不关他们的事。
“我们必须首先找到一种方法来通过海姆达尔,”托尔说。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沃尔斯塔格说道,试图让自己庞大的身躯舒服地骑在马背上。“据说看门人能看到一千英里外一片草叶上落下的一颗露珠。”
洛基尽量不翻白眼。海姆达尔远没有沃尔斯塔格声称的那么强大。他不可能是,否则乔通人是怎么设法从他身边溜过去的?只有拥有真正力量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沃尔斯塔格应该害怕的那种人。
范德尔似乎同意洛基的想法。“他能听到一只蟋蟀在尼弗海姆放屁,”他说,声音带着调侃。
“原谅他吧!”沃尔斯塔格抬起眼睛望着天空喊道。“他没有冒犯的意思!”
其他人还在嘲笑这个大个子更大的迷信…除了托尔,他没有注意到。洛基的哥哥很专一。他所能想到的就是给乔通一个教训。不一会儿,他们就穿过了环绕着皇城的高大大门。天文台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在它的后面,黑暗的宇宙展开了,一片闪烁灯光的黑色海洋,这使得圆顶建筑似乎漂浮在空中。
当他们到达时,海姆达尔正在等他们。
“让我来,”洛基说,看着这个恐吓的人,他的脸几乎藏在金头盔后面。“好海姆达尔——”洛基开始说。
彩虹桥上的守望者举起一只手,让他安静下来。“你以为你能骗我?”他问,洛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海姆达尔知道多少?他张开嘴表示抗议,但警卫继续说。\"我,谁能感觉到一只蝴蝶在宇宙中扇动翅膀?\"
沃尔斯塔格会意地看着其他人。他转向洛基,揶揄道,“能说会道变成领导了?”
洛基怒视着他。“在这座桥在你的腰身下裂开之前,让我离开它,”他反驳道。
海姆达尔再次举起一只手让他们安静下来。“你穿得不够暖和,”他说,让洛基松了口气。这就是海姆达尔所知道的——他们将要进攻冰天雪地的约顿海姆。海姆达尔一定听说了金库里的袭击,并急于弄清楚巨人是如何躲过他们的。
点头之后,这群人跟着海姆达尔来到了天文台。洛基抬头四处看着巨大的圆顶天花板,天花板的两侧布满雕刻,闪着不自然的青铜光。在他们的注视下,海姆达尔走向房间中央的一个巨大的控制面板。他举起剑,深深地插入了装置。房间突然充满了一种脉动的、振动的能量——彩虹桥。转过身,洛基看到了天文台一侧的一个大开口。在它之外,宇宙展开了。 />
海姆达尔将他的剑更深地插入装置,彩虹桥能量加速,凝聚成一个旋转的彩虹光漩涡。它消失在黑暗中,与约顿海姆建立了联系。
“一切准备就绪,”海姆达尔说。“你可以通过。”
洛基讨厌去彩虹桥旅游。传送门吮吸并撕裂你的方式,直到你害怕你无法恢复;当你被吸入不同领域时的震惊和寒冷;当彩虹桥在你身后关闭时,它可能再也不会打开,把你困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尽管如此,他别无选择。这个计划正在进行中,这次旅行是其中的一部分。
当索尔走上前去,消失在漩涡中时,洛基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好像他能看到宫殿里。
他转身走到入口,深吸了一口气。
再走一步,他就会被卷入旋转的彩虹中。
他们在去约顿海姆的路上。
一旦他们到达那里,会发生什么并不掌握在命运手中,而是掌握在他冲动的兄弟和他的战士朋友手中。洛基无法操纵那里的事件。他必须相信他所做的安排足以让他们都活下来。